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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井下宫殿


  “小河,镇山符虽是利器,可盲目使用终是下策,还是好好谋划一番吧!”
一边画着镇山符,方既仁一边开始与河六四商议。
河六四正望着那口深井出神,听到方既仁的话,猛地回过神来。
方既仁一疑,问道:“怎么了?”
“哦!没怎么!”河六四急忙答道。
河六四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脑子里一点想法都没有,一直怀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这和以往的他,是截然不同的。
“师兄方才所言,你听到了么?”方既仁问道。
河六四点了点头,却是极为无神,像是若有所思。
方既仁看出了他的异常,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河六四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觉得心神不宁。”
方既仁闻言,笑了笑:“或许是这几日昼夜不停,有些疲乏了吧!”
河六四也是对自己的状态十分不解,说道:“总之我来到此处之后,如坐针毡。”
“难道,”方既仁神色一凝,看了看那口深井,“是因为那口井?”
河六四随即也望向了那口井,深深的看了起来。
恍惚间,河六四只觉得那口井之中,好像是有人在召唤他一般,让他忍不住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河六四。”
渐渐的,河六四真的听到有一道声音,幽幽的从井中传来。
“河六四。”
听起来,这声音像是男人,却又好像是个女人,让人难辨雌雄。
“河六四!”
幽怨的声音忽地狂躁,惊得河六四猛地后退了一部。
方既仁见状,甚是不解,急忙扶住河六四,问道:“怎么了?”
河六四望着深井,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师兄,我想下去看看。”
方既仁闻听,当即严声拒绝:“胡闹!井中之物不知深浅,你贸然下去,岂不是去送死?”
见方既仁发怒,河六四急忙解释道:“师兄你听我说!使用镇山符,必定要辅以阵法,只要找出相应的阵法便能轻易的降服它!可如今那厉煞有何本事你我一无所知,不下去瞧瞧,我总觉得十分惶恐,心神难安!”
方既仁看着河六四那极为认真的神色,问道:“你既然想到了应对之法,为何还要如此鲁莽?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河六四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方才在恍惚之间,我好像听到那井中有人在叫我!”
方既仁一愣:“有人叫你?”
河六四心绪平复了下来,点头说道:“是!所以我在想,若是井中厉煞和财哥一家一样,是我的旧识,那么我下去一探究竟,对我们降服它有大用!”
方既仁深深的盯着河六四,片刻之后,忽然叫道:“云歌!”
云歌本在井边独自嬉戏,听方既仁唤她,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问道:“何事?”
方既仁柔声问了一句:“你下过那口井吗?”
“下过!”云歌痛快的一点头,而后一脸看穿一切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没用的,它真的是在睡觉!怎么吵也吵不醒,好像是被我打伤了!我早就下去找过它了!”
“你下过那口深井?那你是怎么上来的?”河六四惊愕不已,那口井他方才向下望过,漆黑冰冷,四壁光滑,而且深不见底,云歌这瘦小的身子若是下去,根本就不可能爬得上来!
“那有何难?”云歌得意的一扬眉,蹦跳着走到一处废墟边,费力的从下面拽出一大捆绳子来,“瞧!”
河六四见到绳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云歌还真是个福将,他原本还在发愁如何下去,云歌便直接给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在听到那井中似是有人在唤他的时候,河六四就已经打定主意要下去一探究竟。
河六四这一路行来,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没经过深思熟虑,就直接义无反顾的投身进去。这样的做法让他几次遭遇生死危机,却也几次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一次,他还是听从了自己那颗冲动的心灵,甚至有些兴奋的跃跃欲试。
“师兄!如今已证实云歌所言非虚,那厉煞被她打伤,深眠疗养,怕是不会成什么气候了!若我下去能直接诛灭了它,岂不省事?”河六四有些兴奋的说道。
见河六四主意已定,方既仁也找不出借口阻拦,这一点他倒是和自己一样,下了决定就轻易不会更改!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小心行事!若有不测需马上回来!”方既仁最后嘱咐道。
河六四一笑,从布袋子里拿出一枚铜钱,咬破指尖滴了滴血交给了方既仁:“若有异动,我直接用连心术传神给你,绳子我会系在腰间,师兄只需奋力拉我上来!”
连心术,是天罡教独一无二的一种传神法术。
河六四在铜钱上滴了自己的血,只要河六四施法启用连心术,那方既仁无论在哪里,都能通过这枚铜钱感知到河六四的呼唤。
而后,河六四在井边布了个阳阵,好让方既仁能靠近这口阴气冲天的深井,随后将绳子牢牢的绑在一尊破碎的石雕上,另一头全部抛入井中。
方既仁忍不住再次叮嘱道:“小心!”
河六四一笑,直接翻身跳下了深井。
方既仁急忙点燃了一炷赤砂香,套在铜钱的钱眼里插在了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河六四的连心术。
再说河六四,跳入井中之后,很快便落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河六四一只手虚握着绳子,身体飞快下落,另一只手抓着一把从外面捡来的石子,时不时向下掷出一颗,来探知深浅。
浓郁的黑暗吞没了所有的光线,甚至抬头看去,都望不到井口的光亮。河六四只觉得温度越来越冰冷,而且这种冰冷并不是因为地深所致,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那冲天的阴气。
终于,河六四掷出一颗石子之后,马上便听到了回声。河六四急忙握紧绳索,使飞速下落的身体减缓落势。
等到身体完全停下,河六四轻轻一松手,整个人随即也站在了井底。
抬头看了看,已经看不见井口了。河六四心中一阵惊叹,寻常水井不过四五丈深,最多也只能五六丈左右。可是这口井,起码有十丈之深,甚至更多。
最怪异的是,如此之深的井底,却是一点潮湿之气都没有,干燥而寒冷。脚下触感坚硬,并不是淤泥或土地,更像是石头。
河六四祭出一道黄符,灵力一震,黄符顿时凭空自燃。
昏暗的光线之中,河六四看到眼前竟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脚下也是光滑的石板道,墙壁上甚至还修了一个个烛台。
与其说是深井,倒不如说是一个地下通道,看起来和当初在寂声林,公主墓葬的墓道一样!
难道这里也是一处大墓?
河六四不禁如此想着。
看了看烛台,发现上面居然还有油灯,用黄符上的火焰一点,油灯当即被点亮。
河六四低头拿起绳索,想要如约挤在腰身上,可下到井底,绳子已经不剩多长了,河六四也只好作罢。
伸手拿起一盏油灯,借着昏黄的光线,河六四迈步走进了走廊之中。
比起寂声林公主墓葬,这条通道并不是向下的下坡,平缓而幽深。河六四仔细的观察着,发现这条走道好像并不是墓道。
墙壁上的烛台,间隔两丈,如果全部点燃,那么这条走廊的光线将会极为充足。
哪里会有人,把墓道修成这副样子呢?
这条走廊,更像是一条通往一处地下密室的走道。
走了约半炷香的时间,果不其然,走廊忽地宽阔高大了起来。
河六四抬起油灯看了看,发现眼前出现了一道门,在门上刻着三个石雕大字:安道宫!
而在门的两旁,还站着两具白骨,身穿甲胄,手持钢刀杵地。看起来像是守卫,虽然已经化为了白骨,却是一样威风凛凛。
见到此情此景,河六四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这里的确不是大墓,而是一个势力不容小觑的达官贵人,修建的地下宫殿!而且很可能,是那个达官贵人用来修道的场所!
河六四如此猜测,不是没有理由。因为这个地下宫殿,修在了文定县府衙的下面,而且还有兵将把手,如果不是高官显贵,怎能做到如此?
可是很快,河六四又是一阵困惑。
宫殿之外有人守卫很正常,看样子这两个人的军衔也不低,甲胄极为华贵。但几年前江华府叛军作乱,这些兵将就算不去迎敌,也应该跟随宫殿之主退走才是,为何苦苦站在此地,直到变成白骨呢?
难道这些兵将,也和花族战神葵星云一样,用什么诅咒秘法,使自己永世护卫此地?
想到这,河六四赶忙将青炎剑抽了出来,目光紧紧的看向了那两具白骨。
可在一看,此二人把手的宫门已经被推开了,想到云歌曾经也下来过,如果这两具白骨和葵星云一样,理应和云歌打斗过才是。
然而这里四壁光滑,根本就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河六四不免一阵自嘲,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疑神疑鬼了。自嘲的一笑,河六四迈步走进了宫门。
而在深井旁边,方既仁一直紧盯着铜钱,可等了许久也没动静,一想河六四才刚刚下去,想必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危险。
于是,方既仁扭头看向了在一旁玩泥沙的云歌。
河六四的眼光的确毒辣,方既仁看着云歌,也觉得这孩子不简单。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却总给人一种气灵神华的感觉。
方既仁越看云歌越喜欢,忍不住开口搭话:“你这瘦小的样子,竟然敢下这么黑的井?”
云歌头也没回的说道:“有何不敢?万丈高空我都跳过,这才多深?”
方既仁一愣,随即笑道:“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
云歌拍了拍手,转过身问道问道:“你脖子上挂的铜锁里面,是谁呀?”
“什么?”方既仁又是一愣,低头看了看铜锁,诧异的问道:“你能看穿此锁?”
这个铜锁当然就是谷天炽藏身的铜锁,自从上一次在破庙与鬼王大战之后,河六四就把铜锁交给了方既仁,如若出现危机,也好让谷天炽出手保护方既仁。
只是方既仁没有想到,云歌居然知道谷天炽的存在,他也相信云歌不是寻常孩童,可却也没想到她竟然能用肉眼看到谷天炽的魂魄!
方既仁惊的哑口无言,藏在铜锁中谷天炽,也是能看到听到外界的。云歌如此说,谷天炽当即便从铜锁中飘了出来,退出了阳阵范围,然后一脸诧异的看着云歌。
云歌见谷天炽现身,一点都不怕,笑嘻嘻的指着谷天炽问道:“你这老头儿!大白天不出来见人,竟然躲在铜锁里面!莫非,你也想吓我?”
说着,云歌小脸一凶,嘟着嘴挥了挥拳头。
谷天炽也是惊奇不已,好奇的问道:“你是如何看到老夫的?”
云歌还没作答,方既仁抢先说道:“谷老!正午时分阳气颇大,还是先回去吧!”
谷天炽摇了摇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深井,说道:“不妨事,井中阴气冲天,倒是让老夫甚为舒适!”
方既仁松了口气。
谷天炽继续问道:“阴气如此之重的深井,你竟然敢下去?”
“不就是有点臭嘛!你们怎么比我还怕臭?”云歌撇着嘴说道。
“臭?”谷天炽和方既仁不解的一对视。
云歌看着谷天炽,却是一脸嫌弃的抽了抽鼻子:“你也好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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