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一张张饱经折磨充满期盼的脸,一双双渴望的眼睛。
凌云峰握紧了手中的联名信。
“父老乡亲们,你们的举报信我收到了!”
他重重敬了一个礼,目光坚定地看向所有人。
“我凌云峰,定不辱命!绝不会姑息任何人的任何违法犯罪行为!一定给你买一个满意的答复!”
人群迸发出欣喜的笑容和震耳欲聋的欢呼。
“凌局答应我们了!”
“有凌局支持,一定把马家那些王八蛋绳之以法!”
凌云峰对肖勤说道,“立即派人逮捕马熊!”
“如有反抗者,一并带走!”
肖勤立正敬礼,“是!”
震耳欲聋的掌声排山倒海而来,肖勤都下意识站得更加笔挺。
局座威武!
人民警察为人民!人民局长帮人民!
他刚要离开去打电话,为英明神武的局长大人服务,凌云峰又叫住了他。
“马开骋那个王八蛋在干什么?先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马开骋?
肖勤微微一愣。
旋即想起这个王八蛋是谁了,立即应声道, “是!”
……
骤然被局长大人点名,马开骋吓得差点连后事都提前交代了。
作为基层派出所的一名普通小警员,还是在新任局长大人面前犯过事,挂上了名号,并且家族涉黑涉恶,屁股不干净且一直在计划跑路的下属。
他实在是两腿发软,浑身打怵,不敢去见局长大人。
之前他还给马家通风报信,尽管马家人被抓了不少,但清算起来他也逃不脱罪责。
他焦急地打通三叔公马龙吉的电话,“三叔公,凌局要约谈我,怎么办!”
当前形势严峻,马龙吉思前想后,都觉得凌云峰约见马开骋不简单。
“大孙子,你别急。”他脑子转得飞快。
事已至此,他得想办法拖延时间,大孙子怎么样他就不管了,反正他得想办法跑路。
再不跑,真没机会了。
“三叔公,我能不急吗?家里的事你都处理干净了吗?局长贸然找我,肯定不是好事!”马开骋潜意识里就觉得迟早要完!
“处理干净了,放心吧!”马龙吉笑着安慰着马开骋,“大孙子,你去见他也不好空手去,三叔公帮你准备一份见面礼。既然他肯跟你见面,就说明事情有回旋的余地。再说了,咱们家已经有那么多人被抓进去了,足够他交差,他应该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三叔公,你不懂,他是不会收的!”马开骋焦躁地咬着指甲。
他可是听说了,新任局长上头有人。
小恩小惠的蝇头小利,他怎么可能看得上。
凌云峰说了,必须除恶务尽!
他叫自己过去,该不会是瓮中捉鳖吧……
马开骋越想越怕,尿意上涌,两腿忍不住打摆子。
“你不送,怎么知道他不会收?”马龙吉冷笑。
不怕人没点爱好,就怕人没爱好。
只要有爱好,就有机可乘。
“放心吧,大孙子,东西我已经备好了,现在就让云柏给你送过去。”
马龙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马开骋心头稍安。
三叔公能派二叔亲自过来,说明他还不是家族的弃子。
等他看到马云柏亲自送来的礼物,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一块石头落了地。
马云柏亲切地拍了拍马开骋,“大侄子,你就放心吧!有你三叔公和二叔我在,绝不会不管你的。”
“你看你这事业编都是二叔给你安排的,等凌云峰收下你的礼,保管啥事也没有。”
马开骋皱眉,问题就是凌云峰不肯收礼。
怎么才能让他收礼?
“你去送,他自然就要了。”马云柏笑得意味深长,没有人能够拒绝如此厚礼。
除非……他不是人!
马开骋接过两提沉甸甸的茶叶礼盒,心里估量了一下,如果是美金,大概有九十多万美金,也就是五六百万左右。
他心头一松,三叔公出手就是大手笔!
但体积上好像不太对,看起来有点小。
马云柏得意道,“打开看看。”
一打开箱子,马开骋瞪圆了眼睛,呼吸都停滞了!
如此重礼之下,就没有干部扛得住!
茶叶盒子里金灿灿地直闪人眼睛。
竟然足足有40根金条!
这,这至少价值一千万!
“大侄子,这回你可放心了吧?”马云柏眯着眼睛,点燃一根烟。
马开骋开心地咧开了嘴。
“二叔,我真是太感谢你和三叔公了,不得不说,家里对我真是重视啊!这么大手笔!就算是砸也能把凌云峰砸服了!”
“那当然,家里当然对你重视,要不是出了这些事,今年高低给你弄个派出所副所长当当了。”
“不过没事,大侄子,你这金条一送过去,所长都不是问题!”
马云柏给大侄子加油打气。
“二叔,你放心吧!等我发达了,绝不敢忘记你和三叔公的恩情!”
一千万,别说当所长,就算当市局局长都绰绰有余。
马家比不了丁家。
丁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里个个都提携起来当了高官,哪个部门都有门路,随随便便说句话都好使。
马家纯农民起家,出身低,没有关系门路,就只能靠着用钱砸出一条条通道。甭管什么单位什么官,上至一把手,下至办事员,他都可以用利敲开门,无孔不入。
如果他们能有省级领导的门路,一千万的敲门金砖什么事办不成?
更何况区区一个凌云峰!
马开骋当然知道,这一千万不是用来买官的。
而是平事儿的。
重金出手,只为让凌云峰高抬贵手,放一放马家。
人可以抓,但抓得一干二净就不好了,交个朋友不能太伤和气。
马开骋喜滋滋地提着马龙吉准备的两提“茶叶”,朝凌云峰办公室走去。
而此时此刻,马龙吉、马云柏等人已经驱车直奔隔壁省。
几个小时后,将有一趟航班飞往泡菜国。
到了泡菜国,他们会辗转飞往澳国。
至此,国内风风雨雨跟他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马龙吉点燃一根雪茄,舒坦地抽了一口,浓烈的烟草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破玩意这么难抽,怎么那些大人物都爱抽?
出场虽然有些潦草,但气势不能输。
他望向渐行渐远的临平县,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
“再见了,凌局!”
马云柏皱了皱眉,“爸,你得说永别了。”
“屁!”马龙吉暴跳如雷,“你爹我这还不懂?永别了那是咱家殡仪馆告别厅说的!得说再见,再也不见!”
其实他心里也觉得晦气。
默默说了好几遍好的不灵坏的灵。
凌云峰,拜拜了,您内~
自由,我要的自由,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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