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攀上,宫女露出得逞的笑容,然而下一秒,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像是脚上了也长了眼睛一般,温禾在那东西抓住自己的瞬间,抬脚狠狠一踩。
“啊––”
尖锐的惨叫声传进宫女耳中,鬼影都恍惚了许多,温禾可不管那些,一手勾起宫女的下巴。
声音淡漠:“怕什么?这不还没到你么?”
说完,抬手一扬,宫女立刻害怕的将脑袋歪去另一边,要死不活的样子,气得温禾落下巴掌。
“啪––”
“现在能谈了吗?”
这一巴掌蕴含的灵力,直接将宫女的身型都拍淡了几分,脚下的东西还在挣扎,温禾垂头看去,朝着鬼影脑袋用力一踹。
“别动,谈事情呢!”
被踹得神情恍惚的鬼影这下是彻底没了脾气,安静得如同鹌鹑一样。
对此温禾表示无比满意,她重新将眼神对准宫女,指着一旁的跟拍道:“现在能看清楚,这人是不是你那负心汉了吗?”
陪葬鬼被甩了一巴掌,还有些脾气,面对温禾的询问,傲娇的冷哼一声,将自己的脑袋扭转一百八十对,用后脑勺对准两人。
温禾倒是习惯了,但一直能看到宫女的跟拍瞪大着眼睛先是愣了愣,随即扯开嗓子大喊。
“啊!”
粗粝的嗓子,喊出的声音也像是劈叉了一般。温禾耳膜炸裂,快速深受将那脑袋给拧了回来,不走心的朝跟拍安慰。
“好了好了,脑袋回来了,别叫了别叫了!”
“啊!”
被温禾哄着睁开一只眼睛的跟拍,瞬间又提气的喊了出来,气得温禾咬牙:“再喊,可要加钱了!”
跟拍:“……许甜姐呢?我去扶着许甜姐!”
看着假装忙碌起来的跟拍,温禾简直被气笑了,她看向宫女,在她又要扭头的瞬间,阴森开口:“再转一个,你脑袋也别要了。”
一句话直接让宫女的脑袋僵在了原脖子上,自知在温禾手上讨不到好处,只得跺脚狡辩。
“就算他不是奴家的负心汉,那他长得跟那负心汉一模一样,定是那负心汉的转世!”
“放屁。”温禾冷喝一声,宫女吓得一抖。
“就你生长的那个朝代,宫规比天条还严,还情郎负心汉?你当我是你们那傻子皇帝呢?”
“你、你大胆!”宫女明显有些惊慌:“居然辱骂皇上,可是要杀九族的。”
“行了,放不放人,你放人我放你。你要杀人……”
温禾眼底满是杀意,虽然那个时代的宫女可怜是可怜,但她若成恶鬼害人,那便只能斩杀!
瞧着温禾的确是动真的了,宫女立刻扶正脑袋,委屈巴巴的低头解释:“可是、可是那村子里进不得,我和阿兰顶多就捉弄人,里面东西不仅要吃人,还吃我们呢!”
“嗯,知道了。”
温禾松了手,带着背上许甜的跟拍朝桥那头走去,走到一半想了想回头对着两个窃窃私语的宫女道。
“还有,别什么奴家负心汉的,现在的都不兴戏本子那一套了。”
“那现在时兴什么?”捂着自己手指的阿兰连忙询问。
温禾背过头轻轻挥手道:“时兴?自称爸爸,看不顺眼的皆是逆子!”
说完三人踏出屏障,浓雾慢慢消散,两个小宫女还在狐疑挠头。
“爸爸是什么意思?逆子我倒是知道,哎呀,这世道怎么变得这么快?”
阿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突然惊讶出声:“哎呀,阿舒呀,他们要进村可怎么办啊?”
“那我们小心点,跟上去?”
“我看行!”
两个小宫女畏畏缩缩的朝着温禾跟了上去,毕竟在她们的认知里面,村里的东西真的很可怕。
温禾三人刚走出屏障,就碰到了前来找人的刘道长。
手中拿着燃符的刘道长,看到三人的瞬间,立刻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就对准了温禾的身后。
“孽障!还不快快现身受死!”
手中的符箓也随着刘道长的法力,迅速飞出!两个小宫女被那刺目灼热的符箓吓得大惊失色。
眼见那两小东西脑袋都要吓掉,温禾连忙伸手一挥,将符箓打落入水。
“刘道长,她们不过是两个陪葬鬼而已,没必要出手就是杀招吧?”
两个小宫女见温禾救下自己,连忙缩着脖子躲在了温禾身后,顺带着还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温禾的话。
然而刘道长依旧满身杀意,他轻蔑的看了眼温禾,毫不留情道:“温小姐你年小,容易相信鬼话也情有可原,但是这世间妖魔鬼怪,口里就没有个真话。”
“所以还请温小姐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刘道长拿出腰间的符箓,眼底闪过一丝肉痛,傍晚的天空开始笼罩乌云。
“啊––“
察觉到符箓上强大的气息,两个小宫女吓得惨叫连连,躲在温禾身后更是不敢露出一片衣角。
鬼叫真的不好听,温禾抬手掏了掏耳朵,漆黑的眸子紧紧锁住刘道长的身影:“引雷符?有这两张符箓,我劝刘道长还是留着对付村里面的东西。”
“毕竟用完了,我也不保证你能不能从里面活着出来呢。”
“你威胁我?”刘道长暗自发狠。
乌云愈发密布,温禾懒得跟这犟驴说多话,直接一挥手,打散乌云,大摇大摆的护着两个小宫女朝村口走去。
“温禾、你?”
刘道长气急,可看着仅仅只是一挥手就打散劫云的温禾,他第一次有些畏惧,特么的,到底是谁跟他说温禾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草包的?她是草包,那他算什么?
瞧着刘道长让道,小宫女得瑟的朝其做了个鬼脸,气得刘道长又想动手。
刚好对上温禾回头无波的眼神,只得讪讪住手。
温禾收敛气息,微微勾唇笑道:“刘道长要是实在是手痒,想要动手,其实也不用等多久,今晚那东西就会等不及来找我们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刘道长心中惴惴不安。
“不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由高家村养出来的血煞而已,至于有多少个?我目前只见过两个!”
“什么?血煞?”刘道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心如死灰的跟在温禾身后,忧心忡忡的开口:“我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你在开玩笑吗?”温禾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东西划地盘的,不然这两小东西怎么可怜得只能在这木板桥上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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