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报纸都是在声讨傅军少帅傅时安,而声讨傅时安的攻击点,便是林书婉。
南方政府的主战派很喜欢这份报纸,想趁此机会好光明正大的对傅军出兵。
这份报纸很快就会传遍全国各地,届时形势只会越来越严峻。
赵玉敏母女再次来到医院时,风芷已经给林母拿来了录音机。
林父陪着林母倒腾录音机,风芷则是跟郑家父母先回了家,去整理行李。
“老林,你在这里,我有些话说不出来。”
林母调试了好几遍,每次开口叫了婉婉,剩下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我在门外等你,你录好了叫我。”
林父帮她放好录音机,便往外走关上了门。
走廊的窗户正好对着一条主干道,报童的吆喝声不断,路过的人都纷纷停下脚步买了一份报纸,随后便互相议论着。
没多久,大厅里走来走去的人都议论起来了。
说是傅军和南方政府必有一战。
还说红颜祸水,傅时安为了一个女人,戏耍总统妻妹,是故意为之,将总统府的颜面扫地。
更有甚者,说傅时安和傅军不甘心屈居人下,故意挑事要发起战争。
华文君全家人都在海城,是响当当的家族。
林父想起林书婉之前提起过华母要认她做干女儿,他怕傅军和南方打起来,他们前往海城的话,会不会被阻拦?
想到这里,他快速的起身往楼下走去,想买一份报纸看一看形势到底如何了。
见林父离开,许望菲母女才假装偶然经过,进了林母的病房。
林母看不见来人,以为是林父进来了,她刚想将录音机拿起来,就听到赵玉敏笑呵呵的叫她亲家母。
她是见过赵玉敏的,许望菲更是见过了。
林书婉在许公馆的这五年,常常会带着许望菲出来逛街吃饭。
所以光是听声音,她就能辨认出两人来。
“婉婉已经跟许公馆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我之间也不是亲家里。”
“真是恭喜啊,许公馆那个小庙容不下书婉那尊大佛,这不是一离婚,书婉就跟少帅走到了一起。”
赵玉敏直奔主题,虽然是笑着,可语气之中全是嘲讽。
“什么?你在说什么?”林母以为自己听错了,婉婉怎么可能跟少帅?
“南城发了全国报纸,此时全国都知道傅少帅假借受伤不举退了跟总统妻妹的婚事,就是因为书婉这个有夫之妇啊。”
林母茫然片刻,很快便反应过来。
“不可能。”
“书婉还没离婚时,傅少帅就夜夜爬墙。离婚之后,更是光明正大的跟傅少帅同行。
在沽城这里,你以为她是住在市政厅宿舍吗?
她一到晚上就被接去了傅少帅的别苑呢。”
赵玉敏说着说着,语气之中全是轻蔑和不屑:“书婉还年轻,不甘寂寞也是有的。
不过她找谁不好啊,谁要找傅时安。
如今闹到全国皆知,哎呀,我真是替你们老两口……”
在许公馆的时候,她们自然不知道林书婉跟傅时安有没有苟且。
可眼下她们说什么,外人就信什么。
那她们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林书婉。
“阿姨,你女儿向来争强好胜,这下好了,她可是全国的红人了。
南方政府记恨她,盛城帅府记恨她,一旦发起战争,你说傅少帅是会为了她成为千古罪人呢?还是将她推出去泄恨呢?”
许望菲似乎已经看到了林书婉凄惨的下场,忍不住提前庆祝着。
林母无心去跟她们争论,她的女儿她清楚。
只是许望菲的话提醒了她,已然闹到南方政府那边,那他们若是去了海城,不就是自投罗网?
“老林!老林!”
她看不见,却毅然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们不能去海城,应该直接出国才行。
“阿姨,已经晚了呢。”许望菲捂着嘴巴得意的笑着:“这个时候,林书婉怕不是已经被控制了起来……”
林母光着脚往前走,许望菲邪恶一笑,抬脚绊倒了林母。
只要林书婉被佟德海的人控制起来,她就别想活着出来。
林母重重的倒下,额头毫无防备的磕在了高级病房才有的茶几上。
鲜血直流,很快就将林母包裹了起来。
触目惊心的红色,让许望菲母女瞬间慌了神。
“她好像死了。”
“不用担心,没人看到我们来过。”赵玉敏脸一横,将拿来的报纸塞进了林母的手里。
“她拿着报纸摔死的,林家人只会以为她是被林书婉气的摔死的,不会想到我们的。”
赵玉敏说着就拉着许望菲往外走。
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们快步下了楼,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沈义妍都不能说。”
赵玉敏提醒着。
虽然说这件事大局已定,可万一有变数呢?
她们还是要再小心些才是。
许望菲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画面,早就被吓的没了主意,连连点头。
直到坐上黄包车远远的离开了医院,才回过神来。
“万一林书婉……”
“没有万一,林书婉必死。到时候孟次长官复原职,你就是孟太太,我们母女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赵玉敏很清楚以沈义妍对林书婉的恨意,林书婉肯定不可能活着的。
她们母女静不下心来,想着去找沈义妍,也好随时能打听到事实情况。
刚到佟德海在沽城的房子前,就看到佟德海抱着满身是血的沈义妍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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