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见到了,就是隔着个屏风,没看见长什么样子!”
“大小姐,那人问了奴婢一些话,都很奇怪。”
“他问你什么话了?”
“他问奴婢,三年前您在没在大邑山周家的庄子上住过?还问奴婢您当年救没救过一个重伤的男子?”
沈柔一听,心脏猛的漏跳了一拍。
三年前在大邑山,她确实救过一位公子。
她有片小药田,就种在大邑山脚下,每次去她都是住在周家的那个避暑庄子上,临着她的药田有个小院,是周婉心差人特意给她建的。
她心善,常会捡回一些生病了的野兔野猫救治,可有一日,她捡回来一个人。
那人刚被她捡回来时几乎快死了,胸口有一处被剑刺穿的血窟窿,眼睛也不知中了什么毒,几乎完全看不见。
她在大邑山救治了他两个月,才总算把他的命捡回来。
可谁知那人刚好些,便消失不见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沈柔心里有气,觉得自己救了个白眼狼,自己又不会向他要诊费,好歹打声招呼再走也行啊!他那伤她还有话要嘱咐呢!
气了两日便觉得没意思,好像要找人家挟恩图报似的!她救人都是出于本心,既然救活了,那她的任务便也完成了,何必在意人家与自己告不告别,都是小事!
很快她便将那件事忘了,因为她又救回来不少野兔飞鸟,周婉心那段日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也整日往大邑山跑,一来就和她叽叽喳喳说上一上午,她就更忙了,慢慢也就把她救人的事忘了!
她拉住铃铛问:“你怎么回他的?”
“我说我家小姐救过的人多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大邑山以前倒是常去住的,就住在周家的庄子上。”
沈柔点头,又问道:“那他又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差人将奴婢送到了这里,说是您住在这。”
沈柔心中疑惑,铃铛说的会是她当年救的那个人么?
文思居内!
江砚给那幅没有五官的美人图画上了眉毛和眼睛,他又想了想,又画上了鼻子和嘴巴。
他看着那幅画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柔软缱绻。
这么多年他竟会一直误以为救他的人是周婉心,自己怎么就那么蠢!
他放下笔,冲门外喊道:“周止,明日准备回京!”
“是!”
“还有你一会去一趟沈姑娘的医馆,就说我们明日要回京城,问她与不与我们一同走?”
“主子,若是沈姑娘不与我们一同走呢?”
江砚轻笑:“放心去问吧,她会答应的!”
果然,沈柔听后很快应了!
她正不知该如何进京与弟妹会和呢,江砚这简直是打瞌睡时送枕头。
第二日,她和铃铛早早就候在武安侯府门外,江砚准备进京的马车也都在那候着了!
见她过来,周止上前说道:“沈姑娘,您上这辆马车。”
沈柔不好意思,但她不会骑马,也只能蹭人家的马车了。
铃铛也跟着她坐了上去,还颇为新奇的到处摸摸。
“大小姐,这侯府的马车果然不一般,这么大,还都铺了软垫,可真软。”
沈柔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铃铛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赶紧用手将自己嘴巴捂住。
又等了一会,武安侯府的大门才开了!
从里边呼呼啦啦走出一群送行的人,沈柔将车窗上的帘子小小的掀起一角,发现送行的人中果然没见到大少奶奶朱氏,看来江砚真的放任她与那男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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