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两天过去了。
这天,谢家上下人员齐聚,谢父、谢夫人都在家,因为谢澜之要回来了。
怀孕的秦姝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中午吃完饭就上楼了,还睡了个美美的觉。
携着满身风尘与疲惫的谢澜之,乘坐熟悉的部队车,终于到家了。
男人五官深邃立体,显得矜贵疏离,那双盛满激动情绪的黑瞳,仰望着二楼的卧室方向,眼底漾着复杂与喜悦光芒。
“臭小子!你终于回来了!”
谢夫人一看到儿子,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上前,抬手捶打谢澜之肌肉紧绷的胸膛。
“阿姝才生了阳阳跟宸宸,刚出月子一个月,你让她又怀上了!”
“你怎么就这么不节制!不知道女人怀孕生孩子,对身体伤害有多大?!”
谢澜之站姿挺拔的挨打,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夫人,消消气,儿子一会儿再揍,先让他上楼去看看阿姝。”
谢父走上前拦住谢夫人,这才解救了儿子。
谢澜之无语地盯着谢父,目光看不出情绪,矜冷俊美的脸庞浮现出复杂光芒。
什么叫等会再揍他?
他是触犯了什么天条,非揍不可!
谢夫人推了一把谢澜之:“阿姝在楼上休息,你赶紧去看看她,我瞧着她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好——”谢澜之颔首,被军裤包裹的大长腿,疾步往屋内走去。
谢夫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别忘了去看阳阳跟宸宸,两个崽崽也很想你!”
“知道了!”
思妻心切的谢澜之,头也不回道。
楼上,卧室。
窗帘被拉上,暖意阳光透过缝隙,倾洒在室内的床尾。
谢澜之轻轻推开房门,看到躺在床上盖着蚕丝被,睡颜恬静而妩媚的秦姝。
她气色红润,健康有光泽,微抿的娇艳红唇微微嘟起,娇憨又可爱。
谢澜之放轻脚步走上前,很轻地坐在床边,摘掉手上的皮质黑色手套。
骨节分明带有余温的手,小心翼翼地轻抚秦姝的发丝。
“阿姝,我回来了。”
男人低不可闻的温柔嗓音,隐隐听出一丝激动。
睡梦中的秦姝,仿佛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轻轻晃了晃脑袋,在谢澜之的掌心蹭了蹭。
这一蹭,差点没要了谢澜之的命!
太乖了!
娇憨又可爱!
谢澜之呼吸沉了几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缓缓低下头。
略显凉薄的完美双唇,刚落在秦姝睡得红润的脸蛋,就听到一声咕哝。
“谢澜之——”
双目紧闭的秦姝,红唇微启,含糊不清地喊道。
她探出纤细白皙的手臂,精准地搂着谢澜之的后颈:“你这次走了好久,怎么才回来啊。”
谢澜之以为秦姝醒了,落在她脸上的吻,逐渐往下,捕捉到喋喋不休的唇。
他肆意索.吻,声音低哑地问:“乖宝,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呼呼呼……”
回答他的是,秦姝的均匀呼吸声。
谢澜之松开牙齿轻咬的唇,诧异地垂眸,望着睡颜平静的秦姝,眼底漾起温柔无奈的笑容。
他不再打扰秦姝,站起身把身上带着凉意的衣服,一一褪去。
过了片刻,谢澜之掀开被子躺在秦姝的身边,把人很轻地拥入怀中。
阔别两个月,终于再次抱到又娇又软的妻子。
谢澜之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喟叹,让人听出几分满足来。
秦姝感受到暖烘烘的身体,换了个姿势,往谢澜之的怀里钻,熟练的仿佛做过千八百次。
等她彻底安分下来,谢澜之堪称完美的下颌线,抵在秦姝的发顶上。
他声音很轻地问:“阿姝也想我了,是吗?”
否则,不会这么熟练的贴近他。
谢澜之想到秦姝之前几次三番,不承认对他的喜欢,唇角弯起一抹玩味弧度,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令人窒息的侵掠光芒。
还不够!
他要的不止是秦姝的依恋。
还要与秦姝心与心的对接,还有灵魂深处的共鸣。
谢少抱着怀中的小娇妻,心满意足地闭上,连续两天都没怎么休息的双眼。
至于谢夫人叮嘱,让他去看两个崽崽的事,早就被抛之脑后了。
下午,三点。
睡眠充足的秦姝,缓缓睁开双眼,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冷冽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熟悉到,让她还没清醒的脑海,第一时间浮现出谢澜之的身影。
秦姝猛地坐起身来,在空荡荡的房间寻找着什么。
发现屋内遍寻不到男人的身影,她起身下地往浴室方向走去,没有发现自己眼底的期待。
浴室房门被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秦姝好看的眉心轻蹙,转身往门外走去。
房门刚推开,就看到站在走廊里,擦拭花瓶摆件的阿花嫂。
秦姝张口就问:“阿花嫂,谢澜之是不是回来了?”
正在聚精会神忙碌的阿花嫂,听到身后的动静,受惊似的浑身一个激灵。
她动作缓慢地转过身,脸上露出熟悉的恭敬笑容:“少夫人醒了?少爷没有回来,临时通知改时间了。”
秦姝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问:“改到哪天了?”
阿花嫂眼睛低垂,不疾不徐地说:“一个星期后,中午打来的电话。”
秦姝妩媚脸上露出淡笑,一副温柔慵懒的无害模样。
“这样啊,我还以为他回来了。”
说着,她转身往卧室走去。
身后的阿花嫂骤然松了口气,她没看到离去的秦姝,绮丽容颜溢满了肃穆表情。
秦姝回到房间,犀利美眸在屋内开始寻找,谢澜之来过的痕迹。
她非常确定,谢澜之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阿花嫂为什么要隐瞒。
秦姝从房门口,一寸寸地搜寻,连地毯都不放过。
终于,在床头缝隙上方,找到一根新鲜带有毛囊的短发。
秦姝并没有凭借一根头发,就确定谢澜之回来过,而是继续寻找。
她捏着手中的短发,看着没有被她躺过的床侧空位。
谢澜之一定躺过这里,可床单非常平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秦姝又在屋内快速查找起来,可惜,除了一根短发,没有再找出其他证据。
她不甘心地坐在床边,盯着指尖捏着的短发。
过了好一会儿,秦姝去了书房,给那个得过疯牛病的孙老的孙子,孙文昊打去一通电话。
张扬跋扈,喜欢跟人唱反调的孙少,听到秦姝要一辆车,一口答应下来。
*
晚上。
秦姝坐在餐桌前,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骨头汤浓郁香气,如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吃饭。
谢夫人悄悄看了她好几眼,满脸的欲言又止。
坐在主位的谢父,对谢夫人轻轻摇头。
夫妻俩的动作,秦姝好似没看到,吃完饭笑着说:“我上楼去看看阳阳跟宸宸。”
谢夫人好像松了口气,笑着说:“你去吧,我吃完也去看看他们。”
秦姝对公婆颔首,转身离开餐厅。
她前脚离开,谢夫人放下碗筷,冲进了厨房。
“阿花嫂,汤熬好了吗?”
“好了好了!马上就能给少爷送过去!”
“快点,让权叔去,他手脚麻利,送完赶紧回来!”
“好——”
阿花嫂把饭菜装进保温盒,又把熬了几个小时的骨头汤,倒进保温桶里。
没过一会儿,阿花嫂拎着军绿色小布兜,交到等在客厅的权叔手上。
“这骨头汤里,有少夫人补身体的药,你一定要盯着少爷全都喝完。”
表情冷酷的权叔,用力点头:“明白,我走了。”
*
楼上,婴儿房。
秦姝站在窗户前,抱着比较顽劣的谢宸南。
她看到权叔拎着军绿色布兜,脚步匆匆地离开,坐上谢家的车离开。
秦姝那双沁染几分冷意的美眸,衬得她精致妩媚的脸庞,冰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有意思!
谢澜之明明回来了。
可谢家上下都在瞒着她!
难不成谢澜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或者从外面带回来其他女人,想要金屋藏娇不成。
秦姝捏了捏儿子圆润可爱的脸蛋,轻笑着问:“想不想知道,爸爸在搞什么鬼?”
谢宸南眨了眨黑眸,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咿呀!”
“啊!咿呀——!”
身后坐在床上的大儿子,谢东阳也不甘示弱。
秦姝笑了,把小儿子放到床上坐着。
“你们乖,妈妈去捉奸。”
两个孩子像是听懂了,清澈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秦姝。
秦姝捏了捏他们的小脸:“外面天冷,就不带你们了。”
话说完,她顺着二楼的窗户,一个跳跃,稳稳地坐在花坛里。
*
京市医院。
秦姝驾驶一辆黑色汽车,尾随权叔来到这家医院。
她没有刻意伪装,用浅灰色的围巾,把半张脸遮挡起来,跟着权叔来到一间单人病房。
权叔走进房间,把饭菜从布兜里掏出来:“少爷,我来给您送饭。”
身穿条纹病服的谢澜之,脸色苍白地倚靠在床头。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沉声问:“阿姝还好吗?”
权叔恭敬地回道:“少夫人问过您,阿花给瞒过去了,暂时没有怀疑。”
站在门口的秦姝,嫌弃地撇嘴。
瞒个屁!
谢澜之身上的气息,她太熟悉了,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屋内传来权叔心疼的询问:“少爷,要不要我给您上药?”
面色苍白,薄唇都干裂的谢澜之,犹豫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秦姝听到谢澜之受伤了,想也不想地推开房门,然后就看到让她极为震惊,颠覆三观的一幕。
权叔正在扒拉……谢澜之那条内穿的灰色短裤!
两人一上一下,姿势还挺暧昧!
秦姝第一眼就误会了,在看到病床挂着的病人信息,她眸底瞳孔急剧收缩。
她小手指着表情极为震惊的谢澜之:“你、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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