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悬河,飞瀑撞空。
“不是什么人,都能挑战本宗的威严,不是哪个小宗小派,都有资格在我们身上咬一口。”
他的视线巡回一圈,最终落在闲云宗宗主闲苍子脸上。
毫不避讳地与其对视。
“想要在我们身上啃噬者,必被崩断牙齿,落得满嘴血!”
这算不上威胁,这声音甚至并不慷慨激昂。
谭更改用一种笃定到不容置疑的语气,在阐述着云浪宗的宗威。
“贾天龙,敢不敢跟我打一场?”他问。
居高临下的目光,仿佛是一种审判。
而结果,已由他指定。
“我对手下败将毫无兴趣。”
贾天龙淡淡道。
“所以,包绪那一场不算。”
“你……噗!”
此时的包绪刚刚苏醒,正在同门的安慰下平复情绪。
听到这一声,顿时怒极攻心,吐血昏倒。
“苗靖城跟李丘虽然中途而止,但场面如何,大家心中有数。”
贾天龙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那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引得场间一阵嘈杂。
他却云淡风轻地说道:“所以苗靖城,我也不屑去打。”
谭更改面沉如水,默默倾听。
贾天龙或许有意羞辱,但所说皆实情,反驳无用且欲盖弥彰。
“所以,你有资格跟我交手。”
贾天龙如是说道。
包绪不算,苗靖城没资格。
谭更改,算是他认可的第一个对手!
这应是一种殊荣?
谭更改却丝毫不能受用,因为这一句句一声声都是师门的晦气和宗门的耻辱。
“战!”
他掠下飞辇,剑指贾天龙。
李丘先胜包绪再压苗靖城,某种意义上,相当于把吴初寻的弟子包了饺子。
虽然贾天龙并不承他这份人情,李丘所谓“替贾天龙打抱不平”也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但包绪的苗靖城接连失利,的确让吴初寻脸上无光。
基于这样的事实,贾天龙的战斗哪怕再精彩,也的确不能与李丘相提并论。
所以他说,包绪不算。
所以他说,苗靖城不配。
于是乎,便迎来了谭更改志在雪耻的一剑!
谭更改真正想要战胜的目标,当然是李丘。
但他能做到吗?
苗靖城都被逼退,他想来也难得一胜。
偏偏身为吴初寻的弟子、云浪宗的天才,李丘带来的耻辱又不能无视。
于是乎,随手击败了包绪且无视苗靖城的贾天龙,便成了一个较为理想的对手。
作为吴初寻的首徒,苗靖城的重刀势大力沉,刚猛无俦。
谭更改的剑并不以力为胜,却有着独属于他的优势。
他摇动手中长剑,万千剑芒幻化而出,顷刻如暴雨狂飙。
耀眼的锋芒织成一道巨大的剑幕,密不透风地轰向对手。
“天瀑剑!这是云浪宗鼎鼎大名的天瀑剑!”
“他施展的剑诀,亦是与之匹配的天瀑剑诀!”
“竟然是这件重宝,原来是这种剑术!”
场间响起阵阵惊呼。
谭更改可谓出手不凡,技惊四座。
闲云宗主闲苍子眼角抽搐,为贾天龙而担忧。
真神境巅峰的贾天龙,击败包绪已是奇迹,战胜谭更改绝无可能。
《天瀑剑诀》据说是数千年前云浪宗的某位祖师外出游历,于某座无名大山深处偶遇天瀑倾落,忽生感悟创造的剑诀。
取“九天飞瀑”之意境,以密集狂暴的剑芒为瀑,出手之间遮天蔽日,以密集狂暴、汹涌如瀑的剑意于顷刻间淹没对手,令对手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再强的防御,在这恐怖的剑瀑面前也要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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