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象苦笑一声,也只能匆匆离开,去执行命令。
贺宽跟在李霖身后,低声骂骂咧咧:
“这帮读书人,真是见不得咱们宦官得势,一个个自诩清高,实则迂腐不堪!”
李霖在案前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神深邃,似在思考对策。
他缓缓开口:“你们有没有好主意,如何对付高虎这个麻烦?”
赵缺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督公,只要咱们能设法将他引出宫,他的亲信自然会群龙无首,不攻自破。”
李霖点头,眉头微蹙:“高虎也不是傻子,现在局势紧张,他怎会轻易出宫?”
贺宽插话道:“督公,咱们可以设下美人计,高虎此人极度好色,只要咱们找个合适的诱饵,不怕他不上钩。”
李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主意,你们先下去准备,我去一趟牢房。”
说罢,李霖起身,朝牢房走去。
一间宽敞的牢房,光线昏暗。
上官婉儿翘着二郎腿,姿态依旧慵懒而优雅,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书简,正低头沉浸其中。
听到脚步声,上官婉儿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妩媚的笑意。
她轻轻放下书卷,站起身,步伐轻盈地走向李霖。
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仿佛能说话。
她故意将身子贴近,手臂自然而然地挽上了李霖的胳膊。
一股混合着淡淡花香与女子体香的暖风拂过。
“哎呦,什么风把您这位大忙人吹来了?”
上官婉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与挑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李霖却不为所动,将上官婉儿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移开,“不要搞这一套,我来这里,是有正事相商。”
上官婉儿见状,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妩媚,她轻轻理了理鬓边的发丝,挑眉问道:
“哦?何事能让督公大人亲自过来。”
“你能不能帮我将高虎引诱出宫?”
李霖打断了她的话,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上官婉儿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打算放了我?”
李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能。”
上官婉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李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
“那我凭什么帮你?更何况,高虎知道我被关在你这里,我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他也未必会上钩!”
李霖微微一笑:“我也不是不放你,而是你必须为东厂效力,成为东厂的一份子。你若能为我所用,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上官婉儿闻言,秀眉轻轻蹙起,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这件事……我必须慎重考虑。一旦涉足,便是不可回头的路。”
她知道东厂的手段,一旦成为东厂的人,很难逃脱东厂的掌控。
李霖微微一笑,“可以,我给你时间考虑。但请记住,我的耐心有限。今晚,我希望听到你的答复。若你拒绝,我只能另寻他法,毕竟时间不等人。”
说罢,李霖轻轻转身,朝牢房门口走去。
上官婉儿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待李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上官婉儿收回目光,望向窗外那狭小的天空,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她心中暗自思量:“我难道真的要臣服于这个男人,成为他的棋子?”
这份不甘与挣扎在她的心湖里翻涌不息。
然而。
现实的残酷让她不得不正视眼前的困境。
若是不答应,恐怕这牢房将成为她永久的囚笼。
上官婉儿紧咬下唇,叹了声: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或许,这是我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一次机会。”
晚上,书房内烛光摇曳。
李霖有些心烦,正在看书解闷。
今天唯一的好事就是那些读书人果然老实了。
或许是害怕被夺了功名,所以不敢来闹事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厮轻声却恭敬地禀告:
“督公大人,上官婉儿求见。”
李霖微微点头,示意小厮请她进来。
不多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上官婉儿迈着曼妙的身姿,款款步入。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裙,虽无过多装饰,却难掩其那妩媚撩人的气质。
上官婉儿来到李霖面前,微微欠身行礼:
“督公大人,婉儿已考虑清楚,愿意为东厂效力。”
李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这是东厂培育的金蝉蛊。”
李霖从身旁的书案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瓷瓶,轻轻递到上官婉儿面前。
瓷瓶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透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韵味。
上官婉儿接过瓷瓶,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戒备。
她轻轻旋开瓶盖,只见瓶内蜷缩着一只微小却色泽鲜亮的金蝉蛊,正缓缓蠕动着,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这……怎么使用?”
上官婉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东厂控制人的一种手段。
对于一些桀骜不驯的人,便用金蝉蛊进行控制。
李霖说道:“在手腕上轻轻割开一个细小的口子,这金蝉蛊会顺着血液流入你的体内。它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伤害,反而会与你共生。但请记住,一旦你背叛了东厂,这金蝉蛊便会成为你体内最致命的武器。”
说着,李霖从袖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了上官婉儿。
匕首的寒光在烛光下闪烁,映照出上官婉儿复杂多变的表情。
上官婉儿咬着贝齿,闭上眼睛,将匕首轻轻划过自己白皙的手腕。
一道细微的血痕瞬间显现,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地板上,与烛光交织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上官婉儿迅速将瓷瓶对准伤口。
只见,那只金蝉蛊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猛地一跃而出,顺着血液迅速钻入她的体内。
那一刻,她只感觉身体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苦,痛得失神惨叫出声。
片刻后,渐渐恢复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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