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面对曹瑛的质问,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耸了耸肩,道:
“曹公公,您这话可就严重了。莞贵妃她自找的苦头,欺负皇后娘娘,有失体统,可怨不得我。”
曹瑛被李霖这嚣张的态度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也知道李霖深受陛下宠信,自己不能轻易动他。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
“李霖,你记住,这皇宫之中,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今日之事,咱家以后再跟你计较,你好自为之!”
说完,曹瑛转身上了轿子。
几名太监一声吆喝,轿子缓缓抬起,向着皇宫深处而去。
“哼!”
何奎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狠狠地瞪了李霖一眼后,也连忙跟了上去。
他最近在调查李霖的背影,发现这小子的背影一片空白,除了是三个月前进宫之外,什么都查不到。
好像凭空出现的。
按照惯例净事房或是户籍院应该有相关的记录。
可是他查了一个底朝天,发现李霖连净事房净身的记录都没有。
现在,他有些怀疑是皇帝和皇后抹去了李霖的记录。
或者说,李霖这小子压根就不是太监,是他们的卧底。
李霖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身继续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两天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李霖的院落中。
李霖身着一袭青衣,正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修炼。
经过连续几日的苦修,李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又精进了一层。
似乎即将突破二品境界,开启第二脉。
八脉真体,乃是世间罕见的修炼体质。
每开启一脉,便能获得巨大的力量。
李霖心中不禁感叹,这体质果然强大。
短短几日便有了如此明显地提升。
就在李霖沉浸于修炼之中时,贺宽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他气喘吁吁地说道:“督公,大事不妙!陈象和李衡被莞贵妃打得遍体鳞伤,现在已经被送到太医院了!”
李霖闻言,眉头紧皱,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贺宽连忙解释道:“我听人说,莞贵妃将他们两人传召进宫后,找了一个由头,便对两人下了狠手。据说两人被打得屁股开花,惨不忍睹。”
李霖勃然大怒。
他明白,这是莞贵妃在针对他。
她知道自己深受皇帝宠信,难以直接动他,便选择对他的手下下手。
而东厂的四名档头之中,陈象和李衡与他关系最为亲近,自然成了莞贵妃的目标。
“走,跟我去太医院看看!”李霖阴沉着脸道。
说罢,两人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了太医院。
在太医院的病房中,李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陈象和李衡。
两人躺在床铺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布满了青紫交加的伤痕。
尤其是他们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李霖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了怒意。
他走到两人床前,问道:“莞贵妃为何打你们?”
陈象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
“督公,我们被莞贵妃莫名其妙的传召过去,她一见面就指责我们殿前失仪,不尊重她。可是我们真的没有,我们一直都是规规矩矩地行事,从未有过半分越轨之举。然而,莞贵妃根本不听我们的解释,就让几名太监狠狠地打我们。”
听到这里,李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妈的,我找她去!”
然而。
陈象却一把拉住了李霖的手,用微弱的声音劝道:
“督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莞贵妃是太妃娘娘,位高权重,我们得罪不起。我们吃点苦头就算了,您千万不要动怒。”
李霖闻言,冷笑一声,甩开陈象的手,冷冽地说道:
“没有什么得罪不起的。她这是冲着我来的。她知道动不了我,就找个由头,拿你们出气。但我告诉你们,这口气,我李霖咽不下!我必须要为你们讨回公道!”
贺宽看着愤怒的李霖,苦笑地摇了摇头,劝道:
“督公,你就算是去找她,也没有用。莞贵妃有太皇太后护着呢,我们根本动不了她。”
李霖闻言,双眼微眯,射出一道冷芒,喝道:“难道就这样算了?”
“督公,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贺宽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李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笑道:
“有了,我没记错的话,今晚是秦王妃的生日吧。我弄不了她,我弄她的儿子和儿媳。”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陈象、李衡等人都有些紧张。
“督公,这不妥吧。这可是秦王妃的生日,若是闹出什么事来,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陈象担忧地说道。
“是啊,督公,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可不能让您因为我们而陷入险境。”
李衡摇了摇头。
然而。
李霖却淡然一笑,说道:“你们都是我兄弟,我怎么会让你们受委屈?今晚秦王妃的生日宴会,老子去定了!”
两人闻言,顿时感激涕零。
就在这时,一名年长的御医提着药箱,快步走进病房。
他瞥见李霖在场,微微一愣,随后恭敬地行礼道:
“禀大人,在下是来给陈档头和李档头上药的。”
御医说着,便走到床边,开始为两人处理伤口。
李霖突然想起叶轻曼,转身问御医:“怎么没有看到叶轻曼?她今天没有来太医院吗?”
御医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回答道:“禀大人,叶姑娘这几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在家中休息,并没有来太医院。”
李霖轻轻地点了点头,感觉有点可惜。
居然没看到那位娇俏的小娘子。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御医说道:“有劳你了。请务必照顾好两位档头,他们的伤势不轻。”
御医点头,继续为陈象和李衡上药。
李霖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贺宽跟上来,忧心忡忡地说道:“督公,你今晚真的要去秦王府闹事啊!”
李霖回过头,目光如刀,道:“贺宽,你难道怕了?”
贺宽心中一紧,急忙道:“自从跟随督公,奴婢便是督公的人,岂会害怕?此事兹事体大,要不要知会陛下?”
“陛下,始终有些顾忌,此事就不用劳烦他了。”
李霖当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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