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瞻嫣脸颊瞬间通红,如同初升的朝霞,她眨巴着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半信半疑地问道:
“真的?你不是骗我的吧?”
李霖收起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堂堂剑神,岂会骗你呢?你这么漂亮,武功又高,世间的男人哪一个不会对你心动呢?你又何必自轻自贱?”
虞瞻嫣听到这话,脸颊红得像是猴子的屁股,娇艳欲滴,心中暗自欣喜不已。
毕竟,这是被李亦玄夸奖。
李霖望着虞瞻嫣已经没有自杀的念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补充道:
“虞姑娘,别哭了,千万别想不开。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
虞瞻嫣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虽未完全展露笑颜,但那冷哼中已少了几分寒意。
此时,雪地中传来的一阵囔囔声。
慕容四海在雪地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喊道:
“玄哥,我们继续喝!”
那模样既滑稽又让人心疼。
李霖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上前,将这位醉得不省人事的兄弟扶起,嘴里念叨着:
“这小子,真是喝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还想着喝呢。”
带着慕容四海,李霖踉跄地穿过一条狭窄而积雪覆盖的街巷。
这时,一阵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吆喝:
“卖馄饨了哦!好吃的馄饨,五文钱一碗。”
只见一位小老头挑着个热气腾腾的馄饨炉子缓缓走来。
小老头经过李霖身边时,停下了脚步,热情地招呼道:
“客官,来一碗馄饨吧,这大雪天里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暖身又暖心,是多美的一件事啊!”
李霖望着老人那布满皱纹却慈祥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问道:
“老人家,这大过年的,您怎么还在外头奔波,不回家与家人团聚呢?”
小老头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被笑容掩盖:
“客官有所不知,小老儿孤身一人,无家可归,但能与过往的行人一个方便,让他们享用一碗热馄饨,也是种难得的缘分和幸福。”
李霖听后,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怜悯之情,点了点头,道:
“那就来一碗吧。”
小老头闻言,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连忙放下炉子,麻利地开始准备。
李霖小心翼翼地扶着慕容四海趴在桌子上,自己则坐在一旁,静静等待着馄饨。
不一会儿,一碗香气扑鼻的馄饨便摆在了李霖面前的小桌上。
就在李霖享用馄饨之时,虞瞻嫣悄然走近,将手中长剑轻轻拍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她优雅地坐在了李霖身旁,目光转向小老头,道:
“老人家,也请帮我来一碗馄饨。”
小老头微笑着应允,转身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又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馄饨被端上了桌。
李霖边吃边笑,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又去寻死了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虞瞻嫣轻轻捋了捋散落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没有打败你,我怎会轻易言败,更不会去寻死。”
李霖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能想通,那便最好。”
虞瞻嫣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果然被烫得吐出了舌头,引来小老头和李霖一阵轻笑。
小老头适时提醒虞瞻嫣:“姑娘,这馄饨刚出锅,烫得很,慢点吃。”
李霖趁机打趣道:“我说虞小姐,你出身豪门,平日里锦衣玉食,怕是很少有机会品尝这种路边小摊的美味吧?”
虞瞻嫣微微一笑,反驳道:“我更没想到的是,你李亦玄也会屈尊降贵,坐在街边吃东西。”
李霖摇了摇头,笑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架子,讲究的是随性而为。”
虞瞻嫣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才不信呢。”
正当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渐入佳境之时,街巷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只见一群黑衣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悄无声息地逼近,将这个小小的馄饨摊团团围住。
卖馄饨的小老头脸色骤变,惊慌之下连忙躲到了墙角。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面罩寒霜,眼神冷冽,他环视四周,最终目光锁定在李霖身上,道:
“李霖,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霖?”
虞瞻嫣闻言,惊讶地望向李霖。
李霖则淡然一笑,解释道:“这是我另一个身份,他们应该不是江湖中人,你不必插手。”
但虞瞻嫣显然不愿置身事外,她站起身,目光坚定,手中的长剑轻轻颤动,似乎随时准备出鞘。
“我也看出来了,这些人武功平平,并非江湖高手。我本无意多管闲事,但他们打扰了我享受这碗馄饨,实在令人不悦。”
话音未落,虞瞻嫣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剑光如龙,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道耀眼的银色轨迹。
只见那些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喉咙处便已裂开,鲜血喷涌而出,纷纷倒地不起。
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以至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片刻。
虞瞻嫣收剑入鞘,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随手为之。
她缓步走回桌旁,重新坐下,拿起筷子,继续品尝那碗馄饨,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那场杀戮与她无关。
小老头目睹了这一切,惊恐至极,转身便欲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李霖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老人的衣袖,安抚道:
“老人家别怕,我们是官府的人,不会伤害你。”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递到老人手中:
“这是给你的。”
小老头望着手中的银子,眼中的恐惧逐渐被惊喜所取代,他颤抖着手接过银子,连声道谢。
“那些人是谁?”虞瞻嫣好奇地询问道。
“人都被你杀了,你也不知道留下一个活口。”李霖直翻白眼。
“我也没有那么蠢!这是他们身上的腰牌!”
虞瞻嫣将一块腰牌丢在了桌子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李霖定睛一看,那腰牌上有几个字“建康省巡营都尉马宁”。
“是官府的人。能调动巡营的只有建康省巡抚。”
虞瞻嫣淡淡地说道。
“这老东西!”
李霖捏着那块令牌,目绽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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