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高老二：“让他们闹翻？这有什么用？颜凉榆送了姜期言的情妇到咱们这里吃饭，他们夫妻早已貌合神离，还能闹到哪里去？”
高一宁：“你且等着吧，两日内替你办妥这件事。后天晚上，他会乖乖在房间里等你。你收收色心，想着咱们的正事。”
高老二喜得心痒难耐：“哥，这世上你最疼我。”
高一宁叹了口气：“没出息的东西！”
翌日，姜期言去银行上班。
他满脑子想着下班后和颜凉榆去章公馆吃饭的事。
这件事，令他非常不痛快。
表妹死了，他不愿意踏足章公馆。哪怕他不介意在大太太的院子里吃饭碰到章家人。
他一想到表妹，心情就很沮丧。
中午饭出去吃，姜期言和几名同事往回走，一个卖报小童拦住他，叫他姜先生。
“刚刚有个太太，给了我两角钱，她说她姓欧阳，叫你下班前回趟家，她给您做了新的西装。”
姜期言摆摆手。
欧阳黛很懂事。自从他们俩有了关系，欧阳黛很少亲自到银行找他，也不给他打电话。
偶然会在街上找个卖报小童，传一两句要紧话。
现在这么巴巴叫了他去，估计是有什么事吩咐他。
“我和颜凉榆同去章公馆，她估计不放心。真是个傻女人。”姜期言无奈笑了笑。
欧阳黛虽然比他大了七八岁，处处像他的大姐姐。偶然吃醋的样子，也是温柔动人。
姜期言自负深情，不管是对表妹还是对欧阳黛，他都情深义重。
快要到了下班时间，姜期言提前一个小时从银行出来，去欧阳黛那里。
欧阳黛买了个小洋楼，那是他们俩单独的地方，她的孩子们还住在老宅，那边有乳娘和佣人照顾他们。
每次去小洋楼，姜期言乐不思蜀，比回家还快乐。
刚走出银行，预备叫黄包车的时候，有一辆汽车停在他面前不远处。
高家的二少爷高一珂打开车门走下来。
他做很时髦的装扮：纯白西装、浅蓝色衬衫与马甲，袖口纯银的袖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姜期言看到他，心生羡慕：“他真贵气！”
高二少生得好，身材颀长、穿戴讲究，父亲又是高官，处处比旁人高一头。
姜期言很乐意与这种人结交。
“……我买点东西，隐约瞧见有个人好像是你。下班了？”二少高一珂很和气问。
他毫无架子。
他是极好的人脉，又这样热情，姜期言受宠若惊：“是啊，提早下班，晚上还有点事。”
“你住哪里？我送你。”高二少邀请他。
姜期言巴不得与他多亲近，点点头：“劳烦，改日请你吃饭。”
“别改日，晚上忙好了带我去吃宵夜。”高二少似开玩笑，又似认真。
姜期言难得懵了下，想着这个人好像哪里不太对。
但他又说不上来。
高二少带着姜期言，两个人一路闲话。他突然想起什么，对姜期言说：“差点忘记了去接我哥。期言不介意吧？耽误几分钟。”
时间尚早，姜期言不介意：“我蹭车的，哪里敢说耽误？您请便。”
很快，高二少接上了他哥哥高一宁。
高大少手里拎了不少东西，刚从百货公司出来。
车子到了欧阳黛新买的小洋楼，高二少伸头看了眼：“你住这么寒酸的小楼？我还以为你有大房子住。”
姜期言一阵尴尬。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小公馆了，不成想高家兄弟觉得此处落魄。
……外墙是旧了些，但门窗都是翻新的，很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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