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之前为了对付巨石耗费的精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对上墓碑，龙羲也没有把握。
龙羲伸手按在符纸上，闭上眼睛，一道道金光顺着他的手，流向了符纸中。
随即，脚下的阵法泛光，符纸之间的链接，将传递的精力四散而去。
半响后，龙羲收回了手，浑身无力。
“龙羲，你脸色这么差？没事吧？”康叔过去将人扶起。
“刚刚过功给大阵，有点累了。”龙羲摆手。
回到屋里，龙羲简单地交代了下吴校长那边的情况。
“龙羲，真是麻烦你了，如果你撑不住的话，吴校长那边，我可以去沟通。”
听到王栋帮自己拒绝吴校长，龙羲抬手拒绝了他的提议。
“没事，吴校长那边我会处理好的，只不过需要点时间。放心，我还顶得住。”
“我知道你为了王家几乎耗尽精力，这样吧，我让厨房给你多做点补品。”
龙羲连声感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王沁凌。
康叔解释，当时她是和姚诗雅一个寝室，她也被当做嫌疑人问话，整个人回到家后就待在房间里面没有出来。
想到自己在宿舍看到的那一幕，龙羲心里发凉，便没再继续问。
晚上回到房间，龙羲盘腿而作，尝试恢复精力。
但想到那块墓碑还有魔都大学的邪祟，他只能找点更快的方法。
按照自己那老鬼师傅的解释，恢复精力出来吃好点以外，还可以通过抓鬼进补，和找人算卦。
抓鬼进补效率最高，但很容易被影响心性，有被反客为主的可能。
算卦安全，但是效率慢。
龙羲思考了一番，自己现在的状态抓鬼都费劲，不如算卦安全。
第二天早上，龙羲自己出去才买一番，然后将一辆二手小车加工一番，便出去摆摊。
然而逛了一圈下来，龙羲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人流多的地方，会被城管警告，到其他地方，不是人少就是同行多。
龙羲虽然看得出他们大多都是神棍，但是奈何对方的店面比自己好看得多。
一天下来，龙羲甚至都还没有开斋，而他的“同行”们也早已经下班回去了。
望着在公园对面的叔叔阿姨跳广场舞那快活样，龙羲不由感叹生活艰难。
连续两天下来，龙羲都有放弃的打算了。
第三天晚上，龙羲无聊地玩着手机游戏，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9点。
要不是手机没电，他以为还早。
就在他准备收摊回家时，一个穿着花衫的大婶晃着水桶腰来到面前。
“老板，还算卦不？”
看见有客人，龙羲自然欢迎，立刻把东西又拿了出来。
“好说，你是我开业的第一个用户，给你打个折，不准不收费。”
见龙羲这般热情，对方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椅子坐了下来，“好，如果准的话，小费不会少。”
见对方阔气，龙羲脸色也客气起来，“好说，你算什么东西？”
那位大婶刚坐下来想着开口，但是却被龙羲这一问弄没了心情。
“帮我算一下，我最近很倒霉，打麻将老是赔钱，是不是财运出了问题？”
龙羲有些傻眼，合着就因为这个？
打麻将输赢不是很正常的事？
本想开口反驳，但是对方现在是自己的客人，他也只能陪着笑脸，开口问对方的身份信息，随后开始掐指算计起来。
看着龙羲手指捏动半响，大婶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大师，你算个什么东西？要这么久吗？”
龙羲没有回答，只是越算越皱着眉头。
“大姐，别怪我说话难听，你不光是最近，怕是这一年，都可能气运不济。”
看着一脸正经解释的龙羲，大婶当场发怒，直接拍着桌子站起身来。
“哼，我早就知道你就是个神棍，连写好听的都不会说，还学人出来摆摊！”
龙羲被对方的暴起吓到，感情她就是想听好听的？
早知道这样，自己还不如装装样子，说几句好听糊弄过去。
唉，都怪自己太老实。
大婶说着说着，见龙羲脸色阴沉，也不说话，整个人气势都没了一半，随后又慢慢坐了下来。
“大师，有这么严重吗？有什么办法？”
龙羲长叹一声，“迁祖坟吧。”
这一下，大婶彻底坐不住，直接暴起。
“好啊你个神棍，本来你说几句吓唬我就算了，我真是没想到劝人迁祖坟的事你也能够说得出口，你就没有祖先吗？动不动就迁祖坟，知不知道这是不孝？”
面对大婶的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不断开喷，龙羲甚至都没有反驳的机会。
甚至他想起了以前自己在卧龙岗生活的时候，跟街上的大婶讨价还价的时候。
自己想开口，但是对方总是能用更大的声音，更强的气势，更强的嘴速，堵得哑口无言。
几分钟后，大婶抬手一下拍在桌面上，随后放下句狠话后便扬长而去。
龙羲连忙扶住自己新买的二手小车，好在自己手脚快，不然对方刚刚那一下直接就把小车给掀了。
把小车放好，龙羲望着大婶离开的背影，连连摇头，“这大城市的人都这么没素质的吗？还是说他们都喜欢听好听的？”
看着时间，龙羲也觉得这大晚上不会有客人光顾，便收拾东西离开。
拿起放符纸的盒子时，龙羲感觉不对，那一沓符纸上，又被人抓过的痕迹。
自己一个晚上都没有客人，那么是谁龙羲自然也能想到。
“我焯！”
龙羲忍不住爆了粗口。
自己一晚上没开荤就算了，那个大婶居然还是个白嫖怪，刚刚她拍桌的那一下，趁着没反应过来，直接从桌面上抄了两张符纸。
越是去想，龙羲就越是郁闷。
最重要的是，刚刚对方还没给钱，自己血亏。
一路上，龙羲的咒骂声就没有停过，散发的怨气，让周围人看到了都要退到一边。
另一方面，刚刚那位大婶走了好一会，一回头，看着龙羲没有追来，又看向自己手中刚刚从他摊位上抄过来的符纸，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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