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雾雾……”
没听见妹妹说话,江既白又接着道:“马上就要考试了,离某些不怀好意思的臭小子远点,知道么?”
考试只是借口。
反正他钱多,雾雾能不能考上。
他都养得起。
重点是——
别被那些不怀好意的臭小子惦记上。
不怀好意的臭小子?
裴今雾舔了舔勺子,羽睫微微抖动,余光不经意睨向对面的男人。
“有我在,不会让臭小子接近她。”商时砚将削好的苹果,放进碗里,动作慵懒地擦拭着手指。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江既白低低一笑,真诚有力。
“客气。”商时砚眸色深邃地盯着小姑娘,眉眼含笑,一字一句道:“一家人,应该的。”
一家人?
听见这三个字,裴今雾手指不露痕迹的颤了颤。
“?”
江既白则迟疑两秒,温声道:“是啊,一家人。”
商时砚认雾雾当妹妹。
可不就是一家人。
没多怀疑,嘱咐两句,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餐厅里安静下来。
“今天放假,有什么安排?”
商时砚注视着她,轻声询问。
“逛逛商场,给小姨和简简买点东西。”
裴今雾吃得差不多,准备找纸巾时,男人动作极快地抽出一张,替她擦拭嘴角的果汁。
“……”
裴今雾眸光抖了抖,脸颊染上一抹绯色。
“嗯。”商时砚微微颔首,唇角微勾,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慵懒,嗓音低哑魅惑:“我送你们过去。”
“行。”
裴今雾打了个哈欠,没拒绝。
小姨和简简生活艰苦,吃穿用度方面十分节约。
回家后,小姨给她买了很多衣服。
她和简简却依旧穿着旧衣服。
趁着周末放假,想给她们添置点东西。
“这张卡没有限额,喜欢什么买什么。”
商时砚换好衣服下来,手里拎着裴今雾的包,顺势将一张黑卡递给她。
“不怕我全给你花光?”
裴今雾捻在指间,漫不经心地笑。
“呵。”
商时砚微微俯下身,替她披上外套,轻挑眉梢:“放心,哥哥有很多钱,养得起你,随便花。”
“……”
两人距离太近,稍稍一动,便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很好闻。
“哦。”
裴今雾眨眨眼,将银行卡推还给男人,挑动绯唇:“我有钱,不用。”
从哥哥那里坑来的九个亿,还没花呢。
“行。”
商时砚深深看他一眼,将卡收回来,轻笑:“哥哥先帮你放着,反正……”
“什么?”
裴今雾眨眨眼,疑惑地望着他。
反正……
以后全都是她的。
“走吧,来不及了。”
商时砚没回答,替小姑娘拎着书包,往门外走。
“……”
裴今雾乖乖跟在男人身后,满头雾水。
——
停车场。
裴淑和温简简高高兴兴下楼,看见车里的人时。
两人身体顿时立住,笑得格外拘谨。
“商先生。”
“您好。”商时砚迈出车厢,挺拔的身躯微微弯曲,恭敬有礼:“请上车。”
“啊?”
裴淑和温简简对视一眼,吓得不轻。
今雾哥哥这位朋友,看着身份就不简单,气场强得可怕。
有钱人这么有礼貌?
她们还挺不适应的。
两人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动。
“小姨、简简,上车吧。”裴今雾探出小脑袋,招呼道。
“啊?哦!”
两人对商时砚点点头,麻溜地钻进车里。
车厢里。
风止开车,商时砚坐副驾驶。
裴今雾、裴淑以及温简简坐后面。
“雾雾。”
商时砚拧开保温瓶盖子,将水递给女孩儿,声音温哄:“喝点水。”
他发现这丫头不爱喝水,需要人盯着。
“哦。”
裴今雾熟练接过,咕咚喝两口,又将杯子还回去。
“逛完打电话,我派人去接你们。”
商时砚盖上杯子,又抓了几颗糖,递给小姑娘。
“嗯。”
裴今雾乖巧应声,接过糖,送上前:“小姨、简简,你们吃。”
“啊?”
裴淑和温简简,还沉浸在商时砚伺候今雾的场景中,差点没反应过来,“谢谢表姐。”
吃糖时,偷偷瞄了眼副驾驶的男人。
商先生表面看起来挺淡漠,周身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厉气息,挺让人害怕的。
没想到。
不仅温柔,还会照顾人。
难怪今雾哥哥,会拜托他照顾她。
嗐。
裴淑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
——
半个小时后。
商场门口。
风止下车,替后座三位拉开车门。
“商先生,再见。”
裴淑领着温简简,礼貌道谢。
“不客气。”商时砚轻轻颔首,目光落在旁边插着双手,整理衣服的女孩儿身上,勾动薄唇,“雾雾,记得多喝水。
“嗯。”
裴今雾撩开眼皮,轻轻点头。
“去玩儿吧。”
得到满意的答案,商时砚才收回视线,吩咐风止离开。
“……”
裴今雾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辆,心情有些惆怅。
“表姐,你咋了?”
温简简亲昵地挽住她的手,疑惑问道。
“没。”
裴今雾摇头,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觉得,商时砚可能会下蛊。
不然……
怎么会总想他在眼前。
车厢里。
风止从后视镜里,看到心情低落的裴小姐。
“主子,裴小姐最近好像有点黏你。”
“嗯?”
商时砚正双腿交叠,姿态矜贵地翻阅文件,俊脸缓缓抬起。
“昨天您没去接裴小姐,她一路不高兴,连甜点都没吃。”风止绘声绘色地描述。
要知道,裴小姐可能吃了。
不吃东西,他真没见过。
可想而知,失落成啥样。
“嗯。”
商时砚低低应声,黑眸深处升起幽幽的深意,嗓音低哑:“调整行程,雾雾放学的时间,不要安排任何工作。”
“全部么,主子?”
风止咽了咽口水,差点缓不过来。
财团工作还挺多、挺重要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调整的话,损失不可估量。
“有什么问题?”
商时砚眯起眼眸,冷峻的面容上覆上一层厚厚的寒意。
“没。”
风止立刻闭嘴,可不敢多说,“我立刻吩咐人去处理。”
我擦。
裴小姐在主子心里地位,已经越过财团了。
啧啧。
他以后更得小心伺候这位小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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