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抵着墙到底是将她吓得不轻,生怕精虫上脑的男人在她熟睡时再来一回。
江时白见状无奈轻笑,薄唇轻轻弯起,“江太太你放心,我没禽兽到强迫你。”
话里有话。
意思是说许羡当初是禽兽。
许羡轻哼一声,低声嘀咕,“你可不一定。”
介于他的前科,许羡完全不相信他口中的鬼话。
万一晚上他兽性大发,她可一点都不放心。
不过再怎么担心,她还是和男人躺在了一张床上,两人直挺挺地躺着,活像是两具只会转动眼珠子的尸体,也不说话,也没关灯。
室内的气氛莫名安静,甚至尴尬。
许羡的身子几乎贴着床沿边缘,一旦熟睡翻个身,说不定人就掉到了地上。
下一秒,她细软的腰间多出一条长臂,大掌微微扣住她的腰侧,轻松地将她往床中间捞。
许羡忽然被动翻身,下意识惊呼。
“啊——”
惊魂未定的她被男人圈入怀中,严丝合缝,被子里阳光的味道和他身上的香气融合,味道令人十分安心。
回过神的许羡双臂抵在两人身子中间,声音气恼,“你越界了。”
说罢,她抬眸,只能看清他凸起的喉结和锋利的下颌骨,下巴处有淡青色的胡茬,透露出几分成熟男人的性感。
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想咬他喉结怎么回事?
凶巴巴的语气在暧昧的环境中丝毫没有威慑力,更像是在调情。
江时白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溢出喉咙,“我可不想半夜听见江太太的惨叫声。”
话音落下,他长臂一伸,床头的开关发出声响,头顶的光线瞬间熄灭,遮光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房间内没有一丝光亮。
黑暗的环境中,人的感官不断放大,两人的呼吸声交织,甚至同频,凑得近,许羡好似都能听见他平稳的心跳声。
她脑子里还是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的模样,双颊慢慢爬上一丝嫣红,要不是没有光亮,她早就躲进了被子。
太过于羞耻。
半晌,两人抱着的姿势让她不舒服,微微撤离。
江时白倒是没有强迫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退离,两人平躺着,位置不远不近,疏离又合适。
不知过了多久,许羡心里数羊的意念越来越弱,混沌感忽然来袭,她的呼吸声变得平稳。
江时白在察觉她呼吸平稳后过好几分钟轻声道:“羡羡?江太太?”
“乖宝?”
见无人回应,江时白彻底确定她睡熟了,翻了个身,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精准锁定她,通过她呼吸的方向,辨别她的脸部位置,手指在她的唇瓣摸了两下。
“羡羡,晚安!”
说罢,倾过身,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深情一吻,不带有任何复杂的欲念,只是简单的晚安吻。
翌日
许羡睡醒时,身边的床铺已经没人,身侧的床单一片冰凉。
看了眼手机时间,发现才六点多钟,幸亏没睡过头。
刚想起床,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身灰色运动装的江时白踏入卧室,室内昏暗,许羡只能透过走廊的光线看清他颀长的轮廓。
江时白见床头手机灯光亮起,便知道她醒了,踱步过去拉开窗帘。
清晨的微光落入屋内,许羡彻底看清江时白的模样。
俊美的面庞泛着潮红,胸前的运动衫湿了大半,紧紧地粘附在身上,下面壁垒分明的胸肌格外显眼,随着他的呼吸频率起伏,黏腻的汗液沾染他的肌肤,像是整个人在泳池里浸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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