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别墅都是中式环绕的风格,她的房间和傅燕城的在一个院子里,是相对的,而且门与门之间只隔了几米的距离。
女性留宿在别人的家里,其实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换洗的衣物。
她本以为今天来拜访一两个小时,就会回到酒店,所以这会儿身上完全没有换洗的东西。
屋内倒是有单独的浴室,也有各种洗漱用品,这让她松了口气,至少可以好好洗个澡。
昨晚在酒店住时,因为那只黑色的虫子,她在椅子上将就了一晚,这会儿只觉得疲惫。
这里的东西很干净,散发着一股木香,所有的家具都是用玉檀香做的。
盛眠感觉到放松,她将衣服脱下,用里面准备的肥皂搓了搓,然后丢进了一旁的脏衣篓,打算等泡完澡,再慢慢洗衣服,然后用吹风机吹干。
但是泡了二十几分钟,她刚起身用毛巾擦干身体,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还以为是这里的佣人,随便用一旁的浅蓝色浴巾把身体围住,头发随意的用吹风机吹了吹,就去开了门。
但是外面站着的并不是佣人,而是傅燕城。
傅燕城的指尖还落在空中,看到她微湿的头发,还有因为刚泡完澡,泛着红的脸蛋,睫毛便是一颤。
盛眠也愣住,抬头看着他,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尽量镇定。
“傅总,有事吗?”
她的皮肤太白了,被热度蒸成了微粉的颜色,泛着涟漪的眼神就这么直直的望着他。
她这样的状态,让人心生怜爱。
盛眠这会儿也有些尴尬,因为浴巾里面没有衣服,下面也是真空,这样被傅燕城撞见,只觉得浑身跟火烧。
傅燕城的手里拿着药膏,只穿了一件衬衣,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锁骨。
往下,隐隐还能看见绷带。
盛眠也就明白,他大概是过来让她擦药的。
他们房间离得近,之前她也为他包扎过。
而齐深的房间也不知道被安排在哪里了,傅燕城没必要舍近求远。
傅燕城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一瞬,就要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但盛眠又担心这药膏若是不擦,他的伤口会不会变严重。
那顿鞭子,毕竟也是因为她才挨的。
“是擦药么?进来吧。”
她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傅燕城的脚步一顿,眉心拧了一下。
如果是别的女人穿成这个样子,还邀请他进去,他真会以为这是一种暗示。
成年人之间,无非就那么些事儿。
但这是盛眠,那晚之所以中招,就是因为她的眼神太纯粹了。
这会儿她邀请他进去,仿佛也只是担心他的伤口。
傅燕城犹豫了一瞬,听到另一边响起了脚步声,应该是有人过来了。
“傅燕城!”
他听到方梨这么喊,眉心拧得更紧,径自进入了盛眠的房间。
门刚关上,外面的脚步声越发清晰,有人停在了他的门外。
“傅燕城,你吃不吃水果啊?我爸爸自己种的草莓,可大了。”
这么晚了,肯定不是真心实意想要送草莓。
盛眠算是发现了,因为傅燕城的这副皮囊,再加上他的身份,见到他的每个女人几乎都很热情。
而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很多时候却又恰恰是避之不及的,恨不得赶紧离开。
她觉得好笑,但是意识到自己里面真空,又觉得身上开始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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