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苏家后,她受尽丈夫冷落,婆母磋磨。
就连亲生儿子,也不与她一条心。
辛辛苦苦宠大的女儿,居然还不是她亲生的。
他们轻飘飘一句抱错了,就妄想掩盖所有真相。
她想调查,可她的身子越来越差......
明明才三十一岁,却仿佛到了暮年,随时都会死去。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女儿回来了。
她裹着一件黑色大氅,绝美的脸上泛着不寻常的潮红。
云氏大吃一惊,急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不等云氏开口询问,苏月婵抢先道:
“娘,我中了媚药......”
云氏吓得险些晕过去。
她勉强撑住身子,急忙派心腹嬷嬷去她的嫁妆药铺抓解药。
待嬷嬷出门后,苏月婵又道:
“娘,我需要一桶冰水。”
“不行。”云氏握住她滚烫的双手,一脸心疼地道,“女孩子家,泡冰水对身体不好,还会影响子嗣......”
“可是,如果不泡冰水,影响的,就是命了。”
苏月婵柔声打断云氏,目光坚定。
云氏一愣。
跟命比起来,子嗣什么的,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她急忙命亲信去备冰水。
在等待冰水时,苏月婵将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番。
云氏恨得咬牙切齿:“一定是苏月薇干的好事!”
苏月婵朝她竖起大拇指:“娘亲英明。”
整个平远候府,也就只有云氏是长脑子的。
其他人,都被假千金骗得团团转。
冰水很快就备好。
望着漂浮的冰块,苏月婵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深吸一口气,她拔下珠钗,将满头青丝高高盘起。
然后脱下大氅,褪去衣裙。
眼一闭,心一横,颤抖着双腿迈进冰水之中。
刺骨的冰水如冰刃一般,仿佛要割碎她的肌肤。
她咬紧牙关,逼迫自己坐进冰水之中,任由冰刃般的寒水凌迟肌肤。
云氏双眼通红,一脸憔悴地看着女儿。
她原本以为,人生苦短,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他们践踏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残害她的女儿?
泡完冰水,苏月婵换上干爽的白衣。
原主为了讨未婚夫欢心,穿衣风格都是模仿苏月薇的,衣裙都以白色为主。
苏月薇长相寡淡,穿白色的确适合。
可原主是浓颜系大美人。
虽然才十五岁,但已经隐约有了云氏年轻时的风华。
她有实力驾驭各种颜色。
明儿个出去买几身好看的衣裙吧。
喝完解药,苏月婵回到自己院落,打算好好睡个美容觉,养精蓄锐才好对付后面的滔天洪水。
穿越前,她出身医药世家,学生时代读的都是名校,跳级还能考全校第一,还以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考进京大医学院,硕博连读,二十八岁就已是闻名遐迩的名医了。
她当然知道,苏月薇给她下的媚药非比寻常。
她喝下的解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压制毒性。
想要彻底根治,她得亲自上山寻找解药。
就是不知珩王有没有中媚药......
“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苏月婵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起身开门。
房门一打开,一阵凌厉的掌风朝她袭来。
她急忙闪身避开。
没想到她居然敢躲,苏鄯气急败坏地怒吼:
“逆女,还不赶紧跪下!”
苏月婵冷冷地看着苏鄯,问:
“敢问父亲,女儿做错了什么?”
“你还敢问!”苏鄯厉声呵斥,“你心思歹毒,将你姐姐一个人丢在寿宴上,连马车都没给她留下......”
“父亲。”苏月婵苍白着一张脸,泪如雨下,“女儿病了,就不能早点回家休息吗?”
苏鄯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就连唇色都是白的。
责怪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苏鄯皱眉:
“就算生病了,你也应该跟你姐姐说一声。”
苏月薇道:“婵儿妹妹,你是不是讨厌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厚着脸皮留下。我以为,我把靳哥哥还给你就可以了。是我太天真了,我就不该继续留在平远候府,我这就离开......”
说完,她作势欲走。
苏鄯急忙拉住她:
“薇儿,平远候府还轮不到她苏月婵做主。她抢走了你的未婚夫还不够吗?还想逼你离开不成?”
“父亲。”苏月婵淡淡地道,“大殿下原本就是女儿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女儿需要抢吗?真要说抢,也是她苏月薇抢了女儿的未婚夫。”
苏鄯一噎。
苏月薇哭诉,声音梗咽:“可是婵儿妹妹,我与靳哥哥青梅竹马,他爱的人是我啊。”
苏月婵冷笑:“我只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如今竟流行私相授受了不成?”
苏月薇气得双手发颤。
她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
“妹妹心中有恨,冲我来就是了。我是姐姐,自然不会计较,可你怎么能坑害靳哥哥呢?你设局让他与珩王殿下睡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你这是将咱们平远候府放在火上烤啊。”
竟有这等事?
苏鄯吓得脸都绿了。
无论是珩王殿下还是大皇子殿下,都不是平远候府能得罪得起的。
苏鄯厉声咆哮:
“逆女!你这是要害死全家吗?”
苏月婵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地问:
“父亲觉得,女儿有那么大的本事?竟能设计珩王殿下和大皇子殿下?更何况,大殿下可是女儿的未婚夫,女儿毁他名声有什么好处?”
苏鄯猛地回过神来。
的确,就算婵儿有那个心,也没那本事啊。
更何况,婵儿深爱大殿下,怎么可能设局毁他名声?
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见父亲不说话了,苏月婵抬起右手捂住脑袋,身子摇摇欲坠,声音缥缈如轻烟:
“爹爹,女儿受了风寒,头昏脑热,就算有害人之心,也没那精力啊。”
说完,她突然抓住苏鄯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掌心传来一阵滚烫,苏鄯这才深切感受到女儿真的病得很严重。
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他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居然没惩罚苏月婵那个贱人?苏月薇心中恨极。
苏鄯这个老男人果然靠不住。
好在,她还有后招。
苏月婵,跟我斗,你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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