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烽有些尴尬：“老沈，你先别激动。”
沈琮更来劲了：“废话，我不能激动嘛，我们这边正研究怎么拦住许亦欢呢，你倒好，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直接给境外敌对势力来个买一送一。”
秦烽小声嘀咕着：“那不是话赶话了么……”
“你说什么？”沈琮没听清。
秦烽赶紧切换话题：“老沈，我早跟你说了这件事很困难，东瀛那个高峰论坛非常权威，这都已经是第三届了，在全球人工智能领域的影响力很大，这次他们的主办方不仅邀请了许亦欢，还安排他在主会日进行演讲，这不论是对许亦欢本人来说，还是对国内人工智能界，都是一次极大的信心提振，许亦欢为此投入了非常大的热情，他觉得自己肩负着代表龙国人工智能界向全世界发出声音的责任和使命，所以他在主观上是不可能被说服的，除非你以强制手段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或是出境权限，但这会带来无法预估的后果。”
沈琮眉头解锁：“你什么意思，你支持沈琮去东瀛？”
秦烽摇头：“我当然不支持，我是被境外敌对势力暗杀过两次的人，我深知他们的手段有多么残忍，但现在的问题是东瀛那边没问题，白鹭也没问题，我们根本找不到说服许亦欢的理由啊。”
沈琮愁眉不展，捏着下巴沉思了半天：“如果我们把所有的怀疑和推测都跟许亦欢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吗？”
秦烽还是摇头：“不瞒你说老沈，我早就考虑过，但我觉得这条路行不通，首先，许亦欢是个搞科学研究的人，他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轻易相信我们的推测和怀疑吗？其次，许亦欢对白鹭的感情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厚，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既然他已经决定要跟白鹭结婚，就证明他非常信任白鹭，你觉得我和你加在一起能比得过白鹭在他心里的位置吗？”
沈琮不说话了，表情非常懊丧。
秦烽闭目沉思，脑海中不断思考着有没有更妥善的应对策略。
好半天，脸色愈发难看的沈琮终于再次开口：“万不得已，我只能向上级申请限制许亦欢出境了，怎么都比眼睁睁看着他出国强。”
秦烽有感而发：“如果白鹭确实有问题，那这应该就是她身后的境外敌对势力给我们出的一道选择题，放许亦欢出境，他们会在国外动手，不让许亦欢出境，许亦欢肯定会误会我们，怎么选好像都是错的。”
“是啊，现在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只要许亦欢留在国内，我们就还掌握着主动权。”沈琮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秦烽沉声道：“可这并不解决实际问题，毕竟白鹭还在许亦欢身边，跟他朝夕相处，跟他同床共枕，只要许亦欢认识不到白鹭间谍的真实面具，境外敌对势力就还有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你这次能限制许亦欢出境，下一次呢？下下次呢？许亦欢能忍一次两次，不见得会一直忍下去，再这样下去，我们和他之间早晚要产生无法弥合的裂痕，这才是最危险的。”
沈琮越听越闹心，手法都抓掉了一大把：“这些我都知道，可没办法啊，那你说怎么办？”
秦烽犹豫了几秒，还是说出了口：“放许亦欢去东瀛，让白鹭和境外敌对势力自己露出真面目，然后我们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沈琮目瞪口呆，怎么都想到秦烽会说出如此的馊主意。
秦烽继续说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白鹭在许亦欢隐藏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就遂了他们的愿，只要他们动手，许亦欢自然就清楚他们是坏人了，也犯不着我们再这样等来等去的搜集证据了。”
沈琮舔了舔嘴唇：“大哥，你是不是网络小说看多了？那里是国外，各种情况都不可控，你说一网打尽就一网打尽啊，万一出了半点疏漏，人没救出来，还闹出了国际纠纷，后果谁来承担？你快别想一出是一出了，你根本就不了解这其中的难度。”
秦烽非常耐心：“老沈，你先听我说完。”
沈琮摆摆手：“拉倒，听不了一点，这个办法行不通的。”
秦烽说道：“老沈，直接放许亦欢出去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得先把水搅浑。”
“你什么意思？”沈琮忍不住好奇。
“我跟着一起去。”秦烽又绕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
沈琮蹭一下站起来：“不可能！”
许亦欢确实很重要，但秦烽才是更重要的那个，因小失大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秦烽知道他一定会是这样的反应，解释道：“根据之前的种种迹象分析，白鹭更像是受雇于米国情报部门的间谍，跟桃园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不然很难解释她为什么要出卖coco来换取我的信任，也就是说，对我进行暗杀报复的，和对许亦欢感兴趣的并不是一个组织，他们之间或许有联系甚至是合作，但绝不等同于一回事。”
沈琮听明白了：“你是想用自己把另一伙境外敌对势力也扯进来，让他们狗咬狗？”
秦烽点点头：“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但大概率只能让局势变得更复杂一些。”
沈琮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不行，这太冒险了，根本通过不了论证，不可能不可能……”
秦烽耸了下肩膀：“但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沈琮一脸严肃：“这不是好和更好的事情，许亦欢出国，人家要的是他手里的核心技术，你出国，人家想要你的命啊，这能一样吗？”
“那就把水搅的更浑一些，我可以用投资合作的名字跟全一世界环保株式会社的代表团一起去东瀛，我是龙国的官员，又带着项目去的，东瀛政府肯定要着重保护我的安全，到了那边，我们是客场作战，那两伙境外敌对势力同样是客场作战啊，真正的主场是人家东瀛安全部门的。”秦烽说道。
沈琮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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