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清晨,马啸林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在上课之前来医院探望白若溪,还顺路买了早餐。
他年轻时也算阅女无数,但白若溪的级别远比那些庸脂俗粉要高的多,尤其那大长腿和蜜桃臀,一到夜里就馋的他邪火燃烧。
虽说昨天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导致一向很欣赏自己的范新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改变,但马啸林并不十分担心,因为他叔叔马志功今年很可能接任市政府秘书长一职。
正想着美事,马啸林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前,刚准备敲门,突然如遭雷击一般的呆愣住了。
透过门玻璃,他清楚的看到秦烽趴坐在病床前,白若溪躺在床上,两人头碰着头,脸挨着脸,手还牵在一起,别提多亲密暧昧了。
又是秦烽!
马啸林一脸狞色的将早餐狠狠摔在地上,仍不解气,又一顿乱踩将早餐彻底碾烂,仿佛将早餐当成了秦烽本人。
最后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喘着粗气的马啸林转身离去,表情阴森可怖,眼神冰冷到了极点,浑身散发着一股嗜血的气息。
敢撩拨他看中的女人,下场只能是死!
走到医院门口,马啸林已经恢复如常,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
卷烟销售中心负责全市香烟销售网络的管理,因此难免要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所以他还真认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物,这些人平时没什么作用,此时用来处理秦烽这种王八蛋却是最合适不过的。
打完电话,马啸林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就再也不用看到秦烽那张可恶的脸了。
许久之后,秦烽和白若溪终于被护工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两人对视一眼,全都臊红了脸,想要赶紧拉开距离却失败了,原来秦烽除了被白若溪牵住的右手,整条左胳膊都被她压在了身下,而且由于白若溪是侧身躺着的原因,他的胳膊相当于是正好垫在了白若溪柔软的胸部下。
白若溪的病号服里没穿内衣,一切的触感都是那么清晰,睡觉时不觉得,这一清醒真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你快把胳膊拿出去呀!”
“你先起身呀,它被压住了。”
两人费了半天劲,终于成功解体,白若溪脸红红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秦烽心里比窦娥都冤,老子在沙发上睡的好好的,谁让你做噩梦抓着我的手不放的?不放就不放吧,睡觉姿势还这么不老实!
“请进。”白若溪拢了拢凌乱的头发。
护工推门进来,是位五十多岁的阿姨,面相憨厚慈祥,看起来应该很好相处。
“呃,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秦烽站起身。
“哦。”白若溪低着头不敢看他。
“拜拜,祝你早日康复。”秦烽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小伙子,阿姨带了早餐,有粥和热包子,很香的,吃完再走呗。”护工阿姨热情挽留。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秦烽嗖一下就溜出了病房。
白若溪看着他慌乱的背影,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白小姐,你男朋友好帅呀,而且还有耐心,一直在床边守着呢,你好福气呀。”护工阿姨边干活边说道。
白若溪的脸顿时涨成了猴屁股:“您别瞎说,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
“哎呦,阿姨懂的。”
“您懂什么呀,您不懂!”
“好的好的,阿姨不懂,你别激动嘛。”
白若溪差点被气哭了,无奈放弃了跟护工阿姨的解释。
秦烽一路小跑出医院大门,终于松了口气,不是他心虚,实在是这事搞的太尴尬了,万一传到范新城耳朵里去,估计自己这辈子真的升迁无望了。
他只顾着回忆刚刚的场景,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几个浑身纹龙画虎的社会人悄悄跟在了他的身后。
秦烽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刚拉开车门,身后突然传来一身爆喝。
“秦烽!”
秦烽条件反射般的转头,几人一拥而上,将他往一旁的小巷中掳去。
小巷十几米见长,幽暗腥臭,另一头还是死胡同,秦烽发现自己很难逃脱后冷静开口:“各位,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没误会。”为首的是个满脸凶相的壮汉,一道狰狞的伤疤贯穿他的半张脸,左眼浑浊灰败,好像还是瞎的。
“你们想干什么?”秦烽沉声道。
“弄你,哈哈哈!”疤脸壮汉狰狞大笑,一拳轰在了他的腹部上。
秦烽的身体瞬间弓成了虾米壮,两名混混松开他的胳膊,任由他跪在地上狂咳不止。
“嗬,啐!”疤脸壮汉一口黄色粘痰吐在他的衣服上,薅着头发拽起他的头:“不想挨揍就把裤子脱了。”
旁边的小弟已经掏出手机准备记录了。
“你做梦。”秦烽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疤脸壮汉没听清,把脑袋凑了过来。
秦烽咧开满是鲜血的嘴:“呵呵,老子说你做梦。”
疤脸壮汉勃然大怒,正准备教训秦烽,秦烽突然扑上来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啊啊!!”疤脸壮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混混们一拥而上,对着秦烽一顿拳打脚踢,秦烽护住要害在地上滚来滚去,看似很惨,实际全都是皮肉伤而已。
“给老子狠狠的打,打死打残了有老子兜着!”疤脸壮汉满手是血的捂着耳朵,钻心的疼痛让他怒不可遏,眼神中甚至有了杀意。
混混们打的更加卖力,秦烽的衣服裤子都被踹烂了,浑身都是血,但他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感觉不到疼痛,脑海中一直回放着曾经的记忆。
他从小就是十里八村的孩子王,打架斗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那年高三,他跟调戏自己同班女同学的校外混混起了冲突,一打五,自己伤的跟个血葫芦似的,却也把对方全都干废了。
事后对方的家长威胁要报警,秦烽的父母为了他的前程,咬牙赔偿了几十万,其中大部分都是借的,不仅如此,他娘还拉着他到每家门口下跪道歉,有时一跪就是一整晚。
秦烽至今都忘不了母亲当时悲戚落寞的神情,也正是从那件事之后,不论什么情况他都再没跟人打过架。
今时不同往日,他相信如果爹娘都在这里,只会打的比自己还狠,因为他们最宝贝的儿子的生命已经受到了威胁。
瞬间,秦烽睁开双眼,眼神有如嗜血的饥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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