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么一个眼神,就让沈容月寒到了骨子里。
还没等她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叫嚷声。
“当真是放肆!特地为你寻的姑娘,竟被你折腾成如此的模样,如今还躲在这脏女人的屋里!”
是梅夫人的声音。
谢容月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邻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她不得而知,但瞧着架势隐约还是能猜到些许。
若是不然的话,梅夫人怎会自己带着人过来兴师问罪?
谢云清微微一笑,伸手将旁边的毯子披在沈容月的身上,似是担心她着凉。
随即更是提高了嗓音,像是故意要让外面的人听见似的,“真是抱歉了晚娘,你送来的那人我不喜欢,日后我的事你也莫要管了。”
说着,他掐了一把沈容月的腰身。
沈容月此时却咬紧了牙关,压根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这倒是让谢云清有些意外。
梅夫人站在院子里打着一把伞,即使心中颇为不满,而此时她的语气也只能软了几分。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没有问过你的感受,肖儿姑娘方才已经叫郎中瞧过了,只怕是要休养些时日,等她休息好了,我便叫人送她离京。”
若她逼得急了,谢云清怕是更不好掌控了。
屋内的人再没有动静,梅夫人心里暗骂一声,此时也只能带人先走了。
而谢云清眼底的雾气也消失了大半。
沈容月守在他身旁,也不好去打扰。
要说这梅夫人也未免太心急了。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哪里是给谢云清送人,分明是在往他身旁安插眼线。
若是过些时日,最多是被谢云清冷落。
偏要在一进门的当日,最终被谢云清弄成了这般模样,若是郎中再来的晚了些,只怕性命堪忧。
正想着腰间被男人掐过的地方,疼,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谢云清冷笑,“这会儿知道疼了?”
沈容月心中不悦,确实半点也没抱怨,反而转头看着沈云清,“你当真……”
后面的话还没等问出口,谢云清便起身将黑色的外袍披在了身上。
“我以为你足够聪明,没想到也如同外面的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不该你问的事情就一个字也别问,否则只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说罢,沈云清没再停留半分,迈步出门去了。
沈容月因为腰疼,等人一走就躺在榻上,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总算走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没想到自己竟会落到如此的第一步。
这一觉沈容月睡得很熟,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这才醒来。
衡月已经带来了换洗的衣服,为沈容月梳洗。
“昨天那肖儿姑娘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
衡月略有几分害怕,“大人已下令,不许任何人对外去说,我也……”
沈容月冷笑。
还真以为谢云清是个毫不在乎的人呢。
不过昨日的事也足够让梅夫人警觉了,她说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再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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