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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怜雪积忧成疾


得到她的劝慰,胡怜雪心中才好受一些。
数日匆匆流转,当她随祖母踏入袅袅香烟缭绕的庙宇,祈求家族的安宁。
街道两旁,人潮涌动,就在这纷繁复杂之中,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不经意间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名男子曾是匪寨之中匪徒,在匪寨被出事之前,外出办事,因此躲过一劫,胡怜雪没想到竟然会在京城遇到他。
胡怜雪的心瞬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紧紧抓住,仿佛过往的阴霾,在这一刻,又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上来。
她立刻将马车的帘子盖上,原本她以为能好好的过日子了,为什么这个人又要出现在这里?
一回到侯府,冷诗芸便让她赶紧过来瞧瞧。
“瞧瞧,这满目的珠光宝气,皆是傅家精心筹备的聘礼,每一件皆是京城中难得一见的珍品,规格之高,足见他们对你的重视程度。女儿啊,咱们家的嫁妆,自是要与之相配,绝不能让人有丝毫轻视之意。”
胡怜雪看着堆满屋子的聘礼,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谢谢娘,您的苦心,我都明白。”
她不想和傅容瑄成为一对怨侣,原本想要在成亲之前告诉他真相,可是每当准备开口之时,总会有其它事情打扰,好似老天爷不让她开口一般。
为了排解心中的压抑,她仍然每日到布坊去干活,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短暂地忘却烦恼忧愁。
在这里,每一缕布料的轻柔都似能抚平心头的褶皱,让纷扰的思绪得以片刻安宁。
“哎呀,瞧这大小姐,金枝玉叶之身,怎还亲自动手做这等活计?真是命好得让人羡慕,回归名门不说,还要来与我们这些布衣百姓争食。”
新来的姑娘,性情略显急躁,心中暗自焦急,生怕胡怜雪这一回来,她就要丢了饭碗,言语间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酸涩与调侃。
然而,胡怜雪对此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动怒,只是默默地把铺子里的面料摆整齐了。
"你言之有理,我此番前来,不过是想亲自挑选些上好的面料,裁一些新衣服。"
胡怜雪拿了几匹面料,直接买了下来。
又拿着面料匆匆离开了这里,她想一个人清净清净,谁料却感觉身后跟着一个人。
胡怜雪对这里很熟悉,灵巧地穿梭于曲折蜿蜒的小巷之中,企图以曲折的路径摆脱那不期而至的尾随者。
胡怜雪心中暗自思量,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悄然成形。
她忽地改变方向,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那片繁华而又迷离的烟花之地。
刚一踏入这片领域,胡怜雪便如同鱼儿入了水,不见了踪影。
那尾随的男子,猝不及防地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热情所淹没,瞬间被一群身着华服、笑语盈盈的女子团团围住,一时之间,竟是分身乏术。
而胡怜雪,则借着这股混乱,悄然无声地自后门溜出。
她以前常来这里送面料,这里的女子大都认识她,见她来此,皆是会心一笑,无半分讶异。
那男子一看跟丢了,心中气恼极了。
而胡怜雪却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就是那日看到的匪徒严老四。
他的出现,如同阴霾笼罩心头,让她不禁暗自蹙眉,忧虑如潮水般涌来。
深知此等非善类,一旦纠缠,不仅是自己将陷入无休止的纷扰,更恐累及那庄严的侯府,让一世清誉蒙尘。
想到这里她又气又急,思虑过重,回到侯府之后竟然一病不起。
原本人就长得消瘦,如今更是弱不禁风,每日靠着汤药才得以续命。
冷诗芸与老夫人焦急不已,寻来名医也毫无办法,无奈之下,又只能派人联系姜念薇。
姜念薇轻搭其腕,指尖流转间,便洞悉了对方心绪之疾,她遣散了房里的人,这才说道:“你怎么越发忧心忡忡起来,你这病根,不在身子,而是心结,若是不解开,药石无医。”
“姜姑娘,咳咳,我也想解开心结,可是我害怕……然而,那心结之重,让我望而却步,唯有面对你时,方敢吐露一二。”
“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我一定会帮你解决。”
胡怜雪轻叹一声:“匪寨的人回来了,他知道我的过去,他还跟踪我,我真是好怕,他会将这一切宣扬出去,我的名声不要紧,可是我好不容易认回了爹娘、祖母,侯府的名声怎怎能因我一人而蒙羞?”
她一边说一边擦拭着眼泪,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姜念薇这也是才知晓,那些山匪竟然还有余党未清,她端起了红豆粥,“再如何担忧,还是要吃东西的,你若是没了,安宁侯和夫人更为忧伤不已,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认回了你,这一切都不容易,匪寨之人是土匪,本来就是奸贼,我会帮你解决掉,所以你不要担心。”
“那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
胡怜雪强撑着虚弱的身躯,缓缓坐起,手指微颤地拿起纸笔,“他叫严老四。”
姜念薇将纸张收了起来,“你现在且把这碗红豆粥喝了,随后我会为你开药方,你每日必须服下,自个儿的身子要紧。”
“我记住了。”
这段时日,傅容瑄风雨无阻,每日皆至,只盼能亲眼见她安好。
然而,她总以恐病气侵扰为由,婉拒了他的探望。
傅容瑄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公务繁忙,好几日没顾得上白日见她一面,害她生气了。
其实他夜晚,他总是默默守候于别苑之后,心系佳人,却又恪守礼数,不敢轻易踏入那女子私密的闺阁半步。
见到姜姑娘出来,他才急匆匆地上前询问:“姜姑娘,怜雪她……身子可曾有所好转?”
姜念薇长叹一声,略显惆怅,他见状,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生怕从她的口中听到不愿闻听的答案。
“怜雪的身子很严重吗?都怪我,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一向清冷的傅容瑄只感觉心中急无比。
“傅大人,怜雪得的是心病,我知道你的人品,无论她变得如何,你都会陪她走下去的对吗?”
他语气坚定:“这一点姜姑娘放心,无论她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坚定地站在她的身旁。”
姜念薇勉强笑了笑:“但愿如此,怜雪只是染了风寒,并没有生你的,等她好了,自会见你。”
她现下还要去解决那个叫严老四的家伙,只有除掉那人,胡怜雪的病才能好起来。
自从姜念薇来过之后,胡怜雪终于吃得下东西,脸上也稍微红润了一些。
“果然还是姜姑娘有法子,你看怜雪这不是好多了。”
老妇人担忧握住胡怜雪的手,“祖母知道你有心事,有什么不安的事,都可以告诉祖母,祖母都是过来人。”
胡怜雪感到对方手心的暖意,却不敢全盘托出。
老夫人将所有人打发了,“无论发生什么,祖母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其实心细如她,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
见胡怜雪已经踌躇不已,眉头紧锁,她无奈摇头,“怜雪,祖母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祖母,要讲什么故事?”
“这是祖母年轻时的姑娘,那个时候,你的祖父还不是安宁侯,只是一名边关小将,祖母也还年轻,其实祖母并不是大家闺秀出生,而是商贾之家,幸得你祖父怜爱,定下婚约。”
“那个时候,我的胆子也是大,听闻边关战火纷飞,心中焦急,仗着知晓一些皮毛的功夫,竟然想办法去了边关,想要寻得你的祖父,只可惜太过不自量力,被一名敌军掳了过去。”
想到此处,老夫人眸中一片哀伤,“等你祖父寻到我的时候……你也知女子的声誉多么重要,但是你祖父没有嫌弃我,只是杀了那名敌军,将我带了回去,依旧与我成亲生子,从此再也没有提过那件事。”
“但这件事,却一直是心中的一根刺。”
胡怜雪这才直到,原来祖母与她也有过相似的经历。
“我曾想帮他纳几名妾室,都被他拒绝了,也曾鼓起勇气问他,你知道你祖父是怎么回答的吗?”
胡怜雪追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卿为追随吾而受辱,是吾之责任,过不在卿,只痛恨,未能解救卿与水火之中。”
此言一出,胡怜雪竟然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祖母,您受苦了,好在,祖父善解人意。”
“乖孙女,祖母知道你流落在外那么多年,肯定也有不好的遭遇,但是这些不怨你,是这世道。”
胡怜雪终于支撑不住,倒在祖母的怀里大哭起来。
老夫人这也才得知了缘由,原来,自己的孙女真的有这样一段经历,但她心中只有懊悔,只有疼惜。
“若是那位傅大人不能理解,那还不如不嫁,怜雪便一直待在祖母的身边,那也是极好的,祖母本来也舍不得你。”
大哭一场,她心中的压抑得以释放,终于好了一些。
姜念薇也派人前去打探这位严老四的踪迹。
严老四千辛万苦,终于知道这胡怜雪竟然成了侯府的小姐,心中兴奋不已。
他虽然保全了性命,但身上的钱财很快就被挥霍完了,而且胡怜雪貌美如花,他早就觊觎她的美貌。
只是那个时候,大当家根本不让其他人触碰此等美人半分。
如今得知她的身份高贵,又清楚她的过往,他便想以此来威胁她,财色兼得。
他知道自己轻易不能露面,便用几文钱收买了几名孩童,时刻监视着侯府的情况。
谁知这一切早就被宇文隆发现了端倪。
“喂,小孩,你们整日蹲在这里,是在看什么?”
孩童立刻回答:“我们没有看什么!”
宇文隆便带来了百花楼的点心,在这群孩童的面前故意吃了起来,“这糕点真是美味啊,若是你们愿意说出实情,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了。”
在那群孩童心中防线渐趋瓦解之际,宇文隆轻描淡写地从袖中拈出一锭银光闪闪的银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诸位小友,谁若能坦诚相告,这赏银便是谁的囊中之物。”
“我说,我说!”立马有名孩童主动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纯真。
“不行,你忘了我们收了那人的钱吗?”
“就两文钱算什么,大不了还给他,况且那人一看就是个坏人,我不愿帮他做事了,大哥哥,我愿意告诉你真相。”
其余孩童听了,也纷纷争先恐后想要告知他实情,“我也说!“
其余孩童闻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个个跃跃欲试,争先恐后,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也知道!让我来告诉你吧!”
“别急,别急,咱们一个个来,我耳朵可灵着呢,保证不漏听你们的每一个字。”
带头的孩童这才娓娓道来:“有个大胡子,给我们两文钱,让我们待在侯府的门口,若是看到侯府小姐出来了,便立刻去通知他。”
“侯府小姐如此貌美,怎么会看上那种癞蛤蟆啊。”
“那你们知道他现在在何处吗?”
“知道,他让我们打探到消息就去找他,我们当然知道。”
宇文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这些赏给你们,你们立马带我过去!”
跟随着这群孩童来到贫民窟前,宇文隆让孩童将他引出来。
“可是,大哥哥,我们害怕,他长得强壮,会打我们。”
“你们放心好了,大哥哥会教训他们,也会让他永远都无法再欺负你们。”他的眸光中透出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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