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三妹的女儿,那拥有三妹物品的她,便是残害了三妹的凶手。
“不是这样的,当年是因为父亲救下了母亲,所以母亲身上的东西才会留下来,对了卢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说句话啊,你快告诉他们,我就是黄如玉的女儿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被黄清河盯得心中发毛,林双双好似突然才发现卢晴的存在,急忙向她呼喊了起来。
听她的话语,似乎和卢晴十分亲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真是从小长大的好姐妹呢?
“没什么好争的,如果你觉得是,可以验血,这里可能验不了,但京都应该可以吧,还有你说你是我娘的女儿,那你的娘张凤玉你不要了吗?咱上河村的人难道全死光了吗?这一点就没人能作证了?若你真把她们全杀光了,张凤玉你应该不会杀吧,你双手虽然沾满了鲜血,但自己的老娘应该不会下手吧?”
卢晴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林双双。
亲子鉴定啥的卢晴并不知道,但前世长年在外,她听得多,懂得也不少,知道是不是一家人,可以通过验血得知,所以才有此一说。
只是她有些不解,林双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目的是什么?
单单只是因为她坏了她的好事,所以恨吗?
那取代了她的身份后,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就因为黄家人的权势吗?
而看钱小凤对她的极力维护,还有林双双这一身的行头,卢晴双眼微眯。
果然是她……钱小凤,当年那个将她母亲骗出去的人,就是她。
卢晴并不在意,一定要得到黄家人的认可,可是害了她母亲的凶手,她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卢晴双手紧紧握起,眼神如刀,看得钱小凤后背是一阵阵的冷意,但她并无惧意。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是复仇者的杀意,另一个则是上位者的轻蔑和得意。
只是这种轻蔑一触即散,变成了疑惑和探究,仿佛是真的在认真打量卢晴,想要找出她真正的身份来。
“倒底怎么回事?张凤玉又是何人?”黄清河低喝一声。
卢晴收回目光,淡然道:“我爹卢爱国,十八年前买了我娘黄如玉,八年后,她生下小婉后死了,然后二婚的张凤玉带着林双双嫁给了卢爱国,所以,林双双和我们是一起生活了八年的一家人。近日,我们村中大旱,河道里露出了许多棺材,林双双从中得到了阴狠的尸毒,将我们上河村和下河村的村民们全都害死,我跟小婉和江南险险的逃了出来,他们却一直紧追不放,为的就是杀人灭口,这些事,你们到当地的武装部队里一查即知。”
卢晴相信当时的肖建一定能为她证明,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上河村现在已经没人了,肖建现在也早就不在那里了。
“真有此事?”黄清河的脸色一下子凝重的起来。
林双双上前一步,委屈的似乎要哭了:“大舅,你别信她,她才是害死村里人的罪魁祸首,我跟江北确实一直在找她,因为她是个杀人犯,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抓捕她,大舅,我真的没有骗你,抓捕的文书很快就会送到黄县,到时你一看便知,而且,我也愿意去京都验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黄清河头都快大了,双方各执一词,都说得有理有据,让他一时难以分辨决择。
“江北又是何人?”黄清河问。
黄明显道:“是武家的人,不过,他是个假冒的,武家三房的幼子十五年前失踪了,六年前江北寻了回去,以一块玉佩说他就是武家丢失的孩子,不过,他却是个假的,真正的武家孩子是跟着卢晴一起的江南,江南和江北是师兄弟,两人从小跟着一个道士生活,是江北偷了江南的贴身玉佩。”
听了黄明显的话,黄清河的头更大了。
“小舅舅,你为何说我的武哥哥是假冒的?你不信我便罢了,为何还要污蔑我的武哥哥?”
林双双眼泪流下来,一脸的伤心难过。
而钱小凤见此,立即安慰她,更斥责黄明显,更不时的瞪上卢晴几眼。
“你们即不信我,那我走好了呜呜!”
“双双别走,大舅妈信你,我们都信你,你就是我们黄家的好闺女,你哪里也不用去,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决不会让你再离开的……”
“可是……可是小舅舅他……”
“老五,还不过来道歉,你这孩子,都是成了亲的人了,怎还这般不懂事呢?”
厅中一时哭声夹杂着劝慰声,好不热闹。
卢晴就静静的看着她们,并不说话。
这里曾是母亲的家,但并不是她的,她回来并不是想要得到母亲曾经家人的认可,而是为了报仇。
对不起了大舅,虽然母亲多次说起你对母亲的好,但钱小凤伤害母亲的仇,我一定要报!
“大舅妈如此维护林双双,难不成,林双双身上的衣服,是大舅妈给她的?若真如此的话,那害我母亲当年被人拐走的人,难不成就是大舅妈?”
“卢晴,休要胡说!”
钱小凤愣了一下,还未说话,黄清河已经呵斥于她:“你大舅妈是你母亲最好的姐妹,她怎么可能害你母亲?现在说的是你与林双双之事,不要将其他的事扯进来。”
“大哥,为何如此动怒?不过是几个孩子争争口角罢了,我看这事,还真是很可疑……”黄明显站在了卢晴身旁,不用说,他是完全劫持卢晴的。
“五弟,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带个身体不明的人回来我还没说你,你现在尽然连你大嫂都污蔑上了……”
“我没有!”
黄明显摇头,于是,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争了起来,大厅中一时之间,吵得是热闹非凡时,而昨晚卢晴休息的屋子里,悄然间有个人摸了进去。
来人身法灵巧,年轻英俊,竟然正是前厅中被争议之人江北,也叫武冰和。
只见他进屋后反手将门关上,闪身来到床边的江南身前,一张定妖符直接拍在了江南眉心。
见符纸稳稳的沾住,江北松了口气。
之前他在那个镇子上是知道江南受了重伤,一直在昏迷的。
但这又过了好几天,也不知道醒没醒来。
只到此时,看着安静躺着一动不动的江南,江北的心这才微微松了。
不是他胆小,而是对面千年大妖,哪怕只是一丝残魂,也是绝对强大无比的存在,不是他可以正面抗衡的。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林双双与卢晴一见面,就能将卢晴几人赶出黄府。
但他在外面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出来,便小心的隐于暗处偷听到了几句。
这一听,他便知道,短时间内,卢晴是走不了了。
于是,趁着厅中争执热闹,他便偷偷摸到了这里。
即然江南正好昏迷,那趁此良机,将那道残魂取走,不正是最好的时机?
于是,不放心的他又取出几根银针,将江南全身都定住,然后又拿出一张金色符纸,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咒语的念起,安静的江南突然浑身抖动了起来,一股看不见的青烟从他头顶升腾而起,似乎是一只凶兽不停的变幻扑腾。
而江北手中的金符则是不断的拉扯着变幻的凶兽,似乎要将之扯入金符中。
眼见着那凶兽似乎就要被扯过来,江北面色一喜,但那不成形的凶兽却猛的向他一扑,江北被撞飞出去,嘴角流下血水,手中的金符也化为乌有。
虽然受了伤,虽然面前看不清的凶兽凶猛异常,但江北一抹嘴角血迹,不惧反喜。
“果然是真的!果然是真的!”
将被毁掉的金符甩开,江北又狂喜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罐子,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只手掌大的小鼎。
只见这小鼎上有着四只骷髅,取下上面被封印着的符咒,一股冲天的煞气从小鼎中冲了出来,带着阵阵恶臭,直奔江南头顶上那变幻不定的凶兽。
江北满脸兴奋,这可是他收集了九十九条生魂,专为收服妖魂而炼制的。
别看这只鼎不大,可是为了炼制它,足足花了江北三年多的时间。
更耗费了他无数心血和法力……
所以,此时看到那冲出去的凶魂,张着大大的嘴巴,马上就要将那残魂一口吞下。
江北的心激动到了极点……哈哈哈,他要成功了,他终于要成功了。
只是,下一刻,他的笑僵住,眼珠子差点不可置信的要掉出来。
因为他花费了所有心血弄出来的宝鼎,被那连实体都看不清的残魂,一个甩尾,便打散了。
“吱!”
无数凶魂惨叫着消散于空气中,看得江北心中直滴血。
“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双手不停的抖动,不知是怕的还是太过震惊?
他伸手去捞,可是一只凶魂也没能捞回来,全都化为了乌有,消散于天地间。
“可恶!我一定要得到你!”
江北面色一寒,手腕一翻,十几只银针甩出,齐齐没入床上江南身体。
即然那些凶魂无用,那他就来硬的,自己取。
于是,他双手不断结印,口中念起了又急又长的咒语。
随着他咒语的念起,他的右手幻化成了一只黑色的大蛇,向前一抓,便要将江南头顶的残魂抓住。
然而,这一次,他仍然失败了。
他实在是太小瞧了那千年的残魂,只听到噗噗声不断响起。
尽是刚才射入江南身上的银针,此时一根根喷出,化为利刃,反击而回,全都扎在了江北的胸口。
江北噗的一声,吐血倒地,而床上的江南此时猛的睁开了眼,与此同时,他头顶上的虚影,一闪全部没入头顶,消失不见。
“师兄,好久不见!”
清冷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江南坐了起来,黑沉沉的眸子看向江北。
那眸中似乎有着一谭冰泉,幽深,冰冷,无情,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仿佛无人能在他的眼眸中存在。
一伸手,他揭下眉间的符,轻轻一晃,符纸无风自燃,化为一团灰烬,飘飘扬扬……
明明只是一声问候,一个随意的动作,但却如重锤一般敲在了江北心尖。
咚!
明明是轻飘飘的灰烬落到地上,却如有千斤一般重。
噗!
江北喷出一口血水。
“江南!”
江北一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刀带着蓝光的毒匕首,狠狠的向江南刺去。
眼里闪过轻蔑,轻轻一挥手,扑来的江北倒飞而出,重重的撞破木屋,摔倒在院子里,口中鲜血狂喷。
“你!果然得了本门密法!”
江北满嘴是血,满眼不可置信的狠狠的瞪着江南。
“你想要?”
江南轻笑一声,法诀一捏,一道雷光出现在他指尖……
然后,只见他向着江北轻轻一点,轰的一声一道雷光落在了江北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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