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得我说话不好听,你可以把自己耳朵戳聋。”
“世界那么大,不差你这一个奇葩!”
“沈幼宁,你这是诋毁上级!”谢廷楷脸色仿若冰霜,眼神恰似寒星,如冰似雪。
再加上他自身常年身处高位的威压,一时竟然的让档案室里面的空气凝结。
不过沈幼宁是谁,她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谢廷楷。
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不受这口气。
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精神内耗别人。
她如果有错,那肯定就是别人的错。
反正不可能是她的错。
“你啥时候调来119团的,我咋不知道?”
“是看出你的继子烂泥扶不上墙,准备下场亲自糊了嘛?”沈幼宁露出友好一笑。
“牙尖嘴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最好想想你的父母。”谢廷楷出声提醒,眼中的老谋深算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看来你调查得挺仔细的,昨天晚上没睡觉吧。”
“哎哟,白头发都冒出来了,你咋还没有改姓陆呢?
“我的父母现在是你的亲家,你不介意往自己脸上扇嘴巴,我牺牲一下也没啥。”
“如果你和谢远舟离婚,我可以帮你为你的父母洗刷清白。”谢廷楷强忍怒气。
如果不是沈幼宁已经同谢远舟结婚,他也不至于来此。
“你自己都挺黑的,还给别人刷白。”
“你这心眼还挺大的,可惜我怕你越刷越黑啊。”
“我说离婚,是来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谢廷楷沉声说道。
他身上威压,如同山岳压顶,让人难以喘息。
这种威压并非仅仅是气势上的压迫,更像是一种实质性的存在,能够让人清晰地感受到它的重量和力量。
就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股威压而变得凝重起来,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沈幼宁的小脸被压得有几分苍白。
但是她还是顶着这股威压缓缓抬头。
“……”
不过她正想开口反驳之际,门口却是突然传来谢远舟的声音。
“离不离婚是我自己的事!”
“你当年再婚,我没管你的事,你也别来管我的事!”
“谢廷楷,你欺负我行,你凭什么欺负我媳妇?”
“要不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怎么为了帮助继子迫害的亲生儿子?”
“我有时候真怀疑,陆北征是不是你亲儿子!”
“放肆!在部队里面学了这么多年,还没学乖。”
“你就是这样诋毁你父亲?”谢廷楷肉眼可见的更气。
谢远舟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比拼过后还没有来得及换洗的满身泥泞。
他站到沈幼宁身旁,向来染着阳光的眼迸发出锋利的光芒。
“我诋没诋毁,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拿谁当亲生儿子,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衍慧也差不多毕业参加工作,陆北征也当上副团。”
“我俩就不留在谢家打扰你们一大家子幸福美满。”
“不用你说,明天我就登报上告上级,同你谢家划清关系。”
“同我谢家划清关系,呵~”谢廷楷轻笑。
“你以为,如果没有谢家这棵大树,你能顺利升职这么快?”
“你的一切,都是谢家庇佑。”
“你的努力,在谢家的光环之下,不值一提!”
谢廷楷缓缓笑着出声,把谢远舟这么多年摸爬打滚的努力全部碾碎。
没有什么,比来自亲生父母的打击更加伤人。
谢远舟身上坚强的盔甲,在那么一瞬,仿佛“咔咔……”的碎裂。
沈幼宁见状,连忙上前握住谢远舟满是泥泞的手。
“谢远舟,你什么时候这么笨了。”沈幼宁说。
“别人放屁你还当真。”
“不过,原来谢家那么牛逼啊。”
“那你的那一点军功,别人应该也没看上。”
“我们还是拿回来吧,免得挡住陆北征接受谢家的阳光。”
谢远征身上颓废的气息一消,满是泥泞的脸上露出一口大白牙来笑。
“宁宁,你说得真对。”
“走,咱们这就去找贺团长说,可不能再没眼力劲的挡住别人接受光芒。”
谢远舟握紧沈幼宁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心的距离被拉近不少。
眼看两人要走,谢廷楷不得不再次出口。
“搁这儿闹什么脾气?”
“自家事自家解决。”
“闹出去多没脸。”
“走,找你大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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