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每一句话都记得很清楚。
其实头皮有点痛,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安静的注视着她。
她的嘴唇被他舔咬过,红艳的像是刚涂过口红,红唇微张的时候,诱人,却又让人心寒。
她说:“那些话也是对你说的。”
“别在我身上发癫,别以为你有病我就会惯着你。”
都到这一步了,谁不是病态的、疯魔的、残缺的?
一时的因为心软而忍让,反而让自己的局面变得更糟糕。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要忍耐?倒不如比他更疯。
“姐姐,你不是被争抢的物件。”
他耳垂红的发烫,平日分明最爱在床上说情话,如今却有些难以启齿:“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的爱,就是像现在这样?”
趁着他总算愿意和自己好好聊天的时候,她一脚踩了下去。
不算用力,却多少带上些羞辱的意味。
碾了碾后才说:“劣质又廉价。”
赵祁清楚,这个时候,他应该表现的很伤心,尤其是应该管好自己的身体情况。
但莫名的,他反而更兴奋起来。
他低声笑着,抓住了许娇的脚踝,指腹娴熟的揉搓几下,阻挠了她抽回去的举动。
她的手指还插进他的头发里,仍旧带有些微刺痛的感觉,却已经适应,可以不去在意。
“姐姐说得对,我的爱就是这样低廉。”
“那怎么办啊?”
许娇整个腿都绷紧,能感受到脚上的触感越发灼热,她觉得赵祁此刻的模样有些吓人。
分明说了要比他还疯才行,可如今这样,她……学不来。
有些东西真不是她想就能行的。
许娇放软了语气:“好了,先上楼再说。”
“我只是想让你……”算了,又有什么必要?说出口,告诉他自己需要尊重与爱?
他们甚至都不算是谈恋爱,这段感情就那样歪歪扭扭、互相牵扯的继续下去。
既然是最先被自己放弃的东西,那就没必要去刻意的追寻,哪怕所祈求的对象是另一个。
她并不是很需要爱,只是夜晚总让人脆弱,他又离得太近,总是表露出这副爱惨了自己的模样。
让她难免有所求。
但是,只要脑子冷静下来,就能一而再的告诫自己,这完全是没必要的。
黏腻、灼热缓慢转化为冰冷。
就像是他们这段关系,最开始有多炙热,如今就遍布裂痕、有多冰冷。
许娇终于能把腿从他掌心抽出来。
抽了几张纸过来,刚想擦擦,就被赵祁再次抱进了怀中:“姐姐想要什么?”
“想要你离我远一点。”她冷冰冰的回答。
“这可不行。”他餍足的笑着,“姐姐想要我这颗心,我都能剖出来给你,唯独这个,不行。”
她有点想说,那他就去把自己的心给剖出来吧,却又怕他真的照做。
恶语伤人,也没必要时时刻刻针尖对麦芒。
所以她安静的被赵祁抱着,直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许娇捂住心口,寻声看去,发现正是出去买菜的保姆。
他刚从厨房里出来,坦然的看向他们:“我回来的时候,把餐桌收拾了一下,二位需要吃点夜宵吗?”
许娇现在听到这词,都有点反胃了,她是真的吃不下任何东西,当然,主要还是现在的局面太尴尬了,她并不希望任何人出现,看见这一切。
她深吸口气,恶狠狠的盯着赵祁,希望他赶紧把自己闹出来的乱摊子收拾好。
赵祁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把许娇抱进了怀中。
如今清楚目前的情况,默默拽过一旁的空调毯,随后脸色阴沉的说:“你先回房间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你。”
“我进门的时候,闻到了浓郁的酒味,为你们准备了醒酒汤。”
看来应该是和傅执前后脚过来的,要不然也不会闻到傅执留下的酒味。
一想到他们都以为是他过来,才直接开门,反而让许娇直接撞见了傅执,赵祁的脸色就更差了。
但是他不能表露出来,所以只能硬邦邦的说:“知道了,谢谢,你先回去。”
他再次对保姆下达命令。
但保姆仍旧没有听从他的话,反而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醒酒药刚熬好,你们现在喝正好。”
他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赵祁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更阴沉。
似乎连杀人灭口的打算都做好了。
许娇咬牙说:“我们都没喝酒,是刚才有个醉鬼闯过来。”
“你是我为他请的保姆,如果连听他的话都做不到,那这份工作,你没有必要做下去了。”
其实她穿着完整,倒是不怕什么。
唯有赵祁现在的模样是狼狈的。
但如今的局面本就是尴尬的,她不希望再闹出更糟糕的情况,自然帮着赵祁,勒令他滚回自己的房间。
保姆被他们吓了一跳,连忙说:“好的,抱歉,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等他离开后,许娇才算是勉强松了口气。
她发现赵祁非但没有任何窘迫,脸上还带了些许怒火。
“你这都不害臊?也太没脸没皮了吧。”
赵祁淡淡的扫视她一眼,没有反驳什么,只说:“我并不需要保姆,也能把你给照顾好。”
“这不是先前你那副模样太吓人,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情,我也抬不动你,才特意雇的人嘛。”
而且有个人在,他才不会随时随地做出出格的事情。
这也算是她给自己的一道防护。
纸巾用力擦过小腿,瞬间留下大片红痕,却没能把脏东西给擦干净。
耽误了点时间,已经干了。
她忍不住把纸团成团,砸向赵祁:“你别和我聊这些废话,抱我上楼,我要洗澡。”
其实可以自己走,毕竟她又没有瘸了腿。
但是很窘迫,自己站起来的话,会尴尬到恨不得在地球上消失。
这件事赵祁倒是理亏,没再说保姆的事情,简单收拾下自己之后,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路过保姆住的房间时,他皱了下眉,眼底满是不耐烦。
刚才这人故意穿着小一号的衬衫,把练的不怎么样的胸肌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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