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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由自主的回应


陈阿姨慌里慌张的跑出来,但还没靠近孟筂就厉声呵止:“别过来。”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孟筂,她巴掌大的脸上满是冷漠,眉眼之间更是带着挥之不去的戾气,她一时竟不敢再往前一步。

客厅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电话在此刻又响了起来。谭音早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提醒孟筂,说:“肯定是你爸爸打来的。”

她以为搬出孟其元就能威慑住孟筂,但却没有,她脸眼皮也未抬一下,仍旧逼近她,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来,说道:“你猜猜,我现在要是做出点儿什么来让你这肚子里的东西没了,我爸爸会怎么处理?”

“你,你,你敢!”

“哈哈,你都逼到我面前来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觉得,在我爸那儿,是你这肚子里还没成形的东西重要还是我更重要?”她看着谭音煞白的脸,心里升起了快意来,又接着一字一句的说:“你这肚子要是没了,那也是你活该。你觉得我爸可能会报警抓我吗?非但不会,还会阻止你报警大事化小。哦,当然,为了安抚你,他肯定会给你补偿,恭喜你又赚了一笔。你也可以坚持报警让我坐牢,我很乐见其成。只是你如果让他的女儿进了监狱,你在他眼里和毒妇又有什么区别。你要相信,他身边能有一个你,就能有无数个你,你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如果说谭音来时底气十足,但在这一刻,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信心。她很清楚,如果孟筂今天真让她流产了,孟其元绝不会站在她这边。如孟筂所说,一个胚胎和一个养了那么大的女儿谁更重要,甚至不用去权衡。

大冷的天里,她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来,腿脚忍不住的发软,好在及时扶住门框,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她绝望的看着眼前看起来仍是柔弱的女孩儿,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孟筂厌恶的看着她,冷笑了一声,轻蔑的说:“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恶心你这种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我不愿意搭理你只是不想恶心自己,没想到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找上门来,你是以为只要见点儿光就能爬出来了吗?我告诉你,休想!我爸如果敢和你领证,你就让他等着给我收尸吧!我不想脏了手,现在请你马上滚出我的视线,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听见她放过自己,谭音几乎是护着肚子跌跌撞撞的离开。

她走后孟筂如行尸走肉般的上了楼,回到房间,她顺着床滑坐到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发着抖,她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沈延習过来时孟筂已不知道在漆黑中坐了多久,他打开灯的那一瞬,她下意识闭了闭眼。他以为她会哭的,但却没有,她表现得十分平静,除了眼眶微红外看不出什么来。

他上前,轻轻的叫了一声阿筂。

孟筂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眼神十分空洞。

“你还好吗?”沈延習低低的问道。

孟筂没有回答他的话,那点儿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淡去,秀气的脸上木然没有任何情绪。她就那么呆呆的坐着,隔了会儿脸上浮现出了自嘲来,说道:“我当然很好了,有什么不好的?不用担心,难道我还会离家出走第二次吗?”

她越是平静,沈延習的心里就越是难受,他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头拨靠在自己的肩上。他想告诉孟筂,谭音的这个孩子是一个意外,但他知道,现在的她已经对孟叔叔失去了信任,任何的解释在她这儿都是虚伪至极的。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成了这样,这一年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不顺的事情接憧而至,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过了许久,她轻轻的说道:“阿筂,你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他更宁愿她大哭一场大闹一场,也好过现在这样。

孟筂只觉得说不出的疲累,低低的说:“可我哭不出来呢。”

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来,每次她遇上什么事儿哭泣,沈延習就会像现在一样,抱她哄她安慰她,明明他不过才比她大一岁,可他却像是小大人似的。

这样的时光,是封存在她心底柔软的记忆,她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阿習,谢谢你。”

沈延習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怜惜的说:“傻姑娘,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年前发生这种事儿,显然谁也没有了过年的心思。那么闷着不是办法,沈延習提议他陪着她报个团出去散散心,但孟筂拒绝了。她知道过年他家里有许多事儿,他走不开。最后商量后由沈延習联系了一个相熟的导游,孟筂独自出游。

其实她也没有旅游的兴致,只是不想在家里呆着。那几天里她父亲回来过一次,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没有见他,也不关心他会怎么处理这次的事。如沈延習所猜测的一样,她对他早已失望至极。

走时沈延習千叮万嘱,让一定要多注意孟筂。导游以为她是挺能闹腾的叛逆少女,神经时刻的紧绷着。直到相处后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不自觉的就对她多了几分关照。见她很少和人互动,每次互动都会带上她,向她推荐美食特产,也会给她拍照,处处的照顾着她。

但孟筂并不喜欢拍照,不过两次就委婉拒绝了,反倒是主动揽了帮其他的旅客拍照的任务。

唯一一周的旅游结束后,大家便要返回平潭过年了。但在订机票时孟筂却没让订她的,以这边气温适宜为由还要在这边呆几天。

导游得了沈延習的叮嘱是要将她回去的,自然做不了这个主。孟筂知道他的顾虑,说自己会给沈延習打电话说清楚。

沈延習当然是不同意她一个人留下的,她费了很多口舌才说服他,条件是她必须随时同他保持联系,有什么行程安排也要提前先和他说。

他肯退让孟筂自是都应了下来,并保证决不食言。

旅游团走后她独自住酒店的第一晚就失眠了,这是她第一次在这样的日子里留在异乡。任何城市过年都是热闹的,只有她是孤零零的。

导游走前给她推荐了其他很值得一去的景点,但她哪儿都没去,大多数时间都在酒店里睡觉,偶尔也会外出觅食。顺便拍照发给沈延習,营造着她很好的景象。

大年夜很快到来,她不愿意看到别人异样的目光,中午出门购物后就没再出去,晚餐也是让人送到房间。事实上她并没有胃口,尽管也买了一堆的零食,但连碰也没碰。

傍晚时沈延習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在干什么。她不愿意让他担心,说会和酒店里的员工们一起过年,还安排了很多节目,让他不用担心。

沈延習那边忙,叮嘱了她几句让她注意安全说晚会儿再给她打便挂了电话。

窗外已有此起彼伏的烟花声,她抬头看了过去,打开了中午买回来的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这段时间里,她控制着自己什么都不去想的,但在喝了酒后,她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沈子业来。

他这段时间应该很忙,两人联系得并不多,他甚至不知道她现在就在他所在的城市。

思念在此刻泛滥开来,她忍不住的给他发了短信,很简单的‘新年快乐’。她的爱情是那么的卑微,甚至并不指望他的回复,将手机丢在一边后继续喝起了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在床上震动了起来。她已有几分醉意,迟钝的拿起手机,见电话是沈子业打来的,她的心砰砰的跳动了起来,接起电话,轻轻的喂了一声。

“新年快乐,刚一直在忙。”沈子业似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孟筂说了句没关系,正想问他在干什么,房门就被敲响了。她只得让他等一下,起身去开门去了。

外边儿的事服务生,给她送了果盘和零食过来,并祝她新年快乐。

孟筂同人说话时一直捂着手机,没想到沈子业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她再同他说话时他就问道:“你在哪儿?”

孟筂唔了一声,说:“在外面,刚才是服务生。”

她也不算是说谎,自认为没有任何破绽,过年在外边儿团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谁知道沈子业沉默了一下,问道:“你没在平潭对不对?”

孟筂还要否认,但话还没出口,就听他淡淡的说道:“你可以继续说话,但我会打电话求证。告诉我,你现在的具体地址是哪儿?”

两个小时后,沈子业出现在了孟筂的房间门口。她很想见到他,可心里早生出了许多忐忑来。她以为他会责备些什么的,但却没有,他简单的环视了一下房间,便说道:“收拾东西跟我走。”

孟筂不愿意给他添麻烦,讪讪的说:“不用了,我再呆两天就回去了。”

沈子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开始收起了东西。

沈子业应该也是喝了酒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儿。他的视线落在她喝过的啤酒罐上,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但没有说什么。

事实上,两人直到离开酒店都没什么交流。她收东西时他站在窗口抽着烟,手机叮叮叮的响个不停他也没去看一眼。

他并不是开车过来的,下了楼见他径直走向停在门口的出租车,孟筂才知道他是打车过来的。他将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她则是像犯错的小孩儿似的站着,直到他示意她上车,她才坐进车里。

“过来几天了?”孟筂以为他会一直保持沉默的,但在上车不久后他就开口问道。

“没过来几天,我报团旅游,旅游团才刚走。”孟筂小声的回答。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沈子业的眉头皱了起来。

孟筂这下闷着没吭声儿了,只是垂着头。

这时候沈子业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他告诉对方他有点儿事在外面,就不过去了。

车子驶了两个小时才到达沈子业住的地儿,他这边的住所比平潭的要大许多,但装修却是一个样,黑灰为主,清冷得很。

孟筂有些拘谨,有种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感觉。沈子业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水拧开递给她,问她想吃什么,他出去买。

现在大过年,就连外卖也不好叫。

已是凌晨十二点多,孟筂没想到自己今年的跨年是在车上渡过的。她也没想到会给他添了麻烦,赶紧的说道:“不用,我吃过东西的,不饿。”

沈子业没坚持,指了指客房的方向,让她累就去睡觉。他这边什么都没有,但也只能等明儿再去采购了。

孟筂拿着行李往客房去,走了没几步突然又回过身来,快步到沈子业面前伸手紧紧的抱住他。

沈子业不防她会回来,身体微微的僵了僵,拍了拍她的头,温声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太久没见想你了。”他的怀抱是那么的熟悉,她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在陌生城市里的孤寂感渐渐的被抚平。

沈子业没有推开她,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大过年的出来,任由着她抱了会儿,才说道:“没闻到身上的烟味吗?我先去把衣服换了。”

他是从酒桌上下来直接去接她的,身上既有烟味也有酒味。

孟筂闷闷的嗯了一声,念念不舍的松开他。

小姑娘带了几分委屈,沈子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防她突然踮起脚尖来,吻住了他的唇。她是那么的大胆,却又是那么的笨拙。

她的唇柔软冰凉,有着让人沉溺的甜腻。他知道他是该推开她的,但竟抬不起手来。他感受着怀中的软玉温香,那被酒精侵占的脑子已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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