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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可恨至极


回到家中,他径直去洗漱。孟筂孤零零的站在空荡冷清的客厅里,明明她对这儿是极为熟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深夜里她却觉得十分的陌生。她突然就生出了患得患失之感来,心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点儿什么。

沈子业一向是情绪不外露的人,但今儿的他同平常是有些不一样的。孟筂知道,他对沈家的事儿,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云淡风轻。他虽是从不提,但背后一定有着刻骨铭心的痛。

酸涩疼痛恐慌一起涌了上来,她不知道,她同他这段飘摇不定的感情,是否会夭折于他同沈家的纠葛之中。

沈子业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小姑娘柔软的身体就贴了上来。她也洗过澡了,身上还有湿漉漉的水汽以及沐浴后的清香。

卧室里的灯被关了,只有浴室里透出来的点点暗黄光晕。她冰凉细腻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娇软的身体挤压着他的胸膛,嫣红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唇上,灵巧的小舌头试图撬开他的牙关,青涩而又笨拙却又带着某种急切。

她在床上一直都是拘谨且羞涩的,他没想到小姑娘会突然那么大胆,立时就有了反应。他对她一直都有着某种怜惜,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像是安抚她别那么急,很快便被动为主动,引导着她。

当两人倒在床上,他看着她那双水雾濛濛欲语还休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亲密过后孟筂心里的恐慌散去,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沈子业闭着眼睛,控制着她乱动的身体,问道:“睡不着吗?”

她今儿明明是很累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接近凌晨三点了,她竟然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她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说:“马上就睡了。”

沈子业突然睁开眼睛来,笑了笑,戏谑道:“还不够累?”

孟筂的脸一红,赶紧闭上了眼睛。

那晚过后沈子业就出了差,他十分忙碌,即便是很晚给他打电话他要么还在开会,要么就是应酬,往往说不了几句就得挂电话。

孟筂即便很想他,但也减少了打电话的次数。毕业在即,她的时间同样安排得满满的,但深夜躺在床上时,明明已累极,思念还是会忍不住的泛滥开来。

这天晚上空中难得的挂了一轮圆月,皎洁清冷的月光给周遭的建筑物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孟筂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那么圆的月亮了,拿出手机拍了照并给沈子业打去电话,想要同他分享。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沈子业还在回酒店的路上,声音里带着疲惫,听到她分享着她那边的圆月,他也看向了窗外,只可惜天空中暗沉沉的,什么都看不到。

两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儿,就听孟筂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想念,沈子业最近连轴转,忙得像陀螺,压根就无暇去想别的,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冷落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友,声音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唇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来,问道:“怎么,想我了?”

孟筂羞涩的嗯了一声,沈子业的心底浮现出怜惜,说道:“应该还要一个星期左右,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等我回来带你去玩。”

他这也算是变相的安抚了。

孟筂的心里既酸涩又甜蜜,小声的说:“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好,那我来安排。”沈子业微笑着说。

两人说了几句后沈子业那边有电话进来,他很快便挂了电话。孟筂拿着手机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心情忽的就好了起来。

她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在这个天真烂漫的年纪里,满脑子都是对爱情的美好幻想,不会去计较得失与付出。对方一句话就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剖心掏肺也在所不惜。

周末沈延習回了学校,约她一起吃午餐。她下楼时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明明没几天没见,他却像是变了许多,似是沉稳了不少,就连笑容里也带着淡淡挥之不去的忧郁。

两人一路走往外边儿,孟筂问他最近在干什么,才知道这几天的时间他已经去家里的公司实习了,从底层做起。

他一向都抗拒进公司,都是能推就推。孟筂有些诧异,问他他淡淡的说早进晚进都一样,他也马上就毕业了,总不能继续无所事事什么事儿都不干。

他肯进公司无论是沈伯伯和覃阿姨肯定都是高兴的,但他却完全看不出高兴来。他一向崇尚自由,现在突然被束缚住,而且还是自己并不喜欢的,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孟筂无法做到为他高兴,反倒是忧心忡忡的,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沈延習笑了起来,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怎么,担心我做不好吗?放心吧,我多聪明的人,难不倒我。”

“你工作……开心吗?”孟筂低低的问道。

沈延習怔了一怔,随即笑笑,说:“开不开心重要吗?那么多承担着生活重担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他们工作开心吗?当然谈不上开心,但不可能因为不开心就不工作是吧?别人都行,那我为什么不行呢?”

孟筂哑口无言,他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好了,咱们俩现在难得见面,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今天想吃什么尽管点,哥来请客。”

孟筂自然不会同他客气,到了店里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菜,将菜单推到他的面前。沈延習又加了两道菜,才开口问她:“你最近怎么样了?找工作找得还顺利吗?”

孟筂唔了一声,说:“还好,周五面试了两家,要下星期才会有回复。”她犹豫了一下,又说:“前段时间过了一家公司的面试,但犹豫了一下后我拒了。那天去面试时感觉他们公司气氛太紧张压抑,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忙碌着自己的事,像木偶似的。我可不想被同化,上了班就变成了木偶。”

“慢慢俩,别着急。找工作这事儿得慎重,工作环境很重要的。”

孟筂赞同,点点头。但她有些想不通,她在学校里虽然不是学霸的存在,但也是成绩优异。可到找工作时,却好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当然,据说今年的就业前所未有的难,很多人毕业就面临着失业的风险。

菜很快就上来,孟筂先盛了汤,推到沈延習的面前。

沈延習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有些疑惑,看向他,问道:“看我干什么?”

沈延習移开了视线来,做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和沈子业怎么样了?”

她和沈子业在一起,至今他仍是不赞成的。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她那次躺在医院里毫无生气的样子,所以虽是一直都担心着她,可已不会再阻止。

前不久覃阿姨才去找过沈子业,孟筂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肯定是剑拔弩张,她心里是愧疚的,更不愿意谈这事儿,低下头说道:“就那样。”

沈延習面色复杂的看着她,轻轻的说:“阿筂,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无关,你不必有任何负担。更不用觉得愧疚,感情的事哪里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呢?”

他说着侧头看向了窗外,心事重重的样子。

孟筂的眼眶有些湿润,想说点儿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尽量聊着些轻松的话题。待到吃完饭,沈延習忽然说道:“阿筂,我谈恋爱了,等什么时候你有空我们一起吃饭。”

孟筂对于他恋爱的速度并不吃惊,只好奇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认识吗?”

沈延習摇摇头,笑着说道:“不认识,是公司里的一同事。”他神色柔和,又说:“我觉得她挺有意思的,乐观坚强好像就没有气馁的时候。”

他的女友们一向都是用美貌来论的,孟筂还从没听他那么形容任何一任女友,心里更加的好奇,开着玩笑说:“你这次是认真的了?”

沈延習有些狼狈,瞪了她一眼,说:“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孟筂笑了起来,说:“对对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我都有空,什么时候你有空了给我打电话。”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覃阿姨和沈伯伯知道吗?”

沈延習轻咳了一声,说:“还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们。我现在才进公司,要是他们知道我在谈恋爱,肯定又会觉得我进公司是闹着玩儿。等我做出点儿成绩来了再告诉他们吧。”

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原因是那女孩子只是普通员工,他知道,以他妈的性格,知道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将人开除,所以短时间之内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孟筂点点头,两人慢慢的回学校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公司那边……现在还好吗?”

沈延習倒是并不避讳这事儿,唔了一声,说道:“我已经向我爸爸提议,让他逐一的上门拜访老客户,联络感情。至于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都是商人,利益之下如果不动心,那自是因为利益还不够大。有足够诱人的利益,动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提议让他父亲上门拜访,只是希望对方在利益之下动心时,看在老交情的份儿上知会他们一声。

他说完后看向了孟筂,微笑着说道:“你就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放心吧,我爸在商场摸爬打滚那么多年,能应付得过去。”

孟筂点点头,不再说这事儿了。他们的这场商战里,她恐怕是最为难的人了,她不愿意看到任何一方有事。

这次见面,沈延習没有再提她家里的事儿,更没有提谭音,将她送回学校后,他让她有什么事儿给她打电话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孟筂洗澡出来就见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沈延習打来的。她的心里纳闷,白天才见过面,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将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几乎是马上就被接了起来,电话那端的沈延習声音里带了些焦急,开口就问道:“阿筂,你现在在学校吗?”

孟筂回答了一句在,还没问他怎么了他就又接着说道:“你马上换好衣服到学校门口来,我还有二十分钟到。我现在在开车,等我到了再和你细说。”

他竟然已在赶来的路上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那么着急。孟筂没有耽搁,飞快的换衣服匆匆的往学校门口去了。

沈延習到得很快,她才刚到学校门口他就开着车过来了。晚上的学校门口有些冷清,他停下车后打开车门径直走向她,脸上的神色凝重复杂,孟筂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刚要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就先开口说道:“阿筂,有件事需要告诉你。前段时间谭音不是躲起来了吗?孟叔叔找到她了,但两人仍旧因为孩子的事有分歧,现在谭音把大的孩子一起带到了小区的楼顶,控诉着孟叔叔的各种不是,说要带着孩子从楼顶跳下去。”

夜风吹乱了孟筂额前的刘海,沈延習还以为这事儿会吓到她的,但却没有,她脸上的神情很平静,抬头看向了他,说道:“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是想我过去劝她吗?我早说过,他们俩的事和我无关,她要死要活和我更没关系。”

她蓦的别开脸,冷漠得完全不像她。

沈延習也同样厌恶谭音,但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他说道:“是她要求要见到你,她提了要求,要孟叔叔和你答应生下这个孩子。”他有些难以启齿,“还有,要马上同孟叔叔领证结婚。”

谭音现在是得寸进尺,大概是笃定没有人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带着孩子从楼上跳下。简直是可恨又可恶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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