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6卑鄙，本王从来不是君子
虽说已经抓到了凶手，九皇叔也曾下令解除封锁，可这座城依旧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一般人不会进来，而那些别有用心的探子进来后，想出去却是做梦.
边关的城池本就冷清，九皇叔这一戒严，便使得这座城更加的寂静，大街上行走的人个个放轻脚步，街道两边的叫卖声也没有了，没有需要，轻易不会有人外出。
百姓刚开始提心吊胆，生怕那些官差随便抓人，后来观望了几天，发现没他们什么事，才照常劳作。
王煜陵的到来，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浪，知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王煜陵自己也很低调，一路轻车简从，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个骑马日夜赶路的男子，是名满天下的大公子。
别人不知，不代表九皇叔不知，王煜陵刚到达城门口，还未表明自己的身份，九皇叔安排的人就上前，把王煜陵迎了进去：“大公子，请……”
来人没有表明身份，可在这里，能只手遮天的只有九皇叔，王煜陵当然不会惧，大方的跟着来人进城。
他此时风尘仆仆，也确实需要梳洗一下才能见人。
一个时辰后，除了气色差一点外，王煜陵又是那个气质高贵的大公子，只不过这几天风吹雨淋的，看上去多了一份稳重、成熟。
九皇叔并没有让展颜去见王煜陵，也没有告诉凤轻瑶王煜陵已来的事，而是直接把人请到书房。
有些事，他们要先谈好，没有意外的话，展家的人下午就要到了。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眼神相交的那一刻似有火花闪过，只有一刹那，两人很快就移开了眼，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没有任何虚伪的寒暄，王煜陵也不需要九皇叔招呼，自然而然地在首位坐下，微微抬眸，问道：“这件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想听什么样的解释？依王家的情节网，本王能查到的，大公子你不可能查不到。”九皇叔靠着椅子，一派闲适，完全没有谈正事的样子。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剑拔弩张，也没有一丝火药味，可书房的气氛却压抑至极，王煜陵眉头微皱，直白地说道：“先生是因你而死，即使下手的人不是你，你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为了打压九皇叔，那些人又怎么会对文渊先生下杀手，文渊先生是受九皇叔牵连而死，无论如何，九皇叔都要给出一个交待。这一点就是九皇叔也不能否认，前提是他昨天没有收到那份情报。有那份情报在，文渊先生为谁而死，还真不好说。
九皇叔不愿意浪费口水，直接将那份情报抽了出来，摊在桌上：“大公子最好先看看这个，我们再来谈先生是因谁而死。”
有这份证据在，无论是王煜陵还是展家，都只能妥协。
王煜陵眉头微皱，看九皇叔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隐隐不安，起身拿过桌上的情报，站在书桌前就翻阅起来，越看越心惊。
“这不可能。”哗啦一声，那份情节从王煜陵手中滑了出来，散了一地，王煜陵也震惊地后退一步。
“本王有没有造假，大公子派人查一查就知道，本王能查出来的东西，大公子要查也不是什么难事。”看王煜陵吃惊的样子，九皇叔就知道这一局他稳胜。“原来如此。”王煜陵知道九皇叔没有必要说谎，他刚刚看得东西，绝对是真的。
王煜陵暗暗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大公子爽快。”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九皇叔满意地点头。
有王煜陵出手，这件事便十拿九稳，九皇叔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本王要你指证，幕后暗杀文渊先生的人，是稷下学宫的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纷争，稷下学宫也一样。文渊先生占了宫主之位，人又年轻，让其他人在有生之年，几乎没有成为宫主的可能。
稷下学宫有不少副宫主，论学识丝毫不比文渊先生差，不甘心的人对文渊先生出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你这是要毁稷下学宫的名声。”王煜陵想也不想就拒绝，可九皇叔哪容得他说不。
“你不想毁稷下学宫，那本王就毁了展家。这世间没有两全的法子，你只能保一个。”前朝灭亡后，稷下学宫的地位越来越超然。身为上位者，九皇叔对稷下学宫也越来越不满。
只是一个学院，影响力却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也许会成为第二个神庙。
王煜陵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冷静：“先生已死，你就不能让他走得安心吗？”
“他是安心了，可本王呢？他想死本王不会拦，可他的死给本王带来了麻烦。他让本王不安心，那大家都别安心。”文渊先生最在乎的就是展家和稷下学宫，他想用自己的死，保全这两个地方，九皇叔当然不同意。
“本王的时间有限，展家和稷下学宫。大公子，你挑一个。”九皇叔不容商量地说道。
“你卑鄙，不管是展家还是稷下学宫，他们都是无辜的，把他们牵扯进来，这不是君子所为，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王煜陵气得差点吐血，明明是皇权斗争，九皇叔却牺牲他人。
“本王不是你，本王从来不是君子，本王只求达到目的。至于无辜？本王难道就不无辜吗？”这件事，从头到尾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个，他只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为什么不把真正的幕后凶手找出来？”王煜陵相信，依九皇叔的实力，要查并不是难事。
“没必要，本王不清楚有多少人参与这件事，但本王很清楚，一旦事情败露，那些人定会推南陵锦凡出来顶罪。他已经是落水狗，本王有必要把这件事算在他头上吗？”南陵锦凡已经废了，他身上背了叛国罪，再加一条谋害文渊先生的罪名，于他而言不痛不痒。
而稷下学宫不同，稷下学宫背负这个罪名，就会名声扫地，它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再也不是那般的高尚超然。
稷下学宫在九州大陆是圣地，他借这个机会，把稷下学宫的龌龊展露在人前，让大家看清楚，所谓品德高尚的大儒不过如此。
到时候，看稷下学宫的人以后还拿什么招摇，拿什么显摆自己的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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