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家里的几个女工去地里采花,路过河边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像死了一样躺在河岸上。
那几个女工以为他死了都很害怕,我大着胆子过去,发现他额头上也有伤,摸了下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没死,就想把他救过来。
他当时的气息很弱,如果不采取急救的话,可能很快就会没了性命。我之前上学的时候听老师讲过,这种情况下,要对溺水之人进行心肺复苏,甚至人工呼吸。
我按照老师教的,先用手在他的心脏处按了一会儿,见效果不大,只能对他进行人工呼吸。
那几个女工一直在旁边看着,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我最终把那个人救了过来,他对我很感激,一开口就对我说谢谢。
几个女工却戏言,我亲过他了,要他对我负责。他一时间有些懵,心存愧疚的看着我,我告诉他不用负责,我只是救人而已,他犯不着因为这个就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我问他是哪里的,他却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河水冲到这里。
我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想必他是因为脑袋受到撞击,所以造成了暂时性的失忆。他还受着伤,又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我便把他带回了家。
他在我们家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可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他家是哪里的。
我和我爹带他去附近的村子打听,想帮他找到他的家人,也让熟人帮着打听,可惜他的家根本就不在清平湾附近。
我们甚至带他去了县里的警局,警局里乱糟糟的没什么人,一样帮不到他,他只能跟我们回家,继续在梅家住着。他没有名字,因为他是被河水冲过来的,带着的扳指上刻着一个江字,我爹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江大河。
他在我们家不会白吃白住,每天不是在家里干活,就是在地里干活。他个子大有力气,一个人能顶两个人用,还烧得一手好菜,懂很多东西。
那时候很乱,土匪经常下山抢东西,那一次,土匪头子下来,带人闯入我家,要把我抢上山给他做小老婆,我不愿意,是他拼了命赶走了那些土匪,以后那些土匪再也没有下来过,那次他伤得很重,差点救活不过来了。
等他伤刚好,村里便到处传起了流言。我救他的时候跟他亲过了,他又一直住在我们家里,人长得帅气,又是个能干的,肯定已经跟我不清不楚了。
谣言传开后,他鼓足勇气,对我和我爹说,如果我们不嫌弃他,他愿意入赘到我们家里,不管他以后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亲人,他都是梅家的女婿。
他在私下里也跟我说,他其实已经喜欢上了我,而我也对他暗生情愫,我们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亲。
一开始,小日子也是过得蜜里调油,成亲不到一年,我们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也就是阿野,按照梅家的姓氏,取名梅野。
那年头生意不好做,我们家已经渐渐衰落,我爹也因为操劳身体渐垮,家里家外都是他一个人在操持,他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却一直都抽出时间,把我和我爹照顾的妥妥贴贴。
我爹感叹他招了个好女婿,我也觉得能和他相遇是我们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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