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让我查这个案子的?”
秦羽很吃惊。
他作为受害人,按照回避原则,是不应该参与到这个案子中来的。
就算什么大乾律法,什么原则,在乾武帝眼中屁都不是。
但大乾人才济济,我不至于让他参与进来才是,比如说这个曹景云,就是查案高手,暗中不知道替乾武帝调查了多少人。
曹景云有些无奈的道:“那人嘴太硬了,老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驸马爷您之前表现出了有目共睹的查案天赋,陛下把老奴训斥一顿后,让您来协助。”
闻言秦羽恍然。
对于这个推演系统,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功法推演上,从来没有在意过完成任务时发挥的作用。
现在一想,自己之前的表现,在这个领域确实太惊艳了。
别人都是两眼一抹黑的,根据过程寻找答案,不确定性太多。
而他则是直接知晓了答案,只需要让答案符合逻辑的展现出来而已。
难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既然有乾武帝的旨意,他也就不再废话,顺坡下驴答应了下来,跟曹景云直奔大狱。
当他看到冯志时,不由得有些吃惊,算是非常直观的认识到了曹景云是何等可怕。
冯志四肢已经被砍去,断肢处血肉焦黑,显然是用烙铁烫过。
他浑身赤果,身上挂满钩子,皮肤都快要被拉扯下来,身上到处都是烙铁印子。
杀人者人恒杀之。
再怎么惨烈,秦羽则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吩咐曹景云的手下现场问询,说是自己要从旁观察分析。
暗中,秦羽吩咐系统,推演冯志被捕前一天所做的事情。
【叮,推演开始。】
【那一日早上,冯志听到全城开始搜捕见他这个名字的人时,就感觉到了大事不妙。】
【他计划找机会翻过城墙逃走,以他的实力城墙上的士兵不可能拦得住他,等军队中实力和他一样,或者是比他高的将军得到禀报追捕他时,他已经逃之夭夭了。】
【但他在离去之前,他去了春秋茶楼,看他那个表面上是说书先生的弟子,实际上是他儿子的年轻人。】
【这个秘密别说他儿子不知道,甚至连那个说书先生都不知道,他打赏了一大笔金银,正要离去,结果内廷卫查到了这家茶楼。】
【因为他是熟客,现场有人指出他的名字,他便被人当场带走。】
看到这里,秦羽就没有继续往下看了,冯志的软肋找了出来。
而曹景云的人,此事已经把该问的问题问了一遍,不但没有任何收获,反而被不抱任何生还希望的冯志羞辱了一番,气的眼中杀机沸腾。
“哈哈……老子都被你们折磨成这幅德行了,还想让我交代,简直是痴心妄想!”
“曹景云,你这个没卵蛋的老狗,死了都入不了轮回的废物,将来你的下场比我还要惨!”
“还有,你这个吃女人软饭的废物驸马,爬不上公主床上的软蛋,你以为你有本事让你爷爷我开口?”
“哈哈……别做梦了!”
“……”
冯志把现场所有人都骂了一遍,言语之恶毒,简直惊人发指。
曹景云眼中也是怒火沸腾,却也无计可施,只好看向秦羽。
秦羽则是冷冷一笑。
“我不相信这天下有没有任何软肋和破绽的人,你如此修为却甘远给他人做狗,肯定是所有图。”
说着秦羽看向曹景云。
“劳烦曹公公把关于此人社会关系,和日常喜好的卷宗拿来,我来看着分析分析。”
“好的,驸马爷。”
曹景云点点头,吩咐手下拿来卷宗,秦羽装作认真仔细得查阅。
暗地里他吩咐系统,以以他遭遇刺杀的那一天为时间节点,推演前三天冯志所做的一切。
【那一日,冯志照常去春秋茶楼喝茶听书,顺手打赏了年轻的说书人,业绩就是儿子几十两银子。】
……
前面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信息,直到第二天中午,情况发生了变化。
【那日中午,冯志在外面吃好喝足回家睡觉,左丞相府上马夫突然出现,向他发出刺杀宿主的命令。】
这条推演信息,让秦羽感到非常困惑。
自己跟左丞相一点仇怨都没有,父亲秦镇天,也跟他没有丝毫仇怨。
那么他有什么理由谋害自己?
沉思片刻想不到答案,秦羽索性不再多想,等把左丞相拿下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推演信息就没有必要继续看下去了,秦羽把注意力放在卷宗上,装模作样的翻阅着。
片刻后停在冯志常去春秋茶楼听书,时常打赏那个老说书人和年轻说书人的内容上。
秦羽点了点卷宗,问曹景云道:“春秋茶楼查了没?”
“查过了,这个茶楼的人很干净,没有任何问题。”
曹景云摇了摇头,对秦羽关注到这个有些失望,如果那些人有问题的话他要查出来了。
听到两人对话,冯志心中一紧,辱骂的声音更大,言语也愈加恶毒。
曹景云脸色一沉,冷冷的看了过去,秦羽又点了点卷宗里面的说书人。
“冯志这种干杀人买卖的人,犹如阴沟里的老鼠,正常情况下都会保持低调,怎么会屡次打赏一个刚刚出师的年轻人?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抓回来审一审。”
秦羽此话一出,冯志顿时露出担忧的神色。
虽然只是刹那,瞬息间就掩盖了起来,但还是正好被盯着他的曹景云敏锐的捕捉到了。
曹景云心中一动,微微侧首对身边的人吩咐道:“驸马爷所言有理,把那两个说书人都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诺!”
手下人离去,曹景云向秦羽微微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看向冯志冷冷开口:
“别以为我没有发现你的情绪变化,能让你这个已经暴露了的人担忧,那人怕是一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吧?”
冯志呵呵笑道:“他对我来说是都不是,你们还是少造点孽吧。”
秦羽看向曹景云神色认真的道:“如果他跟那个年轻的说书人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就不应该说出这种明显带着否定和维护的话,我建议直接给那个年轻的说书人人上大刑。”
曹景云点点头露出残忍的笑容:“上刑哪能够?直接削成人棍再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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