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然在发消息,跟女朋友报备行程,提了句,“姚卉颖。”
姚卉颖紧盯李知,眼神一直轻蔑,“酒,好卖吗?”
“得看行情。”
“或许,不如人这么好卖。”姚卉颖的暗示跟挑衅,不要太针对。
李知安静喝了口酒,“确实有点心得,姚小姐需要吗?我倒是能可以分享下经验。”
“你卖的挺理直气壮?”
李知点头,有点招人烦的乖顺,“毕竟是生意,极好的一单。”
“你别得意李知,沉爷身边没那么好留。”
她端起酒杯,“谢谢姚小姐指教,我一定更上心。”
姚卉颖给气笑了,喝酒消火。
李知咬了咬嘴,她也是有点没压的住,不该这么还嘴。
“别沉默着,游戏继续。”邵慎时身边一头白毛的男人招呼,气氛重新活络起来,又换了一轮新游戏。
美名其曰的真心话大冒险。
人多,刻意针对,李知有心也不好避。
一连七次,满杯的洋酒,一点踹息不给着实有点受不住。
第八次,李知摁着酒杯,双眸揉笑,“姚小姐在卖酒吗?你看我一个人就喝了一瓶。”
姚卉颖,“看你酒量好。”
她不喜欢听这话。
大抵是醉了,规矩一晚,这会儿主动拿了梁浩然的烟,粉嫩的唇轻抬,贝齿就咬着烟蒂。
摩擦火机,一簇小火,摇摆着她天生就在骨子里的艳情。
有些人就是天生,演不出来。
“我酒量确实不错,姚小姐要请一轮么?”
要论财富,姚卉颖多得很,面色极傲,“随便你挑。”
“那不多好意思。”李知慢腾腾起身,脚步有点飘去了吧台,跟酒保说了什么,酒保退到一边。
李知甩了甩手臂,舒展筋骨。
二十分钟,一排鸡尾酒搁上吧台,也没造型,看见什么杯子直接装,又二十分钟同样的一排酒。
她笑容可掬的邀请姚卉颖。
“酒量差的喝不了。”她翘着眼尾,像在暗示姚卉颖:不够劲儿的,站不到太子爷身边。
姚卉颖踩着高跟鞋过来,还得挑衅一句。
“这么会调酒,以后有酒局喊你,还能让你挣点小费。”
不就是钱吗?
她姚卉颖不缺钱。
两人同时喝酒,五杯,量多的有量少的有,不带歇气的连喝,这一轮完,酒保的准备又上来。
李知拿着酒杯一敲,小杯坠在大杯里。
深水炸弹。
也不能说李知酒量好,她能忍,吃得了苦,第二轮她先干为敬,姚卉颖手撑吧台有些作呕。
染白毛的男人在起哄,“够劲,继续继续。”
梁浩然扭头丢给白毛一冷眼。
余下的酒,姚卉颖咽不下去,不服的怒瞪着李知。
“差不多得了。”梁浩然捏着姚卉颖的胳膊带离,起哄看戏的人跟着离开,李知转身狠一阵的干呕。
站不住,靠着酒柜慢慢滑坐在地毯。
“没事吧。”林垚绕了进来,递来一杯温水。
她脸藏在双臂里,手摆了摆。
很不好受。
林垚劝她,“跟她计较干嘛?算不得什么,随便听一听就行。以后这种话多,当着沉哥不敢,背后都这样。”
李知懂。
古董行的同事对她早就议论纷纷。
只晓得她攀了高枝,但不晓得是谁,说她在梅邬里跟谁睡了,无非那些嫉妒不甘又羡慕的骂词。
千篇一律,翻来覆去。
她不后悔。
为靶向药勾宴沉。
早就习惯了,需求的东西得抓在手里才作数,旁人的议论眼光算个屁。
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
【何不食肉糜。】
好像是这么说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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