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属一院。
李暮朝蜷缩在病床上,药吃了,止疼药用了,无尽的疼痛还是不断持续的折磨他。
李知很急,又找不到办法。
“你咬我,哥,你咬我行吗。”
“幺幺……”
“我在哥,我在这儿。”
病很容易摧毁一个人,再怎么样的铮铮铁骨也是如此。
“我,不治了好不好。”李暮朝蜷缩成一团,宛如母亲肚子里的孩子,脆弱的丁点意外就能将他杀死。
“不行!”她畏惧的喊了声,扑上来抱着李暮朝,“不行,必须治,我们有钱,我们可以治。”
“国内不行还能去国外,有很多很多的机会。”
“你不能丢下我,必须治!”
李暮朝被病折腾了大半宿,凌晨六点多才虚脱一样睡过去,李知握紧他的手眼泪掉了一波又一波。
她已经没有办法,想不到办法。
四处花钱打听,询问了不少专家教授,化疗是目前的手段之一,靶向药的配合也很重要。
不是没想过出国,如果不是天润制药的靶向药现在已经在国外。
治疗一直在进步,国外并非比国内好。
凌晨七点,才来到抽烟区点了支烟,扒了过头发,额头抵着冰冷的落地窗,能看见医院大门的位置。
人来人往,不用猜,表情都好不到哪儿去。
谁来这个破地方都不会过得好。
八点多,李暮朝醒了一次,看着雾蒙蒙的窗外,说很久没吃过小笼包想尝一口。
医院外就有卖的,排毒的人多,没穿外套的她冷的左右来回踱步,是老板娘看她可怜叫去店里等。
只一排半个多小时,拿着东西往回走。
“小姐。”
经过大厅时,被一个拄拐的女生叫住,戴着口罩露出的眼温柔又漂亮,“不好意思,您能帮帮忙吗?”
李知折回来,伸出胳膊,“您要去几楼?”
“五楼。”
电梯门口人多,跟下饺子似的,乱糟糟一片。
都是早晨来看病,拿着挂号单满脸急色的人,要乘电梯你挤我我挤你。
李知护了这位姑娘好几次,总被着急的人碰撞。
“您方便吗,方便的话我背您上去。”
姑娘被她说的一愣,“背?”
“别看我瘦,有劲儿,您要是相信我的话。”
劲是有的,只是一晚没休息,宿醉,爬的十分吃力,一楼爬完都要停下歇气。
为了缓解沉默,姑娘跟她搭话。
“您家人也在医院吗。”
“是,我哥病了。”
“照顾病人劳心伤神,你这么瘦,注意自己身体。”
李知附和说是。
一晌,姑娘不刻意的提,“您……家里人呢?”
“没了,就我跟哥哥。”
“男朋友呢,也可以相互照看一下,减轻一些负担。”
沉吟会儿,李知才回,“我没男朋友。”
姑娘有些意外,“抱歉。”
爬完五楼,李知气喘吁吁累得不行,“还有需要帮忙的吗。”
姑娘温柔摇头,杏眼漂亮温柔乖巧。
一个年轻姑娘,拄着拐杖,背着的时候一身的骨头太瘦了,于心不忍的提醒,“今天周一看病的人多,如果家里人能抽出时间,还是让家人陪着。”
姑娘跟她道谢,“您的收款码……”
李知摆手,“不用,我还有事先走,如果您还需要帮助可以联系护士,人多,往旁边站,没去乱挤。”
李知没多留,叮嘱完就走。
小笼包还热着。
回到病房跟李暮朝一起吃了早餐,等医生上班就去询问情况,癌症细胞比起前些日子控制了一点,称不上理想。
医生建议尽快用上靶向药看效果。
李知签了同意书,心不在焉的出来,又跟肖经理那边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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