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虎终究没有空手而归。
他在姜练那里买了两块儿玉牌,又再三确认最近不会再有性命之灾后,脸色才重新变得红润。
送走客人,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晚饭——不是不留客,而是劫后余生的方虎要带夫人去享受美食。
吃过饭,姜练便回屋继续修炼。
可今儿没看黄历,没一会儿,又有人来把门敲得震天响。
她烦躁地开门,竟又是白舒柔。
“早上敲晚上敲,你在这儿练鼓呢?”姜练气得就要关门:“练鼓去别处,别搁这儿发疯。”
白舒柔脸色一沉,却未发作,只及时抵住姜练的门儿:“你以为我愿意来?我是受人之托给你送东西!”
把一封粉色请柬塞到姜练手中,她转头就走。
姜练觉得莫名其妙。
打开请柬一看,赫然是白舒柔的堂妹白朵成人礼的请柬。
“嚯!还真去拿了份请柬,看来这成人礼,我是不去不行了。”
她把请柬放在桌上。
“但这次,希望不要再有人扰我修炼。”
老天似乎刻意逗她,刚坐下没一会儿,房间中多了两个人。
姜练睁眼一看,是白舟,还带着大鱼和瞎子。
她忍下心里的气:“怎么样了?”
白舟冷哼:“让你处置。”
姜练点头:“辛苦了,你可以走了。”
白舟不服,阴阳怪气道:“你到底和冥司的哪位认识?又给了他什么好处?上头竟让你插手冥司的事儿。”
姜练无奈:“我说过,这不是冥司的事儿,而是我请一位故人帮忙设的局,严格来讲,是我的事儿。”
白舟翻个白眼儿:“切。”
似是看不惯姜练,把大鱼和瞎子丢下后,他臭着脸离开了。
姜练这才看向二妖:“以后有何打算?”
“大鱼!”见到朋友,朝渊十分高兴:“我就知道你会被送回她身边,以后你和我们一样,跟着她吧。”
大鱼浅浅一笑,而后向姜练行礼:“多谢高人帮我寻回重要之物。”
姜练摆手:“机缘到了,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寻回。”
大鱼眼中似有悲伤:“机缘……可惜,我梦寐以求的机缘已经永远失去了。”
说着,他眼神骤然凌厉,盯住身侧瞎子:“都怪你!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得道了!”
瞎子自知理亏,不敢言语。
“大鱼哥,你别太生气,”朝溪忙打圆场:“你们以前是朋友吧?朋友怎么会害对方?我想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大鱼冷笑:“他只是嫉妒。”
“怎么会呢?”朝溪拽拽瞎子:“你快解释啊,朋友之间都是互相鼓励一起进步,不会嫉妒的。”
瞎子默默摇头:“他说得对,我当时确实起了嫉妒心,所以拿走了他的心鳞,其中,根本没有什么误会。”
朝溪愕然:“怎么会……”
“行了,你别多事了,”朝渊把朝溪拉开:“他们的事情,他们自然清楚,也自有解决办法。”
姜练又问了一遍:“你们二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瞎子声音低沉:“我知他心中仍恨我,他想杀想剐,我都接受。”
姜练看向大鱼:“你呢?”
大鱼眼神异常冷漠:“我已经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
瞎子浑身一颤,长长叹息。
不介意,不接触,否认所有过往,才是最大的惩罚。
可朝溪又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你会留在我们身边吗?”
大鱼摇头:“多谢各位帮助,但我仍一心向道,我已决意游行四海,再寻机缘。”
姜练露出几分欣赏:“你是有勇气的人。”
大鱼将一锦囊递给姜练:“请你帮我转交给姜兆,感谢他这些日子对我的悉心照顾。”
姜练接过,掂了掂。
那是一片汇集着大鱼祝福的鳞片,若姜兆遇到危险,可救他一次。
她轻笑:“我代二舅谢谢你。”
大鱼和瞎子走了。
走向不同的方向。
朝渊觉得遗憾。
好不容易遇到一位朋友,却不能长久相处。
不过他明白大鱼心中所求,作为朋友,只有祝福。
于是,房间再次安静。
姜练是真的生气了。
她恶狠狠看着天空:“让我安心修炼!不许让任何人再来打扰我!”
老天终于不再开玩笑,还了她安静空间。
……
等姜练将这段时间所得金光彻底吸收完,已是第二天下午。
她吐出一口浊气。
最近的吸收速度越来越快了,她的能力也越来越强了。
照这样下去,再过一两个月,她就能试着把谢瑾泉身上的天子冠拔一拔。
不过现在,吃饭要紧。
只是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
她走下楼的时候,竟见谢瑾泉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而陪着谢瑾泉的,竟是姜兆。
听到脚步声,谢瑾泉抬起头:“你醒了?”
姜练脸一红。
这话说的,好像她像猪一样贪睡似的。
“我在修炼。”
谢瑾泉眼中含笑:“嗯。”
姜练后知后觉自己没必要解释,赶紧转移话题:“你来做什么?怎么只有你一个?我外公他们呢?”
“去医院看姜闻锵了,”谢瑾泉拎着报纸随姜练走向餐厅:“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趟医院?”
姜练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姜闻锵?不去,他自作自受。”
谢瑾泉想说什么。
姜练又道:“他那么对陈熙,确实有些维护姜队长的原因,但归根究底,还是他自己私心作祟。而且他的保护手段是伤害姜队长,恕我不能认同。总之,我不喜欢他。”
谢瑾泉坐在姜练对面,把报纸放在一边:“我同意。”
姜练眼神瞟过去,发觉谢瑾泉看的竟是刊登着“寻求刺激”那篇无稽之谈报道的报纸。
怪异话题的主人公见面,很奇怪。
眼神急忙躲开,想装作没看到。
谢瑾泉却问了个问题:“这报道,你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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