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的话一说完,刘巡抚哈哈大笑,“小王爷幼承庭训,果然见识非凡。”很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韩辰微敛双目,轻轻翘了翘嘴角,“不敢当军门如此夸奖。”他略顿了一顿,“我幼年时就跟随在祖父身边长大,一向听其教诲惯了。对了……”韩辰抬起双目,直直地看向刘巡抚,“我倒是听说这些日子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枉图侮蔑祖父,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为这件事情,承哥儿昨日大发了雷霆,在德庆楼大打出手。这件事情,我是不会罢休的。胆敢侮蔑祖父,就是与我皇家为敌。此事若是查不清是何人所做,改日我定将上奏陛下,请他派皇城司来详查。”
什么?刘巡抚顿时傻了!
明明是袁承泽出手打了他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他儿子侮蔑韩辰祖父了?韩辰的祖父是谁?那可是太祖皇帝,是当今陛下的父亲!
他儿子哪有半句提及太祖的?说的不过是韩辰的坏话!
一想到这里,刘巡抚有些害怕。这韩辰肯定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来个先发制人。先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变成袁承泽听到有人侮辱太祖皇帝,这才奋起打起。
可是,要让他当堂否认他儿子从来没说过这些话吗?他儿子又确实当众说了韩辰和风重华的坏话。
只要袁承泽一口咬定他是听到了有人侮辱太祖这才出的话,不仅他儿子活不成,就连他这个巡抚只怕都保不住。
国朝以孝治天下,永安帝怎么能容忍臣子的儿子侮辱他的父亲?
刘巡抚越想越害怕,只急得两鬓生汗。
韩辰也不急,只是闲闲地喝着茶,品着茶叶的芳香。敢在公众场合说风重华的坏话,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堂中堆着冰山,可是刘巡抚鬓间的汗水却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他抬眼看了看韩辰,而后站了起来。
突然间,脸上换了一副真挚的笑颜,“但不知小王爷对边关的粮价有何良策?”
这才识趣嘛!韩辰微微点头。
“哦,刘巡抚可有计策?”
刘巡抚暗骂,这不是把锅推到我身上了吗?我又不是督导钱粮的总督?凭什么要我出计?
可是想想刚刚韩辰所说的那句‘上奏陛下’,他的心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下官觉得应该在衙门外面张贴告示,督导那些粮商降价,若是不降,当以死罪论!”他又顿了顿,“下官愿督导自家的粮铺降价!”
“哦……”韩辰瞪大双眼,一副不知祥情的样子,“怎么军门的家人也在做粮食生意吗?”
刘巡抚被噎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韩辰今日摆明了就是将他的军,再者就是为袁承泽出气。
他若是还不明白,那就是真的没必要再在巡抚的位置上呆下去了。
“下官觉得,边关的粮价有必要降到原来的价位。要不然瓦剌来袭时,百姓与官兵们岂会有心思抗击?”刘巡抚煞有其事地道。
韩辰缓缓点头,“军门爱民如子,实乃官员之楷模。”他顿了顿,又道,“此议既然为军门所提,不如就由军门牵头如何?”韩辰看了刘巡抚一眼,“军门为国朝如此用心,若是陛下知道,自然心生欢喜。”
看着刘巡抚神不属思地离去,韩辰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现在运粮来边关的粮商越来越多,再加上马家又准备运过来二十万石粮,足可以缓解九边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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