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时脑子里气血在疯狂的逆流。
清俊的眉目沉寒的可怕。
身上的女孩儿未着寸缕,如瀑的乌发散了她满身,他甚至无从下手推开她,大手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的唇离开自己。
“浅浅!”
他怒不可遏。
不允许自己去看她,他避嫌的闭着眼睛。
她咬的凶狠,陆清时的唇瞬间有血流下。
他掌心里,是女孩儿满脸的清泪。
陆清时满腔的怒火,不待他发出火来,姜浅赤红着眼睛,再一次拉下他掐着她下颌的手,像是破釜沉舟般,她紧紧抱着他,倾身吻住了他的喉结。
陆清时身体僵硬的厉害。
只觉忍无可忍。
眼泪和她的话语一同落下,“陆清时......你帮帮我好不好......”
......
十分钟后,陆清时从护士站回来。
护士站值班的护士战战兢兢给取了冰块,大约是,工作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脸色这么难看的陆主任。
护士把冰块拿给陆清时的时候,看见陆主任白大褂底下的衬衫似是半湿的,领口有几分褶皱,要是她没眼瞎,她好像看见陆主任的脖颈间有两块暧昧的红痕,更令她不可思议的是,陆主任的嘴唇破了?
那是......被女人咬破的......?
小护士哪敢瞎猜,按耐着八卦的好奇心看着陆主任修长的背影走回病房,又一想怎么可能,今晚住院的是姜医生,陆主任的妹妹,估计是兄妹俩打架,不小心伤着了陆主任。
小护士不禁摇头,这架打的可真狠。
陆清时走进病房,就看见床上被领带绑着一动不动,此刻已经禁不住疲累沉沉睡去的姜浅。
他走到床侧,那双湛黑深邃的深眸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平静,就这么沉默的注视着床上的女孩儿。
她的手和脚还被捆着,显然是挣扎过,腕口有一圈细细的红痕,发丝凌乱铺了满枕,她阖着秀气的眉眼,可眼睛哭的微微发肿,柔软的红唇上,有着鲜红的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
再往下的风景,都被他强行裹在被子里,那会儿她哭闹的厉害,荒唐到要扯他的皮带,他怒火中烧,制止她的时候没怎么对她客气,大约是弄伤了她。
陆清时发疼了半晚上的太阳穴还在突突的跳,他放下冰块,俯身将她手上和脚上的束缚解开,然后将她的手脚轻轻放进了被子里。
他的确是被她气狠了,但也确实做不到不管她一走了之,他安慰自己,妹妹只是中了药,神志不清醒,她只是苦于身体的煎熬想急于疏解,或许她根本就没有认出来他是谁,而不是真的对他有什么隐秘的想法。
可那句“陆清时”,他却没办法骗自己没有听见。
她今晚,喊了他三次“陆清时”。
没有叫过他一声“姐夫”。
她叫他的名字,放肆的吻他,还想解他的皮带。
陆清时帮她盖好被子,原本想回一趟办公室,换一套干净的衬衫和西裤,但又怕她会有什么事,他最终还是没走。
床上的小姑娘没有了手脚的束缚,懒洋洋的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干净甜美的睡颜枕在枕头上,玉藕似的小臂从被子里伸出一截,舒服的枕在自己脸侧,陆清时又帮她把滑下去的被角重新掖好,才起身走到窗旁的沙发上坐下。
窗外夜色深浓,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窗户开了一条细缝,微风裹挟着花园清新的草木香气吹进来,他手里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疲累的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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