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定可以碾碎自己!
......
此时,合欢宗宗主江月离正坐在礼部最奢华的雅阁里。
只见她嘴角噙笑、玉腿轻抬,媚骨天成...
配合着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倒是比青楼的姑娘们还要勾人!
她对面的桌子上。
一位年约四十、面貌正直的礼部执事郎正认真地审阅合欢宗考绩表,对她的姿态视而不见。
看了片刻后。
执事郎脸色微沉,指着卷宗缓缓道:“江宗主,您这考绩差点意思啊,去年春有一段空白,难道这段时间贵宗什么事也没做?”
江月离暗暗碎了一口!
不动声色递去两枚元石,可怜兮兮道:“张拂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合欢宗功法特殊,那段时间呐,奴家领着姑娘们讨口去了...”
张拂瞥了元石一眼,眉头微皱道:“本官没记错的话,天魔宗也是在雍州地界吧,近来本官听到些风声,江宗主似乎和天魔宗宗主是旧识?
合欢宗远在宁州,却去雍州讨口...
江宗主知道侍郎大人对那件事儿的态度,这让本官很为难啊!”
听到张拂谈及那位侍郎大人。
江月离脸色微变,又掏了十枚元石递过去,低声道:“张大人,妾身去年去的是与雍州相邻的幽州,也认不得什么天魔宗宗主,求您高抬贵手,妾身今晚在醉客楼等您!”
“呵呵,大概是本官记错了!”
张拂不动声色接过元石,提起毫笔在卷宗上写上一个优字,又郑重落下自己的名字,这才低声道:“本官好嫁衣!”
“奴家明白了!”
江月离嫣然一笑,起身告辞!
走出房门后,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宛若秋水的眸子渐渐冷了下来!
......
“侯爷,咱们这样做真的好么?”
署衙内,礼部尚书朱利看着渐渐消失在君子巷的江月离,神色忧虑道:“那毕竟是右相啊,位高权重,咱们仅凭这些,就能把他扳倒?”
“老朱,你这人有问题啊!”
尚书宝座上,陈知安翘腿道:“说你好吧,你好的不够纯粹,说你坏吧,你坏的又不够彻底!
这样是不行滴!
咱们既然下定决心要搞冯敬之。
就不要畏首畏尾!
如果不是柳七那家伙非说要有证据。
依着本侯的性子,一句莫须有就砍了!
哪里还需要替他钩织罪名?”
朱利嘴角微抽,心想莫不是上了贼船,这陈留侯不像个好人呐...
.......
礼部是酉时下值。
时辰一到。
礼部执事郎们麻利地捡起印章、又收起毫笔,一脸冷漠地将好不容易轮到的宗门长老撵出去,三五成群结队离开!
张拂也是如此。
只是他为人正直,做事严谨,虽然拒绝了哀求的宗门长老,却并没离开,反锁大门后重新捡起卷宗开始检查!
每一个经手的卷宗,他都仔细复盘,有问题的就用一个小册子记下,准备事后上呈招待郎定夺!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他翻到了合欢宗的卷宗。
看着那片空白眉头微皱。
沉默片刻,他又从须弥戒掏出一个小册子。
翻开里面记录的隐秘内容。
雍州靠山宗、一座五十多人的小宗门,传承一百多年,宗主是个化虚境、正是他无意间撞破了合欢宗江月离和天魔宗宗主幽会的事!
想以这个消息换靠山宗评优,获得购买天魔宗山头的优先权...
“会不会太巧了...”
犹豫片刻后,张拂将卷宗放回,抬头看着已经变暗的天幕,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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