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沈少哲微微颔首,竟有些谦卑之态。
沈少禹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问道:“有事?”
“嗯,我有父亲的消息!”
沈少禹蹙了蹙眉,深沉的双眸就那么盯着沈少哲。
沈少哲说道:“灵堂里没有父亲的遗骸,大理寺少卿也还一直在调查,所以父亲没死。”
其实沈少哲是不知道沈文裕到底死了没有。
反正,现在肯定是要将沈少哲骗走。
沈少禹神色淡然的说道;“与我无关。”
随后便绕过沈少哲直接离开。
沈少哲想喊住他,但他已经施展轻功走远了,而他压根就追不上。
沈少禹现在急着去追元君瑶呢。
至于沈少哲,想必他压根不知道沈文裕的消息。
第一句话确实是让他心底有了疑虑,但第二句话一出,他便直接不搭理。
沈少哲脸色阴沉的站在原地,烦躁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沈少禹还真是不好对付。
这时,杨夭夭和沈少柔走到了沈少哲身旁。
紧随其后的还有杨国公。
杨国公脸色凝重的说道:“看来拉拢是不可能了。”
沈少哲看了他一眼,沉默的大步离开。
杨夭夭急切的问道:“父亲,现在怎么办?”
杨国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现在就看你的本事了,不然....”
杨夭夭的脸色顷刻间变的煞白。
沈少禹追出皇宫后,元君瑶已经坐在马上等待了。
她打着哈欠,昏昏沉沉的说:“快点,回去睡觉了。”
沈少禹上了马车,顺手把人搂在了怀里,点头道:“嗯,回家睡觉。”
夜深,各宫中。
皇后端坐在梳妆镜前。
身后两个宫女正在拆卸繁复的头饰。
殿内烛火明亮,映照着皇后白皙的脸庞,可此刻她却愁眉不展。
“皇上的身体当真出了问题吗?”
她似在自言自语。
可又忍不住联想到前段时间时夏南行忽然昏迷在了太后宫门口,甚至她们那日都没见到夏南行。
“娘娘安心便是,太子定是二皇子或者四皇子。”
皇后沉默,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不知不觉中,她眼角的细纹越来越明显,黑发中也掺杂着许多白发。
嫁给夏南行时才十七岁。
如今青丝掺杂着白发,但还未到白头。
两人夫妻几十载,一直相敬如宾。
爱还是不爱她也不知道。
但不管是皇后还是妻子,夏南行都给足了她体面,也尽到了夫君的本分。
至于这皇位,她本以为她此刻会很高兴,因为只要她儿子登上皇位,她便是太后了。
但她现在心里却惴惴不安,并且还伴随着一阵阵沉闷的心痛。
甚至是一想到夏南行可能身中剧毒多年,她便窒息到难以呼吸。
这么多年他独自承受一切,操持着国事,给他们母子安顿好了一切。
她们母子这么多年的殊荣,一直都是夏南行给的。
她知道夏南行属意于夏瑾弦,也就是她的二儿子。
但其实她更想让小儿子夏瑾白登上皇位。
皇位的事情她不敢多嘴,虽然心不满。
但此时她竟觉得皇位不重要,甚至此时满心只牵挂夏南行。
帝后夫妻,自不会像寻常夫妻那般。
他们之间从不说什么情情爱爱,寻常到像是感觉不到爱意,但现在想想,其实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什么。
皇后心里越想越难受,立即吩咐道:“简单梳妆吧,本宫要去看看皇上,吩咐厨房备点醒酒汤。”
“是,娘娘。”
此刻,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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