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宋衍之,是他们圈子里的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只要白祎祎醒来,凌澈就会跟乔如意离婚。
毕竟他跟乔如意结婚前的那几年,白祎祎对他是寸步不离,跟他出双入对的。
都以为凌澈会娶白祎祎,没想到那场车祸意外降临......
“那场车祸......”宋衍之看向凌澈,对方的面容在幽暗的灯光下明灭不清,“你问了吗?”
凌澈狭长的双眸垂下,轻轻摇头。
“你不想知道吗?”宋衍之问。
凌澈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无所谓了。”
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
三年前白祎祎昏迷前,只说了“乔如意”三个字便没有力气再往下说了。
那场车祸死了两个人,肇事者和白祎祎那辆车的司机当场去世。
只有白祎祎幸存。
死无对证,无从查起。
这三年,他无时无刻都在想,乔如意真的会因为怕白祎祎取代她这个位置,甚至不惜要他的命吗?
但如今他不敢再想。
她说她喜欢他喜欢了三年,他就信了,也认了。
这果是苦是甜,他都吞了。
宋衍之将话说破,“如果真的是意姐呢?”
“我说了,无所谓了。”凌澈看向他,眼神一阵寒意,“就算是她,老子不也没死么!”
宋衍之忽地笑起来,耸肩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凌少,你的感情藏得够深啊。”
“什么意思?”
“你其实很喜欢意姐吧。”宋衍之的话不是疑问句。
凌澈抬眸看了他一瞬,没有接下这个话题,而后站起来,“走了。”
宋衍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凌澈刚走,宋衍之的手机就响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接起电话,“星星?”
“衍之哥!”电话那头传来周星星愉悦的声音,“你跟我哥在一起吗?”
“他刚离开。”宋衍之笑问,“又打探凌澈的消息吗?”
“我哥最近没出什么幺蛾子吧?”电话那头,周星星的声音神秘,“你可别告诉我哥我偷偷问你哦。”
“你哥最近老实着呢。”宋衍之笑道,“老实得都有点不像他了。”
周星星咯咯笑着,“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星星。”宋衍之犹豫几秒问,“我听说有个音乐剧很好看,你改天有空吗?”
“是不是那个《海边的恋人》?”周星星清脆地说道,“我已经跟朋友约好去看那场音乐剧了,衍之哥哥,我先挂啦。”
“对了。”她又小声叮嘱道,“一定要跟我哥保密哦。”
电话“嘟”地一声挂断了,宋衍之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落寞。
......
“我不记得了。”
病床上,女孩轻轻咬着手中切成小块的苹果,摇了摇头。
“全都不记得了吗白小姐?”葛秋站在床边问,“车祸的时候,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我真的不记得了秋姨。”白祎祎依旧摇头。
“您昏迷之前说了一个名字,也不记得了吗?”葛秋又问。
“名字?我不记得了。”白祎祎垂下眼眸,“我的记忆就停留在那天我下课准备去找阿澈,阿澈说他有一场机车比赛,我想去看他赛车。”
提到凌澈,她的唇角浮起一丝笑容,而后又垂了下来,“后来......我就都不记得了。”
葛秋叹了一口气,“没关系,您好好休息,以后再慢慢想起来,我去给您倒杯水。”
白祎祎点了点头,安静地小口吃着苹果。
葛秋从病房出去,对着走廊里的人轻轻摇了摇头。
凌澈笔直的脊背靠在墙壁上,微微颔首。
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也不记得她曾说的“乔如意”三个字了?
......
红色的法拉利一口气开到了酒店。
乔如意脚步匆匆地上了电梯,敲响其中一间套房,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亲爱的~你来啦!”
女孩笑容甜蜜地打开房门,却在看见来人时瞬间收起了笑容,“你是谁?”
乔如意站在门口,挑眉一笑,“你就是贺艺菲?”
贺艺菲蹙起眉头,“你怎么认识我?”
她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刚准备关门,乔如意一把推开她进了房间。
是一间豪华套房,还带着室内泳池。
真够舍得花钱的!
难怪她一脚把方然踢了,转头抱上了金主的大腿!
“你这个人怎么乱闯我房间啊?”
贺艺菲生气地就要拉她,“你还不出去我就要叫保安了!”
“叫啊!”乔如意挑衅地看着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而后她找到女孩的行李箱,一顿暴力开箱。
贺艺菲吓得不轻,连忙拿起手机打电话。
乔如意一把掀开她的行李箱,里头都装着一些名牌的首饰和包包。
她抄起一把剪刀就将那些包包剪得稀碎,再将那些首饰也剪了个稀巴烂。
“你干什么!”
贺艺菲惊叫一声,看着就要哭起来,“你有病吧!你这是损害我的财物,我要报警!”
乔如意将剪完的垃圾甩在地上,举着剪刀对着贺艺菲,“你听好了,我叫乔如意,是方然的朋友!”
一听方然两个字,贺艺菲就愣住了。
乔如意举着剪刀走向她,“你跟方然在一起一年,她没少为你花钱吧,据我所知,她在你身上花了将近五百万!”
“这些钱还是她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你从里到外从头到尾都是花的她的钱,你这些名牌包全是她给你买的!”
乔如意冷笑一声,“小妹妹,带着前女友买的名包名表投奔新的金主,不道德吧?”
“你胡说什么啊?”贺艺菲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是方然叫你来的吗?你让她过来!”
“你就是拿捏住了方然心善不跟你计较,我是她朋友,我见不得她受这种委屈!”
乔如意嘴角浮出一个冷意的笑,“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
贺艺菲没应付过这种场面,一时被吓得不轻,怔怔地看着乔如意不敢说话。
包里的手机响起,乔如意看了一眼来电人,不耐烦地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凌澈清冽的声音,“在哪里?”
乔如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贺艺菲,语气极度不爽,“在外面!”
“在外面干什么?”
“干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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