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大步朝外面走去。
在他即将踏出门槛时,又猛地顿住脚步,再次回头朝窗边望去。
看着那抹柔弱却又坚韧的身影,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她面前,铁臂一挥,将她拥进了怀里。
云卿愣了一下,转而埋首在他臂弯中失声痛哭起来。
“阿铮,对不起,是姐姐无用,没能早些寻回你。”
少年缓缓收紧手臂,垂头凝视着身量只到自己肩头的女子,眼眶渐渐变得湿润起来。
她这几年过得有多艰难,他在市井中有所听闻。
裴氏那一大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欺人太甚,见她娘家没兄弟撑腰,肆意的欺她辱她,这笔账他记下了。
“乖,等我回来给你报仇。”
说完,他推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云卿追到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用帕子捂住嘴呜呜的抽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年劲瘦挺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察觉到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她猛地转身扑进来人的怀中。
“陛下……”
萧痕伸手搂住她的腰,薄唇划过她头顶的发丝,在她背脊处轻拍了几下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那小子明事理,知进退,还扬言说要给你报仇,证明已经接纳了你,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哭上了?”
云卿胡乱在帝王身前的衣襟上蹭了两下,仰头用湿漉漉的眸子注视着他。
“臣女这是喜极而泣,才不是哭呢。”
帝王吻了吻她薄如蝉翼的眼睫,抱着她踱步走出了屋子,沿着长廊往海棠苑的方向而去。
云卿也没挣扎着要下来,缓缓伸手圈住他的后颈,将脸埋进他怀里。
“陛下觉得阿铮的资质如何?”
萧痕扬了扬眉,轻飘飘地道:“是块硬骨头,对得起你父亲取的‘铮’之一字,
至于他能否支撑起永宁侯府的百年门庭,还得看他有多大野心,有多大魄力,
再观察两年吧,只要他能力
出众,就不会被埋没,朕也希望云家后继有人。”
云卿搂紧他的脖颈,“多谢陛下。”
说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急忙抬头朝他望去。
“咱们先去一趟地牢,我想审问徐氏的陪嫁丫鬟,她手里应该有能够证明阿铮清白的证据。”
皇帝陛下不为所动,抱着她继续往海棠苑的方向走去。
云卿一下子急眼了,伸手攥住他的衣襟,拉长了尾音轻唤,“陛下……”
萧痕缓缓顿住脚步,垂头望着她,眼里有幽暗的光芒在闪烁。
“这良辰美景,适合做些什么。”
说完,他将她放下来,然后抵在了廊柱之上。
云卿察觉到他想要做什么,急忙伸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弟弟如今还是戴罪之身,我得尽快想办法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陛下,您就让我去趟地牢吧,等我问完话,就去海棠苑侍奉您可好?”
萧痕伸手扣住她白皙的腕子,缓缓举起固定在她头顶。
“朕难道还能让未来的小国舅冤死不成?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眼下天色已晚,该好好歇息了。”
“可……”
不等云卿开口,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带着风卷残云之势。
她本能的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丢盔弃甲,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弭在了男人的唇齿之中。
小姑娘如同一汪春水似的,柔若无骨的手臂贴在廊柱上,仰头被迫承受着他炙热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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