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嫔妃不得留宿乾宁殿。”
萧痕垂头睨了她一眼,哑声开口,“你不是帝王的嫔妃,而是我萧允臣的妻,明白了么?”
妻……
云卿的眼眶中渐渐蕴出了水雾,缓缓箍紧了他的脖颈。
倒进榻上的瞬间,她屈膝圈住他的劲腰。
除了这种方式,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那澎湃的情意。
萧痕单手托起她的秀腿,一手滑到她身侧,修长的指尖勾住了她的锦衣玉带。
“卿卿……”
“允,允臣……”
彼此相融的那一刻,两人纷纷抱紧了对方。
…
庆国公府一片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所有妾室,庶子,庶女全都聚在荣安堂内,嚷嚷着要徐氏给个说法。
她们攒了半辈子的积蓄啊,就这么被徐氏这刁妇洗劫一空了,叫她们如何能忍?
“夫人,您私放印子钱,触及到了朝廷的律法,陛下要重罚您,那是您的事,作甚要折腾我们?”
“是啊是啊,赚了银子没分我们半点,如今出了事让我们一块担,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您最好将搜刮过去的金银首饰都还给我们,否则我们便去信国公爷,请他回来主持公道。”
“把银钱还给我们,还给我们。”
整个荣安堂乱成了一锅粥。
立在廊下的几个婢女在低声议论:
“少夫人多好啊,她们非得作,如今将人弄跑了,这国公府的天怕是也得塌。”
“所以说啊,眼皮子浅的家族长久不了,少夫人出阁时,侯爷可拿出了全部的家当陪嫁啊,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该供着她。”
“对对对,据说少夫人手里握着十辈子也花不完的积蓄,如今全没了。”
“现在好了,一朝回到三年前。”
“不不不,这比三年前更糟糕,至少三年前国公府还有营生,如今田产铺子都被上缴了,大家都等着喝西北风吧。”
“……”
这时,院门口突地传来一声低喝,“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滚回自己的院子去。”
裴玄负手立在门边,阴沉着脸注视着院内一众庶母庶弟庶妹。
内宅乱成这样,难怪陛下一直不肯委以重任的。
看来他是得好好整顿整顿裴家上下了。
“不走?行啊,石岩,将她们全都送去郊区的别院,一个不留。”
“……”
“……”
众姨娘庶子面面相觑。
到底是畏惧裴玄的威慑力,哪怕心里再不甘,也纷纷朝四周的院落散去了。
裴玄踱步走进正屋,冷眼注视着榻上脸色发白的徐氏。
“是谁叫你私放印子钱的?”
徐氏打了个寒颤,下榻后跌跌撞撞朝儿子冲来。
“玄儿,你听娘解释,不是我主动去放印子钱的,而是你大姨母,她见我手头紧,给了我这个提议,
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单纯的想要将庆国公府拉下水,我上了她的当啊。”
说完,她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裴韵的面色有些发青,“我看真正应该去别院的不是那些姨娘,而是你。”
哭声戛然而止。
徐氏满脸泪痕的注视着儿子,颤声问:“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你娘,亲娘。”
裴玄冷冷一笑,“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坑儿子的娘,不要也罢。”
说完,他转身朝外面走去,边走边道:“自今日起,你不得踏出荣安堂半步,否则就滚去别院。”
“啊……”
徐氏尖叫出声。
儿子叫老母滚出府去,这简直倒反天罡啊。
“你个混账东西,我生你养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回应她的,是‘砰’的一声巨响,裴玄直接将正屋的门给踹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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