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温柔的鱼肚白,晨曦初露,轻纱似的薄雾就缠绕上古老的谢府。
谢家上下,从仆役到主家,皆是一派忙碌而有序的景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既紧张又兴奋的神色,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与庄重交织的气息。
“吉时已到!起轿!”
天才蒙蒙亮,整个谢家就忙碌了起来。
随着礼生一声清脆嘹亮的高呼,也宣告了今日这场联姻盛事的正式开启。
老族长身着华贵的织金锦袍,面容慈祥而威严,缓缓步入早已准备好的轿子;
紧接着便是谢源诚、谢政。
也是各个披挂整齐,一身大红的喜服,就让家仆按顺序领到各自的轿子中。
而在这众多轿子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最前面的一抬。
它装饰得尤为华丽,金丝绣线勾勒出的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乘坐者非凡的身份与地位。
这抬轿子,正是为成家庄庄主成奎准备的。
成奎,这位在沧澜域内赫赫有名的智者,不仅以其深邃的兵法与卓越的韬略闻名遐迩,更是老族长一生的挚友。
成家庄,一个不以武力称雄,却以智慧与策略独步天下的家族,在沧澜域内享有极高的声誉。
这个以智谋为剑,策略为盾的家族,其核心成员,无一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奇才。
所以,在这片大陆上,能拥有成家之人作为谋主,不仅是实力的象征,更是无上荣耀的标志。
尤为奇特的是,这擅长布局天下的成家庄,却与以武立世的焚天岛李家结下了不解之缘,两大家族间的联姻,如同天作之合,跨越了智慧与力量的鸿沟,世代相传,成为沧澜域内一段佳话。
李家当代家主李林平,乃是沧澜域玄帝麾下的骠骑大将军。
麾下五百焚天骑,各个都有着后天境的修为,如同五百头不死的火焰巨兽,所到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
在沧澜域这片强者为尊的天地间,玄帝自然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提及李林平,无人不心生敬畏。
私下里更有人戏言,若说玄帝是这片天地的脊梁,那么李林平便是那稳固脊梁的磐石,正儿八经的第二人,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而至于那未完之言——“甚至玄帝的位子坐得稳不稳,李林平说了算!”这话语背后,又隐藏着多少暗流涌动,权力与阴谋的交织?
七绕八绕,非是要带跑了偏,实是这老族长出马,一个顶俩。
为了儿孙的婚姻之事,连成家庄的成奎都唤了过来!
随着一阵喜庆的锣鼓声,四顶八抬的华丽大轿缓缓走出谢府。
每一顶都镶嵌着精致的金银珠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谢府的显赫与诚意。
大轿之后,是两列身着统一服饰、步伐整齐的谢府家仆,他们手持各式仪仗,气势恢宏。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些聘礼,它们被精心分为两列,每一列都承载着对新人满满的祝福与期望,合计起来便是震撼人心的二百四十台。
除却四京果、四色糖这些价值一般的以外,更有珍贵的古玩字画,也有稀世的药材珠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让人目不暇接。
一为孙子,一为谢诚,却是不分高下了。
随着一声声悠远而响亮的号角,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自城东缓缓而来,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穿透了薄雾的束缚,为这清晨的宁静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喧嚣。
这并非寻常的出行,而是谢家为迎娶王家千金所精心筹备的盛大聘礼队伍。
担担儿的家仆,身着统一的锦缎服饰,肩扛沉甸甸的礼盒,数量之多,竟达数百之众。
而紧随其后的,是更为壮观的响器与礼乐队伍。
鼓声雷动,如同天际传来的雷鸣,震撼人心;
唢呐高亢,穿透云霄,奏响了一曲曲喜庆而激昂的乐章。
乐师们个个精神抖擞,指尖跳跃间,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将这份喜悦与庄重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路边观望的人群之中,不时传来阵阵喝彩与惊叹,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简直让白帝城清晨冷清的街道,也变的热闹拥挤起来。
对于知晓内情的人来说,这自然是谢家对王家的一场隆重献礼,预示着两家即将结为秦晋之好,共谋未来。
而对于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而言,这场面之宏大,气势之磅礴,简直堪比玄帝出巡,让人不禁心生敬畏,纷纷猜测是哪位尊贵之人驾临白帝城。
终于,在吹吹打打了一个时辰之后,这支庞大的队伍缓缓停在了城中王家宅院的门前。
随着谢家代表的一声高喊,大门轰然洞开。
王家众人忙不迭的把下聘的谢氏迎至内宅大院。
至于那四顶大轿,更是由王家千金的四位娘舅亲自来迎。
所谓娘亲舅大,不过如是!
她大舅好整以暇,慢慢掀开了第一顶大轿的矫帘。
可进入眼帘的,竟然不是谢家中人!
“成。。成。。成老庄主,您怎么来了?”
“哈哈,老夫怎生来不得?谢临渊乃是老夫的挚友,他的孙子不也如同老夫的孙子一般?王家小友,客气了啊,哈哈哈哈!”
王家族长,乃是沧澜域最牛币的圣手,据说空手就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
这么多年以来,自然是吃过见过。
他这亲家的本事,多少还是知道的,故此见了成奎,虽说微微吃惊,但一家之主的面皮,却是丝毫都没有掉的。
紧接着,自然是后面的轿子。
自然也有她二舅、她三舅挨个扶出。
谢家诡异的事虽说隐蔽,但在有心人眼中,也算不得什么密辛。
此时谢源诚挥手杀申屠、灭诡异之事,王家早就知晓。
更别提此际谢源诚打扮的不说嫡仙子下凡,也是端的玉树临风。
王家哪个,又能见之不喜?
正当宾主尽欢之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谢政!你这鸟人前来作甚!我王家不欢迎你!快滚!”
怒叱的声音传来,谢老爷子自然不方便说什么。
至于成奎,更是无所谓。
大抵在这等挥手间天下震动的人物心中,这些琐事,不过蚂蚁搬家了罢!
王家族长闻听此言,面上却是猛的一紧。
谢源诚远远瞧见,还以为他拉裤子里了!
紧赶两步,王家族长来到第四顶轿子前。
定睛用目观瞧,一看果然是谢政,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滚!快滚!登徒子,还有脸上我王家!那个谁,去后堂拿了婚书出来,今日,我王家要退婚!”
谢源诚心中,谢政直如父亲一般!
闻听王家族长此言,哪肯作罢?
“老匹夫,你骂谁呢?还特么敢退婚?”
“贤婿啊,老夫却是气糊涂了。要退婚的自然不是你,而是谢政这登徒子。”
眼见谢源诚发作,王家族长心下虽然不爽,可当着成奎的面,又怎好发作?只得耐心解释。
“雾草!敢退政叔的婚!给你们牛币的!这婚你要敢退,劳资还就不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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