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若锦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日上三竿。
一夜纵情的后果,就是她腰酸背痛,双腿无力……
秦琅不在榻上,想来是上早朝去了。
他倒是龙精虎猛,精力十足。
沈若锦掀开明黄色的帘帐,起身下榻。
守在窗外的宫人看见她起身,连忙推开殿门,捧着水盆方巾等物鱼贯而入,来伺候沈若锦洗漱。
领头的女官姓郑,上前报上职务之后,轻声同她说:“陛下去上早朝了,让我等不得吵着娘娘安睡,所以我等一直都守在殿外。”
沈若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宫人们伺候她洗漱更衣,看到她身上那些欢愉后留下的痕迹,一个个都脸红不已。
沈若锦:“……”
她连忙穿上了外衣,“我自己来吧。”
郑女官倒是见怪不怪似的,神色如常地问:“娘娘现在可要用午膳?”
沈若锦的确饿了,“传膳吧。”
郑女官带着宫人下去安排。
沈若锦自己坐在铜镜前,拿玉簪随手挽了个发髻。
梳头宫人要上前来伺候。
沈若锦说:“不必。”
除非必要场合,她还是喜欢打扮得随意些。
不多时,郑女官就带人将午膳摆上了桌。
秦琅早就吩咐过,沈若锦的衣食住行,全部跟他一个规格。
所以即便秦琅不在,午膳也摆了满满一桌。
沈若锦不喜欢浪费,就郑女官带着宫人门退下,让侍剑和舞刀过来一起吃。
侍剑道:“姑娘,我和舞刀已经吃过了,您瞧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沈若锦听到这话忍不住有些脸热。
她一个人睡的时候,很少会晚起。
但每次跟秦琅欢愉过后,总是会睡的很晚。
侍剑和舞刀也不像她跟秦琅刚成亲那会儿似的,什么都不懂了。
现在的两个小丫头什么都懂。
沈若锦极力保持面色如常地说:“既然你们吃过了,那就从哪来回哪儿去。”
“我们还真不知道该上哪去。”侍剑道:“来了北漠皇宫之后,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做,好像用不着我和舞刀。”
舞刀道:“要不姑娘封我和侍剑一个女官做做?”
沈若锦想了想,“也行。”
侍剑和舞刀听到这话高兴极了,“没想到我俩还有当官的命呢。”
“我以后可要跟府里那些小丫头好好显摆显摆!”
沈若锦吃到一半的时候,秦琅回来了。
他抓紧处理完政务,想着带沈若锦出去玩,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当即便坐下陪着沈若锦用膳。
用完膳后,秦琅换上常服,带着沈若锦出宫去了。
还带上了李禄和侍剑舞刀。
北漠都城很大,热闹繁华。
街上卖的东西和吃食也跟盛京全然不同。
侍剑和舞刀到底年纪不大,看到什么都想吃想玩。
沈若锦刚用完午膳,瞧着新鲜吃食,也吃不下。
秦琅看到特别值得一尝的就买下来,让沈若锦咬一口,剩下的他吃。
侍剑和舞刀则分而食之。
一路走走逛逛倒也欢快得很。
李禄就在后面拎着钱袋子付钱。
陛下和娘娘少年夫妻,恩爱非常。
像李公公这样自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虚情假意、尔虞我诈的人,反倒觉着他们这样的最稀奇。
秦琅不管走到哪里都牵着沈若锦,仿佛放开片刻都舍不得。
侍剑和舞刀在后面有样学样,牵着手一路跟在后头。
李禄看了看自己的手。
算了,还是拎着钱袋子最踏实。
她们走着走着,就到了行人最多的地方,今日有家铺子开张,请了舞狮,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的。
有小偷摸走了沈若锦腰间的玉佩,她发现后立马松开秦琅的手转身去擒那人,却发现那人像泥鳅一样没入了人群之中。
沈若锦追出去一段路,被街上的人流挤来挤去,连秦琅和侍剑和舞刀都看不见了。
她刚要往回走,就看见祁明逸拿着被小偷顺走的玉佩走了过来。
沈若锦站在原地没动。
这显然不是祁明逸刚好抓到了顺走她玉佩的小偷。
而是这位祁相特意引她归来的。
“沈姑娘,可否移步一起喝杯茶?”
祁明逸三十出岁,因为身居高位的缘故,积威甚重。
要不是沈若锦见惯了皇族和权贵,换做寻常人,定然会被他官威所摄。
沈若锦知道祁明逸迟早会来找自己,但是她没想到,这人会来的这么快。
沈若锦神色如常道:“祁相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请。”祁明逸将玉佩递还给沈若锦,请她到街尾的茶摊铺子喝茶。
街头人潮汹涌,街尾却清静的很。
两人相对而坐,茶摊大娘很快就沏了一壶茶来,“客官,茶来了,两位还要点什么?”
“不用了,你忙吧。”
祁明逸这样的高官坐在路边的茶摊里也十分闲适自然,好像他经常光顾这样的小摊一般。
沈若锦也很自然。
她小时候,最喜欢跟着舅舅和兄长们在西州城的各种小摊上吃吃喝喝。
茶水不是什么好茶水。
用的大碗倒茶。
祁明逸动作优雅地倒了两碗,“这是我们北漠独有的大碗茶,沈姑娘尝尝?”
沈若锦端起碗尝了一口。
微微有些苦涩,并不好喝。
祁明逸喝的好似很享受一般。
沈若锦怕秦琅和侍剑她们着急找她,直接跟祁明逸开门见山道:“祁相今日特意来找我,应该不止是为了喝茶吧?有话不妨直说。”
“那好。”祁明逸看沈若锦是干脆利落的,便也不同她绕弯子。
他说:“陛下尚且年轻,重情重义,将沈姑娘放在了心尖上。不知道沈若锦将陛下放在了哪里。”
沈若锦道:“秦琅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他。这是我和秦琅之间的事,不劳祁相过问。”
祁明逸道:“若陛下不是陛下,我自然不会过问他的私事。沈姑娘也是出身名门,应当知道,帝王天家没有私事。陛下要立你为后,我本是不赞成的,但昨日在御书房,我听沈姑娘对朝中诸事都颇为见解,便觉得让沈若锦做北漠的皇后,也不是不行。”
沈若锦道:“什么叫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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