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几十年难得一遇的罗汉圣花。
罗汉圣花,属灵草的一种。
此灵草一旦服下,功效是让人拥有强大的音波的攻击力。
通常是用来对付一些擅用音律杀人之人。
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但架不住这个罗汉圣花,卖的贵,一株能卖到几千两银子。
姜绾美滋滋地将罗汉圣花,放入凰玉空间里。
果然是座药山。
牛哇!
姜绾又搜罗了一下附近,罗汉圣花只有这么一株。
她丝毫不知疲倦,继续往山上走。
一路在草堆里摸爬,连衣服上都沾染了尘土也不知,兴致盎然地四处搜刮着。
运气好时,挡也挡不住。
没多久,又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寻到了一株五彩小花,流光花。
花瓣呈五瓣,每瓣都是不同的颜色。
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十分不起眼,但作用却不得了。
流光花通常用来入药炼丹,可以迅速恢复气血和修为,有起死回生的妙效。
这个比罗汉圣花更值钱,在需要的人面前,可卖到三万两。
发财了。
这回真的发财了。
离京城第一富婆,又近了一些距离。
姜绾又将流光花收入囊中。
又往山上去。
没走多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空气里飘散了过来,让姜绾霎时眉心紧皱。
她在原地顿了顿脚步,察觉不妥,想要先折返。
刚回身走了两步,身后的树丛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似是有东西,在拨动树丛。
姜绾又往回看了眼。
好奇心驱使,她往声音来源走近。
越往前走,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越加浓重。
直到,走近树丛时,看见一只染满鲜血的手。
姜绾立即后退一步。
我靠!
吓死人了!
怎么会有个人在这里!
是死的还是活的?
正想着,那只手的主人又动了动,似乎是在努力的求生,想抓着手边的树枝站起来,奈何没有任何力气。
姜绾看到这一幕,又上前。
直到看见草丛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姜绾蹲下身,仔细端倪了一下男子。
看起来很年轻。
长得也不错,但比君玄澈肯定是要差点的,毕竟对自己的男朋友,她自带滤镜。
还有这男子看起来很贵。
发髻上虽然散乱,但头上这个玉冠,一看就价值连城。
荒郊野岭,一个有钱又年轻又帅气的男人,浑身是血躺在这里。
这是被仇家给追杀了?
还是被人劫财后杀了,结果又没杀透?
姜绾的脑海里,想起无数可能性。
下一刻,她感觉一道锋锐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低头看去,刚刚意识涣散的男子,看见突然出现的姜绾后,眸露一丝戒备与凌厉。
“醒着啊?你……”
姜绾见他醒来,不确定对方究竟什么身份,也不敢贸然施救。
万一是个歹人呢?
救了多给自己找罪受。
话刚说一半,那只染血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攥住姜绾的衣袖。
“救我。”
姜绾看着自己的衣袖都被染上血迹,皱皱眉,“你是何人?什么身份?为何在这里受伤?”
姜绾问出几个问题。
凰玉都没忍住,吐槽一句,【你再多问几句,他就没气了。】
男子闭了闭眼,身体大量的流血,已让他开始神识涣散,无法回答姜绾的问题,攥着姜绾衣袖的手,也重新无力垂落在地。
姜绾眼看着人真的快不行了,先封住对方的穴道止血,“我看你挺有钱的,你记得啊,醒来付我三万两诊金。”
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姜绾说罢,忍痛割爱,把刚刚才搜刮到的流光花碾碎,将花瓣的汁水,滴到男子唇中。
又顺便从凰玉里,换了一些纱布,止血的药材出来。
嘴里嘀嘀咕咕,“算你运气好,能在这里碰见我,我告诉你啊,我今日救了你,你将来可别恩将仇报。”
“我有能力救你,也就有能力杀了你。你听懂没有?”
“真是的,今天刚穿的新衣服,就弄得到处都是血,早知道穿件便宜点的了……”
男子服下流光花液,迷迷糊糊间,体内气息渐渐回笼,似有一股强悍的力量,正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眼睛还睁不开,耳边倒是一阵阵喋喋不休的声音。
这个女人,吵死了。
不过,她好像医术不错。
男子没力气说话。
姜绾检查一下对方的伤口,刀伤也有,剑伤也有,弓箭的伤口也有。
这男人几乎被人当成了人肉靶子,一顿乱杀。
这都能撑到现在。
也是蛮牛逼的。
她又找了块绢帕,擦了擦男人的脸上的血迹,想看看会不会脑门都挨了刀。
刀是没挨。
长得是真不错,虽然脸上毫无血色,可猛一看,还看出了点风光霁月的清朗感。
流光花不愧是灵草。
短短一炷香时间,男子已经苏醒,且渐渐恢复清醒。
睁眼,便见一个出尘灵动的女子,正坐在地上,给他包扎伤口。
他一时看入了迷。
本以为,今日他定是活不成了。
要孤身死在这山野之中。
眼前的女子,仿若上天特意派来拯救他的一般。
“醒了?看起来是没事了。”姜绾看他盯着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男子别开眼,“今日多谢姑娘相救。”
“谢到不用,诊金给我,我们就两清。”姜绾刚刚给他包扎了十几个伤口,这会儿快累瘫了。
男子一顿,吃力地伸手,摘下发髻上的玉冠,递给姜绾。
“此玉冠,值五万两白银。”
姜绾接过玉冠,“真这么值钱啊?难怪……”
难怪被人追杀。
都说了财不外露。
眼看着又要天黑了,姜绾不清楚男人真正的身份,也不清楚一会儿还会不会有仇家寻上来,打算先走。
“我先走了,你自便吧!”
拿到诊金,姜绾起身,便要离开。
“你……”
男子没想到姜绾这般的没心没肺,想喊住她,但一动身体,浑身伤口都疼。
这女人。
好歹给他挪个干净点的地方。
姜绾真的就这样下了山。
没过多久,几个身手矫健的男子上山,在草堆里,寻到了躺着的人。
“世子!我们来迟了!”
“滚!”
男子被自己的手下扶起来,正要带离时,余光瞥见一块染了血的绢帕。
是那个女子留下的。
他命人将绢帕捡起,放入手中,仔细端倪一眼。
绢帕上绣工极好,最底下,还刻了两个小字——
绾儿。
她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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