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皇快步走进,面上染着怒色,指着叶姒,“叶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姒故作慌乱,立即跪了下来,“儿臣失言,请父皇责罚。”
姜绾也跟着跪下。
这出戏唱到这一步了,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
“你方才说,皇后的样子,和先皇后临死前,如出一辙?”明安皇压了压怒火,目光紧紧落在叶姒身上,生怕错过叶姒的面上流露出来的其他异样。
叶姒害怕地抖了抖身体,“儿臣只是觉得相似而已。”
“其实,儿臣一直觉得,哥哥和母后接连病故,实在蹊跷,可当时太医们都查过了,没什么异样。”
“可是现在,皇后娘娘又突然如此,这让儿臣不得不怀疑起来。”
明安皇看向了孟南枝。
看着看着,眼前似有一道重影,先皇后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随后,那重影消失,又化为孟南枝的身影。
明安皇心间重重一沉。
他并非在乎先皇后包括孟南枝的生死。
而是,有人在这背后,大做文章。
他不容许!
不容许他主宰的明安国,有人妄图凌驾在他之上。
“来人,去查!”
“去给朕狠狠地查!”
姜绾立即领命去查。
但眼下,皇后的毒,也要解。
姜绾出了门,和在附近等着的华紫安对视一眼。
华紫安对她做了个‘OK’的手势。
表示事情办妥。
这会儿,太医院里。
华紫安带人去太医院彻查,太医院余下两个小太医,见到这么大阵仗,也都害怕。
“皇后娘娘的中的毒奇怪,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古籍医书,大家帮着翻一翻!”
华紫安说着,已经走向太医院里,那陈列的一排排的医书旁边,趁着身后的人不注意,塞了一本现编的医书,放上架子。
两个小太医也跟着,走上前来,帮忙翻找。
“方才本统领听说,皇后娘娘吐血,腿上还有个小红点,其他太医都救不了。”
华紫安在那里自言自语。
又胡乱地翻着医书。
旁边两个小太医也将医书翻得乱七八糟的。
直到,一个小太医,将华紫安刚刚塞进去的医书,抽了出来,仔细翻看过后,面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华统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症状?”
华紫安伸手接过,佯装仔细地看了眼,“哟,还真挺像,我看看这是啥毒……血蝎毒……分布于北疆一带……”
“完了,事情闹大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这本医书,以及华紫安和这名小太医,都站在了明安皇的面前。
太医院的院判杨松,也不记得这本书是谁留下来的,竟然还记载着这个毒。
但自己刚刚查不出来皇后娘娘身上的毒,现在这本医书冒出来,不仅详细记载了中毒症状,更记载了解毒的方子。
无疑是保住了他这个院判的位置。
“启禀皇上,这医书上记载,血蝎毒,是北疆一带流传的蛊毒,因此咱们京中罕见。”
“好在皇后娘娘刚中毒不久,只需按照这上面记载的药方,连服三日的药便可。”
“否则的话,一旦毒素流入五脏六腑,神仙也难医啊。”
明安皇怒色满满,面色阴沉。
血蝎毒。
北疆。
北疆是何处?
这可是贺兰一族的地盘。
“好一个贺兰一族!竟早就把手伸到朕的宫里来了!”
“来人,去把贺兰莺,给朕叫来!”
事到如今,明安皇再蠢也想明白了。
为何中毒的都是先皇后与皇后。
为何还有他的大皇子。
那是因为贺兰莺野心勃勃,想要取而代之!
等待贺兰莺的过程里,叶姒忽然哭了起来,满面悲伤,“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父皇,你可一定要替母后与哥哥报仇啊!”
明安皇从未见过叶姒在他面前哭成这样过,他伸手拍了拍叶姒的背。
华紫安在旁边站着,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皇上,前段时间,从前伺候过贤贵妃的金嬷嬷,因为杀人,还被扣押在刑部,估摸着这两日就要行刑了。”
“不知道,这个金嬷嬷跟在贤贵妃身边那么久,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
“卑职是否要将人带来?”
明安皇一脸恍悟,“带来,立即带来!”
他必须要知道,贺兰一族究竟是何居心。
若真惦记上他的江山了,那么贺兰一族,势必要连根拔起,再也不能留了。
……
贵妃殿。
贤贵妃被姜绾来请的时候,还一脸的狂妄。
“皇上要见本宫?是不是又想念本宫了?”
贤贵妃拢了拢衣衫,又命人整理了一下发髻,走向姜绾时,满面的不屑。
她一脸尖酸,“你啊,整日跑东跑西的,本宫看君玄澈是一点也不疼惜你,你当初若嫁给本宫的儿子,这会儿早就在王府里养尊处优,当你的王妃了。”
“也不像现在这样,风吹日晒的。”
姜绾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少特么的给她洗脑。
在王府养尊处优?
我看是在王府,被逼着生越多越好的男胎,又被逼着给你儿子纳妾吧!
“多谢贤贵妃娘娘关心,摄政王殿下是不怎么疼惜卑职,可没办法,卑职就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呢!”
姜绾偏不反驳,偏要顺着贤贵妃的话说。
气死她!
贤贵妃果然被她气到,“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本宫听说,你当初追求北宁时,也是这般不知廉耻。”
“唉,摄政王殿下俊美又矜贵,臣女对他一见钟情,实在把持不住呀。”
“……”
贤贵妃恨不得当场叫人打死姜绾。
姜绾催着她快点走,“皇上等着您呢!”
贤贵妃瞪着姜绾,“你敢和本宫顶嘴,本宫一会儿就告诉皇上,等等有你好受的!”
“好吧。”
“……”
当姜绾带着贤贵妃来到鸾鸣宫时,贤贵妃察觉到了不对劲,拉住姜绾,“什么意思?怎么来这里了?”
“皇上就在这里呀。”姜绾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是,是吗?”
贤贵妃咽了咽口水,心中忽然有些紧张。
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可能不可能!
她已经成功三次了,这一次又怎么会失败。
贤贵妃踏进了宫殿里,还没站稳,面前传来明安皇的爆喝声——
“贺兰莺,给朕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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