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紫安亲自把人护送进院里。
还特意往图兰圣拉的院里走,走了一会儿,老远便见那个国师穆拉,面色慌张地往这里走来。
“二殿下!”
穆拉走近,端倪了眼谢锦渊上下后,眸中精光闪过,随后二话不说,便朝华紫安吼了过来。
“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
“在你们幽兰卫管辖的范围内,竟然让我们二殿下伤成这样!”
华紫安早知道这小胡子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想到歹毒成这样。
她冷笑一声,“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能知道什么?我只知道,这里是明安国的地界!二殿下在你们明安国被伤成这样,那铁定和你们逃不了干系!”穆拉指着华紫安,面目扭曲。
华紫安瞥了眼谢锦渊,“你瞧瞧啊,你们这国师,见到你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反而甩锅来了!”
再看向穆拉,臭骂道,“你这脑袋给驴踢烂了的傻逼玩意儿,今天老子不给你点厉害的看看,你当我是摆着看的?”
他妈的!
去他妈的幽兰卫!
老子是武功盖世白无瑕!
毁灭吧!
统统去死吧!
去死!
华紫安抬手,便准备先把穆拉的脑袋给劈下来!
穆拉吓的抱头往后躲去。
谢锦渊也愣了愣,伸手拉住华紫安,还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华统领,消消气,此事与你无关,我会向父王禀明。”
正说着,图兰圣拉收到消息,朝这里快步走来。
瞥见浑身是伤的谢锦渊后,眸子重重一沉,“锦渊,怎么回事?”
谢锦渊抬眸间,谢兰泽步履平稳地从另一头过来,与谢锦渊视线交接时,谢兰泽丝毫无谓,甚至唇角还泛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来。
谢锦渊压下心绪,看向图兰圣拉,“早上准备去白雾轩与父王会合,刚出城不久,便被隋汀追杀。”
话落,空气中飘来一阵诡异与静谧。
隋汀。
谢兰泽手底下的护卫。
图兰圣拉朝着谢兰泽看去,“隋汀,是你的人。”
谢兰泽走近,面露些许疑惑之色,“的确是儿臣身边的人,只是……”
“今早起就没看见过他了,他竟敢去行刺锦渊?”
留着看热闹的华紫安笑了,呵,演得好啊。
这就想把自己摘干净了。
穆拉也紧接着说,“前不久,二殿下身边的护卫辛理不忠,这回又轮到了隋汀,这些个护卫,一个个都是心比天高之徒。”
“但怎么每回都冲着二殿下来?莫不是,二殿下在哪里,一不小心惹了这些个狗东西?”
谢锦渊淡瞟了眼穆拉以及谢兰泽,“所以,就算我惹怒了他们,也是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刺杀我的理由吗?”
“他们刺杀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图兰圣拉垂了垂眸,双手负在身后,拳心拢起。
一次两次,显然是有人要致锦渊于死地。
就如锦渊所说,他死了,谁能得到好处。
图兰圣拉阴沉的目光,落在谢兰泽身上。
谢兰泽忽地弯了弯腰,“请父王给儿臣一日时间,儿臣定会找到隋汀,审问清楚。”
谢锦渊看着谢兰泽这副做戏的模样,心道隋汀只怕早已被灭口。
谢兰泽是个狡猾的狐狸。
只是没料算到,他命如此之大,两次都被同一人所救。
事不过三。
他念在手足之情,怕母后伤心,可对方处处要他的命,那他便也不必再顾忌母后那里。
谢兰泽,这次我活下来了,那便轮到我反击了。
穆拉也站了出来,“国君,臣也定会协助大殿下,将那隋汀找出来,还二殿下一个公道!”
图兰圣拉什么也没说,只是看向华紫安,“敢问华统领,遇到锦渊后,是谁给锦渊医治的?”
图兰圣拉观察到谢锦渊裸露在外的伤口,都已被包扎好。
且浑身那么多血窟窿,定然是重伤,此刻却能清醒地站在这里。
这医术,着实逆天。
华紫安摇头,“不知道,捡到二殿下的时候,就这样了。”
他才不会傻到,把绾宝供出来呢!
你们南蛇国自己内斗,爱怎么斗怎么斗,可别拖上自己。
华紫安说完,又递给谢锦渊一个眼神。
你小子要是识趣,就别把绾宝说出来。
否则我当场杀光你们!
谢锦渊顺着华紫安的话说了下去,“儿臣醒来时,便已经被人包扎好,又在半路遇见了华统领,所以不知救命恩人是谁。”
旁边,谢兰泽眼眸低沉。
他也想知道,重伤成这样,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还能救活谢锦渊。
这次是,上次亦是。
究竟是谁在帮谢锦渊。
眼看着这里掰扯不清楚了,华紫安也不想多待,刚准备要走,罗丹青小跑着过来。
“华统领,兰加国和云照国的人到了!”
见这两国的人,晚了这么多天才到,这会儿也没提前知会一声,华紫安烦死,转头就往外走。
一个个咋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华紫安刚走不久,一名南蛇国护卫从外墙翻进来,递给图兰圣拉一封密函。
“国君,贺兰裕的书信。”
……
云照国与兰加国人入京。
入住了提前安排好的天松院以及天琢院。
云照国此次国君容赫延亲自到访,兰加国则派了国师祝山。
刚入京城,云照国的人还未歇下,宫中便派人来请,说是明安皇设宴接见云照国国君。
匆匆忙忙之下,姜绾带着云照国国君容赫延,以及丞相陆邈进宫。
接见的宴席。
一如既往明安皇坐在主位。
两边分别是云照国的席位,以及明安国的重臣。
君玄澈也在席列之中。
当云照国国君容赫延,被请入大殿时,容赫延信步而来。
主位上,明安皇却未起身迎接。
容赫延微微蹙眉。
正当云照国人颇为不满时,一旁传来君玄澈低润的嗓音——
“见过容国君。”
容赫延微顿,侧眸朝君玄澈看去。
君玄澈目光幽幽落在容赫延身上。
面前的容赫延神情一怔,瞳孔中显然划过一丝不可置信,却又有几分怀疑,但很快神思恢复过来,也未与叶衡打招呼,径自走向席位入座。
叶衡对此不满。
但也不能说什么。
这些个小国家,国力不如明安国繁盛,一个个脾性不小。
入席后,容赫延再次看向正对面的君玄澈。
呼吸声都变得急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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