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杯子碰了一下,喝一口酒,施敏慧拿起筷子说道:
“来,郝枫,吃菜。尝尝我烧得怎么样?”
她把一个“弟”字去掉了,一是觉得加个“弟”字太肉麻,二是叫着也拗口,干脆叫郝枫更加亲切。
郝枫还真饿了,也有些馋,就拿筷子搛着吃起来。
吃了几筷菜,他把憋在心里的那句早想问的话说出来:
“对了,敏慧,你丈夫呢?他是做什么的?”
跟着她叫,把一个“姐”字去掉,果真更亲切自然,甚至还把两个人的心理距离拉近了许多。
施敏慧施下筷子说道:
“其实,我的情况跟你差不多,他也没跟我一起调到市里来,还在下面的县里。他是保险公司的总经理,正科级。”
“我有一个女儿,跟她爸住在一起,上小学一年级。”
“你怎么不把女儿接到市里来上学?”
“我不是忙吗?哪里顾得上她?”
施敏慧说道:“他工作也忙,请他母亲在家里专门带她,接她上下学。”
说到女儿,施敏慧的母性就上来了,呆呆道:
“我平时也很想她的,觉得亏欠她太多,所以周末没事,我都要回去看她。”
“哦,是这样。”
郝枫若有所思道:“你的情况真的跟我很像,我也觉得亏欠我儿子太多,一直由他外婆和妈妈带。”
“唉,为了工作,家里的事就顾不上了。”
施敏慧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郝枫,目光中闪动着那种波光:
“嗳,你跟你妻子关系怎么样?”
郝枫心里一震,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随便问的?还是有什么想法?
他只能实话实说:
“应该说,我们是相爱的。但婚前婚后,我们也闹过,吵过,一度关系还搞得很僵。”
“为什么呢?”
施敏慧眼睛更亮了,兴趣浓郁。
郝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与她的目光对在一起:
“既然我们以姐弟相称,我也就不瞒你。因为她长得太漂亮,像丁嘉雯一样娇艳,晃眼,身材又像你一样傲人,性感。”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把她带过来,让我们看看。”
施敏慧喜形于色道。
“她来过了,上几个星期的星期天,我们见了成书记,她想调过来。”
施敏慧笑咪咪地看着他:
“她是不是不放心你?”
“有点,但主要是为了工作,生活也方便些。”
郝枫已经把她当成了知己:
“前两天,成书记主动跟我说,要把她调过来,我想应该快了。”
“她知道你在南江的事吗?”
施敏慧紧追不舍,当然指绯闻。
“知道,南江这边有人专门去江滨告诉她。”
“啊?还有这样的事?”
施敏慧惊讶地盯着郝枫:“这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估计是他们派人去的。”
郝枫暂时还不能点名,他还要看施敏慧的态度,再决定是不是跟她谈与“坐地虎”斗争的事。
“前一阵,她跟我闹得很厉害,但我解释了一下,她也就原谅了我。”
施敏慧还是对他刚才的话感兴趣:
“你说你妻子太漂亮,后来呢?”
“后来?你应该猜得到的,她周围的男人,特别是她的上司,个个都对她有所窥视,其中有三四个权男,对她百般纠缠,骚扰,甚至强迫。”
“她呢?为了我的前途,又不跟我说,搞得很神秘。我非常恼心,堵气,曾经提出过离婚,但她不肯。”
“我就在暗中追查他们,甚至跟踪他们。结果发现,她没有真正出轨,我们又和好如初,现在,两人的关系不错。”
施敏慧陷入了沉思,忘记了喝酒吃菜。
她若有所思道:“她这方面的情况,跟我倒是很像。”
“是吗?”
郝枫惊讶地张大眼睛:“你也有过样的经历?”
施敏慧坐正身子,挺了挺高胸: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是个被男生追捧的校花。”
郝枫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
“真的?”
“你以为我是什么?”
施敏慧骄傲地脸放红光,越发显得漂亮性感:
“我是学法律的,毕业后分回老家法院工作。两年后,我以出色的表现被提为民事庭副庭长,第三年,我被提为县检察院副院长。”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党员。也正巧,第二年县里要提一个无党派人士当副县长,我就被物色上了。”
郝枫自夸中带着赞她:
“你跟我一样,也是靠真本事升迁的,你提副县长的时候是几岁?”
“二十八岁。”
施敏慧不无得意道:“当时,我在我们县里简直就成了名星,到处被人传说。但因为我年轻貌美,男女方面的传说也不少。”
“有人说我是靠了美貌和身体上去的,也有人说我有后台,那个后台是我的情人,有些话说得很难听。”
“哦。”
郝枫盯着她,越看越觉得她漂亮耐看。
“其实,我跟你妻子一样,因为长得漂亮,也遭到过一些权男的纠缠和骚扰。”
施敏慧坦然承认:
“但我也没有真正出轨,真的,我跟他们百般周旋,用尽心计对付他们。当然,也有很危险的时候,有几次差点被他们得逞,还有几次差点被人抓住。”
“反正在这方面的情事,我是亲身经历过的,完全能理解你妻子的苦衷。”
郝枫听得惊心动魄,原来官场上的美女都不容易,也都有一个惊心动魄的情感故事。
“你妻子现在是县中副校长,副处级。她这么年轻一个美女,能混到这个级别,也真是不容易。”
施敏慧慨叹:“凡是官场上的美女,都是从狼群中冲出来的。意志不坚定,或者太保守,都会被狠吃掉,都不可能那么顺利升迁。”
郝枫心里有种强烈的好奇心,他真想问,你真的没有被哪个权男得逞过?
你是省里有人,还是市里有人?也就是说,你从副县长升到副市长,从副处跳到副厅,难道也是靠的真本事?
你的背后也有传说啊,那种传说是真的吗?
但直接问不太好,他决定用委婉的反激法讨出她这方面的真实信息:
“我从副处,到正处,再到副厅,都是得益于我的反腐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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