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君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好在今天是周末,不需要去公司,不然她连股东大会都赶不上。
深吸口气,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身边已经没有时奕洲的身影了,他这么早就出去了吗?
等她收拾完下楼吃早餐,刘管家就告诉她时奕洲早早就出去了,说是时家有事要回去一趟。
她点头表示知道了,等吃完了饭就起身准备去医院。
她要去看看奶奶的病和时奕洲到底有没有关系。
坐在车上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去买了些见面礼,准备到时老爷子那边坐一趟。
毕竟她现在已经嫁到时家了,又知道老爷子住院,要是不去还有些说不过去。
医院的病房内。
时老爷子躺在床上,气得一直咳嗽不停。
“蠢货!”
“我时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竟然还想要陷害K,你长没长脑子?再说了,孟钰君可是你小婶婶,你是疯了吗?”
时老爷子脸都气得通红。
现在好了,K和孟钰君的事是假的,但时俊逸的事可是真的!
现在时家的脸面被放在地上摩擦,他这一张老脸也丢尽了。
时俊逸虽然看到新闻上的内容也生气,但一想到自己将要做成的生意,他瞬间就得意起来了。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满眼不屑。
“爷爷,您在怕什么,我告诉您,我现在手上的这笔生意要是谈成了,他们都得恭维您。”
“这可是几个亿的大项目,等成功了,您就偷着乐吧,咱们时家也会因为我更上一层楼。”
时老爷子都快被气笑了,这蠢货还能谈成大生意?还偷着乐?他不哭就算不错了。
“你……”
“爷爷,咱们可说好了,这单生意要是成了,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您将公司的继承权交给我或者我父亲就好,怎么样?”
时奕洲挑眉一脸得意。
床上,时老爷子只是冷笑一声,随后点头答应了。
毕竟那合同方案公司的人已经给他看了,只要长脑子的人看了就知道是陷阱。
时俊逸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时奕洲。
门外,时奕洲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推着轮椅从外面进屋。
时俊逸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毕竟他今天来了也不是为了和时俊逸废话的。
“呦,小叔叔还有心思来医院呢。”
“你老婆和K之间不清不楚的,还真是可怜,娶了个老婆也对你不忠,甚至还得找别的男人安抚。”
他说的越来越难听,尤其是提到孟钰君时。
时老爷子正想呵斥他。
突然间时奕洲抓起一旁的花瓶,在他都来不及阻拦的时候,那花瓶就直接砸在了时俊逸的头上。
溅出来的碎片划伤了时奕洲的脸,细密的红痕让老爷子一阵心疼。
可当事人的脸上只有一片如死水般的淡漠。
这眼神让老爷子和时俊逸都一阵心惊。
“你……”
“滚!”时奕洲冷眼看着眼前的时俊逸,眼底不带一丝温度。
“你这废物竟然也敢对我动手!”时奕洲气的不行,头上被打出来的伤口也往外流着血,看着有些骇人。
“够了!你先去把伤口处理了,别在这胡闹了!”
时俊逸更气的不行了,什么叫他在这胡闹,分明是时奕洲先动手的。
可看着老爷子的态度他也只能咬牙忍下来。
“现在滚,或者再挨一下,你自己选。”
时奕洲抬手想要拿起另一只花瓶。
时俊逸咽了咽口水,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捂着头上的伤口离他远了些,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时奕洲,你等着!”
房间内归于平静,时老爷子张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我让护士进来给你清理一下伤口。”
“不必。”时奕洲开口打断了他。
房间内,父子两人陷入一阵沉默,时老爷子想要亲近这个儿子却又不知道要怎么亲近。
抬起有些苍老的手想要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却被时奕洲给躲开了。
“奕洲,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也知道这么多年你都因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可咱们终究是亲生父子,总不能一直关系这么僵吧。”
时老爷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可没想到,这句话更是点着了时奕洲心底的怒意。
他猛的攥紧拳头,手上还有刚刚花瓶的碎片,这一攥,手上顿时鲜血直流,看的时老爷子心疼的不行。
只是接下来时奕洲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泼下来一样。
“你有什么资格提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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