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洲顺着看过去,这就看到了从外面要进来的时俊逸。
只片刻他就弄清楚孟钰君大概的想法了。
“是想利用时家?”他语气中不含责备,更多是好奇。
“不行吗?”
孟钰君傲娇的扬起下巴,眼底多了几分势在必得,不管行还是不行,她都没有收手的打算。
时奕洲轻笑出声。
对于他来说,时家如何他并不在乎,但他只是想要看孟钰君会有什么反应,“我要是说不行呢?君君会生气吗?”
生气?并不会,但……
她低身凑过去,唇边挂着笑意,就这么直勾勾的看向眼前的时奕洲。
“不管你说可以还是不可以,我都不会收手。”
正说着,时俊逸他们就推门进来了,孟钰君背对着他,也将时奕洲的身子挡的死死的。
“君君可是在这等什么人?”时奕洲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孟钰君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男人是在配合她,稍稍愣了下她很快就入戏。
叹了口气,她似是有些发愁。
“一会和君越谈合作我有些紧张,君越对于孟氏来说也算是个大公司,而且那合同上根本就有标注专属于孟氏所有。”
“我怕……”
她欲言又止,时奕洲唇边挑起。
小家伙还真是聪明,故意引时俊逸上钩。
果然听到这话,时俊逸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凑过来讨骂,而是转过身,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但余光却还是瞥向他们这边,注意他们的每句话。
“我知道你紧张,毕竟这生意要是成了也是一笔不小的盈收,该准备的资料都准确全了吗?我看刚刚你好像在车上拿了企划书……”
“糟了!企划书好像被我落在车上了,我这就去拿,你在这等我一会。”孟钰君虽然不知道时奕洲有什么目的,但她还是顺势而下。
站起身正想要离开,手腕就被抓住了。
“我陪你去吧,外面太黑了,我也不放心。”
孟钰君没有拒绝,两人就好像忘了那个被放在一旁的合同,匆匆离开。
时俊逸拧眉,伸手将合同拿过来看了一眼。
这合同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对于孟氏来说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眼底闪着精光,既然这好事就这么‘巧合’的落在他头上了,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怎么了时少?你手里拿着什么?刚刚怎么没见到?”
有人好奇的凑过来,他们都是出了名的纨绔,没有管家里生意的,所以也没往哪方面想。
时俊逸却是勾唇将东西送入怀中。
“去去去,什么都要看,我一会还有事,你们先玩,今天我买单,玩得高兴点。”
他唇角勾起,要是像孟钰君说的那样,那这还真是送上门的买卖。
等那群狐朋狗友都去包间后,他笑着看向前台,问了君越的负责人有没有到,他是孟氏来谈合同的,对方见他手里的确是拿着合同,就带着他去了包间那边。
车内。
时奕洲靠在一旁闭眼休息。
听到孟钰君收到消息说时俊逸已经进到包间了,对方没有生气,孟钰君这才满意的笑了。
“信了,刘管家,咱们也该回去了。”
孟钰君心情颇好,唇角一直没有落下。
时奕洲抬手将隔板落下,将孟钰君拉入怀中,“我帮了君君这么大的忙,君君准备怎么谢我?”
她不太舒服的想要下去,但越扭男人脸上的笑意就越浓。
“流氓!”
“老实点,不然我也不介意在车上真耍流氓。”
那天闹得有些不高兴,他也知道不能再过分,所以他也没准备再做什么,只是将头埋在她胸前,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大手轻抚着她的腰肢,感受到她身子紧绷,时奕洲叹了口气还是将人放开。
不急,肉总能吃的到。
……
孟钰君想过孟老东西早晚会找她麻烦,但没想到他会来股东大会。
“你来干什么?”她挑眉看着眼前的孟父,看来这段时间她没理会这家伙,倒让他心思活络了。
整理了下面前的文件,她根本没将孟父看在眼中。
“孟钰君,这次和君越的合同你实在是太过大胆了。”
“你年轻气盛,在签合同之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实际情况,我听到君越的负责人说了,现在合同签了,孟氏会经历前所未有的大损失,我早就警告过你,你偏不听。”
“事已至此,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今天我来,也是要和各位股东说清楚,我是君君的父亲,这件事我也要负起责任,我会接替君君的位置将损失降到最低。”
他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他都已经打听好了,昨天孟钰君出去签了个合同。
虽然暂时还没有人提起是哪个合同。
但结合昨天君越的负责人说的,有个冤大头竟然真的签了这个合同,他一想就猜到了是孟钰君。
没想到骆越彬的动作这么快,竟然真的能让孟钰君上钩。
他唇边的笑意被他强压下来,看着面无表情的孟钰君以及身旁那个时奕洲,他心底冷哼一声。
一个蠢货和一个残废,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股东们看着他的表情都有些不对劲。
“你有什么证据吗?”
孟钰君抬起头,邪笑着靠在老板椅上,她本就看不起孟父,这会更是瞧不上一眼。
“证据?这合同不就是证据?君君,我是你父亲,我能害你吗?做错了事不能光想着粉饰太平。”
时奕洲坐在旁边把玩着钢笔,他是个旁听者,但没有人会忽视他的存在。
“孟先生还真是让人佩服,不过你怎么知道这合同就是陷阱?”
“我记得,当时选定合同的时候,各位股东有一半的人都痛意了,还是孟父在说,他们和君越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不然的话,你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其他人怎么看不出来?”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孟父一口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时奕洲,这好像是我孟家的事吧。”
“但我现在和君君结婚了,是夫妻,我也是孟家的一份子。”他还是那副淡然温和的模样。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孟父生气。
他指着时奕洲刚想说些什么,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破开。
“孟钰君,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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