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微笑举杯,正准备说话,唐武抢先道:“等一下,小韵你把剩下的酒拿来。”
“你还怕我偷喝了啊?”唐韵娇嗔起身去厨房。
唐武却趁机把夏川的酒杯拿了过来,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
作为专管刑侦的副局,他要不明白小韵干了什么,那就该一头撞死了。
楚安宁拍了拍额头,虽然醒悟过来,却没说破,否则女儿的脸往哪放?
夏川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等小韵拿回酒瓶子重新坐下,再次举杯:
“为了我们全家第一次团圆,我和小韵祝福你们二老!以前妈妈一个人做的事情,现在就要两个人做了,这件事就是:想要批评我们的时候,就咬住舌头,想要赞美我们时,就高声表达,赞美将改变生活,要用全身心的爱来迎接我和小韵的每一天……”
唐武和楚安宁开始还听得认真,后来哈哈大笑。
唐韵娇嗔的捶了哥哥一拳:“你闭嘴!会不会祝酒啊?”
夏川一脸无辜地说:“那你来。”
唐韵泰然举杯:“干!”
三人先是一呆。
噗!
全体笑喷。
她这么急着干杯啊?
酒过三巡,一瓶酒早喝光了,楚安宁不经意地问起:
“儿啊,你那伟哥到底怎么好?怎么就值十亿美元了呢?”
唐韵立刻竖起耳朵,她只知道伟哥是干那个用的,细节全不知道,一直在担心没吃完饭就发作,那可怎么办?
唐武也很好奇,因为他喝了酒什么感觉都没有。
夏川得意地说:“那是革命性的产品,医药史上的里程碑……”
“行了,说我能懂的。”楚安宁截断。
“ok,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吃了都好使,你想该多值钱?”
“剩下那百分之一是怎么回事?”唐武问,他感觉自己就在那百分之一里。
“那就是相克了,伟哥和酒相克,喝酒吃伟哥等于没吃。”
唐武和楚安宁恍然大悟,难怪夏川那么精明的人,却毫不在意。
“啊?”唐韵脱口惊呼,暗骂你不早说?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她,你要不打自招?
唐韵慌忙掩饰道:“那你这药不是骗人么,你应该在药片上写上‘禁酒’才行。”
唐武眼睛一闭,我的女儿啊,你上大学学傻了?
夏川古怪地说:“妹儿,你怎么知道没写?药还没上市呢,你在哪见过的啊?”
唐韵的表情瞬间凌乱,正仓皇不知所措,楚安宁岔开道:“为什么还不上市啊?”
“噢,物价×正在审批,不知道怎么定价,要研究。”夏川解释道。
“研究神马啊?要烟酒就给啊!”楚安宁着急地道。
“咳咳,物价×不是咱家开的,给了也没用。我要定十元钱一粒,人家独立核算了成本,要定一毛钱一粒,我就是给了钱,最多涨到一毛二,有什么用?”
唐韵不明所以,暗暗咂舌,一毛一粒都已经是天价了,‘扑热息痛’一毛钱二十粒,你居然要十元一粒?
楚安宁却不悦地道:“这不是仿制药啊,哪能按仿制药的成本定价?”
夏川暗叹,母亲一句话说到了关键,这药几乎没有研发成本啊,人家也是知道亿康没有研发投入,才这么定价的。
说来说去,就是91年的知识产权不值钱。
比较典型的就是云南白药,当时国家定价也是从几分到一毛几,最贵的产品才几毛钱,完全体现不出知识产权在哪。
98年放开定价的时候,白药厂家直接涨了几十倍,丝毫不耽误卖,而且每过两年就提价一次,新产品层出不穷,股价都跟着飞上天。
唐武苦笑安慰道:“不要紧,还可以出口的嘛,不可能给外国人也这个价吧。”
“那当然。我们有出口定价权。但国内也不能这么定价,这等于封死了医药创新之路,以后谁还自己研发创新药啊?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卖,好在不卖是允许的。”
夏川云淡风轻地道。
唐韵立刻拍手支持:“好,反正我们公司资金雄厚,而且还有延生护宝液呢,哪怕生产两年伟哥不销售也能撑下去,最后等国外专利和准入批文下来,直接销往国外去了。”
唐武却摇头说:“和国家你还能做这么绝?最后肯定要各让一步的。”
唐韵一怔,看向哥哥。
夏川怅然点点头:“一元钱就必须接受,否则就成人民公敌了,只是舆论攻击就淹死我们了。”
历史上,伟哥是全世界最值钱的专利,辉瑞公司每年仅仅靠一个伟哥,就获利百亿美元。
但到夏川手里就不可能了。
楚安宁转身又去拿了一瓶茅台,给两个男人倒上。
当天晚上,两个男人倒头就睡,两个女人谁也没感受到伟哥的威力。
……
海参威,除夕的中午。
一般人提到海参威,首先想到的大多是兴凯湖,两国各占一半。
但去过海参威的人,印象最深的肯定是海,那是日笨海,深墨绿色的,很深邃,很安静。
海边一栋俄式风格的四层小楼门前,两国大兵站在二道门廊里,持枪站岗守护着。
而那大门上方的牌匾,写的却是:朝显山海国际贸易有限公司。
在这个地方,没有军方的支持是开不了贸易公司的,分分钟遭到黑帮洗劫,甚至军队洗劫。
刘震山做的是大生意,而且必须走海路,所以派出老四刘震海,直接打通了太平洋舰队的关系。
这种合作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军方需要庞大的生活物质但是没钱,甚至吃饭的钱都没有,国家乱到两个正府了,哪个给你开军费呢。
如果让拿枪杆子的军队自己赚钱,那就乱了,乱的很。
刘震山是有钱有物质但是没有市场。
这个市场不是边境倒爷那种市场,那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他要的是军方提供全程贸易保护,从海路到陆地安全,全由军方守护,船进船出,合法的走×。
军方需要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允许刘震山在远东做大生意。
得到的却是整个舰队的军费开销,每月按时奉上。
当然,刘震山的生意是暴利的。
不但把国内物质运过来是暴利,回头再把海参崴的违禁物质运回国内,同样是暴利。
此时在二楼的餐厅中,梦忆和雪瑶正相对而坐,面对一桌子美食,表情怅然。
每逢佳节倍思亲,更何况是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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