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序开着车,拉着炒锅和干果,来到一商店菜市场。
菜市场空空荡荡,市场边上有几个小商贩观望。
市场入口都有人把守。
他直接把车开进市场。
二驴子马上拦在前面,大喝道:
“喂!停下!”
罗序加大油门,二驴子赶紧跳到一边,骂道:
“瞎呀!往身上开!”
罗序把车停在二驴子身边,摇下车窗:
“你他娘的,骂谁呢!”
二驴子这才发现是罗序。
他顿时软下来,“罗总,不知道是你。”
罗序又骂道:
“别他娘的找不自在!”
二驴子尴尬的笑笑:
“罗总,我现在是城建监察执法队长。”
罗序讥讽说:
“两天不见,就老虎去皮出息个豹,地瓜去皮出息个大白薯!当官了。”
二驴子解释说:
“这个市场取缔了,卖货的都去道边早市了!”
罗序说:
“二驴子,这里卖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取缔!”
二驴子陪着笑脸:
“罗总,是镇要集中管理,这边地方小,那边地方宽敞。早市正卖号呢,你们早点儿去能买到好号。”
罗序再没搭理二驴子,开车到了铁道边。
道边早市确实宽敞,能有一商店菜市场四五个大的空地。
就是有点儿坑洼不平。
空地上用白石灰画着长短不一的纵横线段。
空地上有很多人。
市场边有几间简易房子,其中一间玻璃上贴着“市场办公室”五个大字。
办公室敞着门,有人进出。
罗序车停在市场里,然后下了车。
看到罗序来了,宋老五、高婶、赵大白话他们都围过来。
宋老五说:
“小罗,多昝回来的?”
罗序说:
“昨天晚上。”
宋老五问:
“你买不买号?”
罗序说:
“怎么卖的?”
宋老五说:
“一个号一个月十五块钱,”
罗序问:
“你买了吗?”
宋老五答:
“现在都在观望,还没人买号,都怕挣不到钱!”
这时,很多人都抱怨收费太高。
这些人,一部分是一商店菜市场的,罗序都认识。
还有一部分人是其他市场的,罗序不认识几个。
但他们都认识罗序。
煤城的名人吗。
这时,刘士宽秦万财来了。
“罗经理!”
这二人过来就打招呼,
罗序看着这两个五井的工友:
“老刘,秦老大,你们怎么在这里?”
刘士宽说:
“咱们井口黄了后,孙书记调到镇里当了镇长,张井长程会计都被安排到镇综合治理办公室了。张井长做了主任,程会计当了干事。”
“镇里成立了这个早市,派张井长和程会计管理,我们两个被聘来做管理员。”
罗序想,真是冤家路窄,三个仇人,都在镇里当官了。
他问:
“张得开和程老八呢?”
这两个人,知道张大凯程海差点儿被罗序打死。
刘士宽说:
“你们不是有点儿过节吗,他们不好意思见你,在办公室呢。张主任说,你要买号,可以随便挑,收费可以适当照顾!”
罗序说:
“我不用他们照顾!”
刘士宽说:
“罗经理,你看看要几个号,选选地方!”
罗序说:
“我不用选号,有个地方就行!”
刘士宽说:
“你要几个号,现在就把钱交了吧!”
罗序看宋老五他们都没买号呢,抱怨收费高。
因此,他可不能带这个头。
这些小商贩,一年四季在露天摆摊,起早贪黑,风吹雨淋日头晒,连个节假日都没有,大多数人,一个月就挣几十块辛苦钱,勉强养家糊口。
一个月交给早市15块钱,基本是他们收入的一半了。
大家不买号,应该是想让早市收费价格降降。
他要带头买号,就等于出卖了这些小商贩了。
“老刘,我不着急买号。你看,大家挣点钱都不容易,你们能不能跟张得开说说,少收点儿,都是公家的事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刘士宽说:
“张主任说了也不算,收费价格是镇里定的!”
罗序说:
“那你们就忙去吧!”
刘士宽秦老大看罗序不上套,就走了。
罗序卖的是干果,能防住了。
像高婶,赵大白话卖菜的,还有卖水果的,这是放不住的。
特别是卖菜的,一天卖不掉,第二天就是不烂,也蔫吧了,要赔钱了。
要是不在这里买号,原先卖货的地方,二驴子的人都看守上了,没地方卖货呀。
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天越来越热,有的小商贩着急了,他们就开始买号。
有人带了头,就有人跟着买号了。
但是,也只卖出四五十个位置比较好的号。
大部分人一看,位置好的号被人买走了,他们也不买,就是卖一天,交一天钱。
张大凯他们也同意,只要在这个市场卖货就行。
一天一收费,一个号就不是五毛钱了,而是一块钱。
这样,大家也同意。
因为这样灵活,挣钱就在早市卖货,不挣钱,就不来了。
要是先交了一个月的钱,不来卖货,钱就白瞎了。
罗序没有买号,也是一天一交钱。
他和罗宇把摊摆起来。
罗宇炒货,他卖货。
可是,市场附近居民少,又是新成立的,很多居民还不知道,来市场卖货的人很少。
而镇上的小贩都集中到一处,卖各种货的也都多来,尽管小贩们喊破了嗓子,也卖不动货。
有的人看没人买货,就偷偷离开早市,回到原来的地方卖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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