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老将军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颤,神色却极为平静,像是对皇上失望至极。
“谢皇上开恩,老臣今日交出虎符,从今往后与朝廷再无关系。”他慢慢从怀中掏出虎符,双手捧着送到皇上面前。
皇上毫不犹豫地拿走虎符,“不愧是镇远老将军,够果断。”
镇远老将军把头用力磕在地上,“草民告退!”
说罢,他就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好好的一场喜事变成了这样,旁边抬轿子和嫁妆的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炼本来就不想娶孟晴,看到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他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一把扯下胸口的大红花说道:“父皇,今日这亲是成不了了,儿臣先行告退。”
“你退什么退,谁说这亲成不了了?”皇上皱着眉头说道。
“啊?”楚炼傻眼了,“父皇,镇远老将军府都没了,这还怎么成亲?您总不会让儿臣娶一个平民吧?”
“不管怎么说,孟晴怀上了你的孩子,不管你们成不成亲,这个孩子得留下来。”皇上略一思索,道:“朕不想看到孟晴这般心肠歹毒的人留在宫中,这样吧,你带着孟晴一起到江南去。”
“什么?”楚炼惊呼一声,“父皇,是她害了儿臣,为什么要儿臣跟她一起去江南?”
“当初若不是你贪图美色犯下大错,如今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皇上瞪了他一眼,“你也得跟着一起去!”
“唉,好吧。”楚炼转念一想,只有封了王位的皇子才会有封地,父皇让他去江南,是不是意味着要封他为王爷?
皇上看出他心中所想,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心里的期待,“你还不到封王的年纪,先去江南磨炼一番吧。”
“正好宰相的小儿子陈禹讳也在江南,你们二人一起也有个照应。”
楚炼听明白了,父皇这是让他去江南看着陈禹讳呢,免得陈禹讳一个人在江南兴风作浪。
他想了一想,江南那地方风景不错,姑娘也水灵,去待上一年也不错,便应了下来,“儿臣遵旨。”
皇上点了点头,带着姬贵妃离开了。
楚炼把手中的大红花扔到孟晴的脸上,“真是便宜你了,还能跟我去江南。”
“我告诉你,到了江南给我小心点,若是再敢闹事,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不要!”楚炼冷哼一声,“从前你有镇远老将军府罩着,以后看你怎么办!”
孟晴被砸得撇过头,心中却升起了一丝希望,孟俏如今也在江南,或许能够帮她一把……
很快,挡在宫门口的人都散去了,江岁欢和白梨一起快步走出去,坐上了马车。
看了这么一出好戏,的确非常过瘾,不过江岁欢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姬贵妃嘴角的笑容。
她陷入了沉思,白梨开口问道:“王妃,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姬贵妃当时为什么要笑。”江岁欢如实说道。
白梨默了默,道:“属下知道。”
“嗯?”江岁欢先是一愣,然后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会知道?”
“属下无意间看到了姬贵妃的信件。”
“给谁的信?信上写了什么?”
“是给孟晴的信,姬贵妃让人冒充孟俏的笔迹,在信上劝说孟晴给楚炼吃下绝子药。”
江岁欢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孟晴和孟俏关系好,所以姬贵妃冒充孟俏的名义劝说孟晴,这样孟晴很有可能会听。
而孟晴真的听了,并且害得镇远老将军交出了虎符。
这虎符虽然到不了姬贵妃的手中,但是却可以到楚逸的手里,如此一来,楚逸的实力就会更加厉害了。
江岁欢忽然觉得有些后背发冷,这个姬贵妃太聪明了,若是再这么下去,最后很有可能是楚逸继承皇位。
一个和皇上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继承皇位,想想就匪夷所思。
夜里,莹桃点上蜡烛走了出去,江岁欢刚躺下来,就听见门外传来轻微敲门声。
“谁?”
“阿欢,是我。”
江岁欢眨了眨眼,道:“进来吧。”
顾锦推门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不让冷风吹进来。
江岁欢笑问道:“从前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今日怎么敲门了?”
顾锦面不改色地走到床边,“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来看,我不需要再用那样的方式出现了。”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她好奇地问道。
顾锦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肌肤相亲。”
“阿欢,你得对我负责。”
她面红耳赤地推开顾锦,“我那是不小心摸到的!”
“不管怎样,你总归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摸到的。”顾锦皱了皱眉,“阿欢,你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我认!我认还不行嘛!”江岁欢红着脸捂住顾锦的嘴,接着又想起来什么,气鼓鼓地问道:“老实交代吧,你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过谁的闺房?”
“你的。”
“还有呢?”
“没了。”顾锦眼含笑意,“不管是神不知鬼不觉还是光明正大,我都只进过你的闺房。”
“这还差不多。”江岁欢满意地收回手,拍了拍床说道:“坐吧,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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