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一听,觉得这法子也不是不行,这才渐渐止住了哭泣。
耳边安静下来,江岁欢舒了口气,走到床边给薛令和万梦烟检查身体。
一刻钟后,她心里有了底,对薛母说道:“他们没有被下药,更不是中了毒。”
“太好了。”薛母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又疑惑地问道:“既然他们没有中毒,为何这么久了还不醒?”
江岁欢从袖口里拿出金翎神针,不疾不徐地说道:“他们都是被点了穴。”
“点穴的手法相同,并且十分高明,应该是小宁子所为,寻常人发现不了,更解不开。”
“他们虽然闭着眼睛,但头脑是清醒的,还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说话的功夫,江岁欢拿出两根金翎神针,分别扎在了薛令和万梦烟额头的穴位上。
薛母怔怔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们都知道?”
江岁欢松开手,“对。”
少焉,薛令和万梦烟同时睁开了眼睛。
薛令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着,然后一拳砸在床上,“可恶!”
万梦烟则抱住了薛令的腰,颤声说道:“不要,我不要跟人配冥婚!”
“不会的。”薛令把万梦烟搂进怀里,他压制住心底的愤怒,轻声安抚道:“那是假的,不作数。”
“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的夫君是我,只能是我。”
薛母看到这幅场景,眼泪又落了下来。
而江岁欢则吓了一跳,连忙把万梦烟从薛令怀里拉了出来。
万梦烟眼眶红红,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她小心地把二人额头上的金针取下来,“好了,你们现在可以抱在一起了。”
这么一来,万梦烟不好意思再抱了,低头擦了擦眼泪,“岁欢,谢谢你。”
“本想请你来吃喜酒,却又麻烦了你。”
江岁欢收起金针,道:“喜酒什么时候吃都可以,我今日是来给你们送祝福的,能够帮到你们,我就算没白来。”
薛母握住了江岁欢的手,感激地说道:“江太医,薛令和梦烟有你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他们的幸事。”
“等他们再次成亲之时,我定会给你备上一份大礼。”
“大礼要给,再次成亲就不用了。”薛令下了床走到桌边,拎着酒壶倒了两杯酒。
他拿着两杯酒回到床边,递给了万梦烟一杯。
万梦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红着脸接过了酒杯。
二人的手腕相扣,仰头喝下了杯中酒。
薛母看愣了,“这,这是在喝合卺酒吗?”
江岁欢摸着下巴,“嗯…应该是了。”
薛母急得跺脚,“这不合规矩啊,还没拜堂呢,怎么可以喝合卺酒呢?”
“其实,我在关南城时,已经和梦烟行完了拜堂礼。”薛令放下酒杯,看着万梦烟的眼睛说道:“早在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的夫人了。”
“我本想再举办一场盛大的典礼,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迎娶你过门,却出了这种事。”
薛令苦笑着摇头,又说道:“不过没关系,喝下了这杯合卺酒,就意味着我们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万梦烟紧咬嘴唇,忍住想哭的冲动,再次扑进了薛令的怀里。
而薛母茫然地看向江岁欢,“江太医,他所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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